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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形貌,抬眼望向亮光中的人,驀然被他唇角邊彎起的一抹笑意給攫住了心神,身體裡某個部位似乎被銳物狠狠的戳了一下,疼痛難當。他深吸了口氣,轉回內室拿出筆記本,放在窗臺邊,把耳麥給他戴上:“聽著解悶。”
蕭得轉眸一笑,又望向別處。
Jack Johnson空悠恬淡的聲音在耳邊環繞,帶著他飄浮雲端一同在純淨透明的天空中遨遊,眼下觸目所及的是蔚藍色的海面、沙灘上戲耍歡笑的人們、被海水沖刷得反射出光線的滑亮礁石、身邊飛過的海鷗,連那幾聲低吟的“EnEn……”都沾染了些許鬆散的笑意和縱容。
十一手上的炭筆急速揮動,粗糙的筆尖刷出一片朦朧的極具質感的陰影,黑、白、灰的界線如此決斷又如此曖昧,白紙上活生生顯現出一個人,他半身浴光,耀眼不可方物,但微揚的嘴角卻洩漏出懶洋洋的偷得浮生半日閒的竊喜。
沈破浪看著,忽然想到一部電影,叫《追憶似水年華》,有著濃濃的緬懷氣息和若隱若現的悵然。他不明白為何會把那帶著些許傷感的電影跟眼前的畫面聯絡在一起,只是當腦海中靈現閃過時,整個人猶如醍醐灌頂,那些在心底蟄伏了長達三年甚至更久的深沉心思此時紛紛兌變成彩蝶,妖妖嬈嬈的在心上飛,投下一片斑斕陸離的光影,那光影赫然顯示出:年華似水。
是啊,年華似水。還有多少個三年可以流逝?還要等流逝多少個三年再來追憶?他對他的懼怕與陌離已經成為他心靈的桎梏,告訴自己要先鬆開手,讓他自由呼吸給他自由生活,強逼著自己忍耐,不要早早去奢想如若有一天他們像現在這樣忘懷以前,重新認識對方接納對方,因為那樣的想望對他們來說,是奢侈的。他在上島前一直這麼認為。
“你看什麼?”三七見他一直盯著牆上某處,質疑問道。
“沒什麼。”沈破浪笑,望了一圈卻不見十一,便問他去哪兒了。
“你不是在他背後麼?連他去哪兒都不知道?”三七乜他一起,筆頭朝樓梯口一指:“到樓下畫室去了,估計這兩天都不會出來,你們沒事可以隨處逛逛,或者先回主屋那邊也行。”
“三七,好了麼?”蕭香問,聽他點頭後忙不迭跳下窗臺,奔回陰涼的內室床上,朝外喊:“我就在這兒待著,哪兒也不想去。”
“隨便你,待著更好。”三七嘀咕著收拾畫具,“免得十一出來找不到人又要鬧。”
“你也下去?”沈破浪邊詢問邊自食其力的翻冰箱,只找出水果、果汁和啤酒三類東西,不禁皺眉道:“未成年居然備了這麼多酒,怎麼沒有能填飽肚子的?連餅乾之類的都沒有?晚飯什麼時候送來?”
“啊,你餓了?打電話叫人送來吧,前幾天那邊一直忙著,也顧不得這裡,所以斷糧了。”三七不甚在意的笑,畫板往腋下一夾,從視窗翻了出來。
沈破浪拿了兩顆火龍果和兩瓶果汁回室內,遞一份給趴在床上翻書的人,隨即坐到桌前慢吞啃食,順便打電話叫人備些生、熟食過來。
“幹泥鰍和小菜也送一些。”蕭香插一句。
沈破浪掛了電話,不無訝異的問:“我怎麼不知道你那麼喜歡吃泥鰍?”
“嗯……”蕭香思考了一會兒才說:“以前不喜歡,現在喜歡。”
“噢?”沈破浪應了聲,玩笑問:“那你以前不喜歡我,現在喜歡了麼?”
蕭香只當耳旁風過,兀自說道:“早上在跨院,我瞧見大堂的正牆上懸掛著一副長形的黃楊木刻的花家家訓,開宗明義便是‘家門和順,兄友弟恭’,你對花家應該不陌生,他們兄弟親友間相處得怎樣?”
“還不錯。”
“那你說花老爺子為什麼要把十一送出島上學呢?”
沈破浪沉吟片刻,道:“聽花四說十一名義上是他四叔的養子,當然這身份只是設給外人看的,事實怎麼只有他家人才清楚。我猜測十一即使成年了,以他的身份心智,可能爭不到多少實質性的家產。而花老爺子的用意很明顯,就是想讓十一成熟獨立,他老了,不可能保得了十一一輩子衣食無憂。今天的情況你也見了,十一在花家並不受歡迎,誰也不能保證萬一老爺子過世了,十一還能繼續住在這兒,他不合群你是知道的。”
“……你覺得花家人會薄情到這種程度麼?”蕭香有些怔忡,“怎麼說十一也是這家庭的一份子,即使是私生子,那也同樣是有血緣關係的。”
“有些東西不知道怎麼說才能讓你接受。”沈破浪望著他,目光細軟溫和,“有頭有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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