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7章 柳生的逼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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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滋滋——

電流一樣的聲音從球拍上傳來，混著那殺傷力極強的氣，以球拍為中心新城了一個絕對的旋渦，黑色的電弧在跳躍著。

它們在狂歡，它們在咆哮，它們想要撕裂所有的障礙衝出去，告訴所有攔截者，這是它們的主場！！！

咔嚓~

“唔……”

手腕脫臼的聲音驟然響起，在這劇烈的暴風中，難以察覺。

手，不行了！

柳生（由美子）咬緊了牙，淡淡的血絲從牙齦中溢位，她看著球拍上極速旋轉的網球，那力量，彷彿橫衝而來的火車一樣，完全無法匹敵！

不，這並不是櫻一完整的力量！

絕對不是！

艱難地側過頭，眼角的視線折射出了那人的身姿，她就屹立在那裡，不動，也不說話，就那樣安靜的站著。

明明就站在那裡，就站在她的眼前，但卻莫名給她一種難以企及的感覺，彷彿隨時都會消失一樣，難以言喻的哀傷忽然間浮上了心頭。

為什麼？

心裡有話卻從來不說？

曾經那些一起許下的諾言，那場關於世界之巔的談話，那奠基於未來的交流，全部都是……騙人的嗎？

就連現在的比賽，也不願意用盡全力，卻還要假裝一副全力以赴的模樣！

櫻一，你就這麼不屑嗎？

嘀嗒~

一滴淚水從眼角話落，砸在地面濺開細小的水花。對面，櫻一拿著球拍的手微微一緊，她唇角動了動，卻是沒有說話。

她那沉默的模樣看在柳生（由美子）眼裡，心中那種哀傷如同山洪般爆發了出來，這是她最後一次站在球場上了，過了今天，球場上將不會有她的存在，她所有的風華和年事都將一一緘默，所有的傳說也會從此消失。

這樣也好，至少，在櫻一消失之前，她做了一直以來最想做的事，這樣，即使是死亡，也不會留有任何的遺憾了。

沒有，任何的……遺憾……

“唳——————”

半空中，那同樣是金色的百靈鳥猛地張開的翅膀，頭部下壓，呈現俯衝進攻的模樣，微微眯起的雙眸直視對面的櫻一，帶著肅殺的意味。

“呃啊————————”柳生（由美子）猛然一個側身，左手一把握住了球拍，合著那隻脫臼的手猛然用力，淡金色的氣在球拍表面急速凝聚，最後竟然是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漩渦。

櫻一看著她嘴角溢位的細小的血絲，稍稍猶豫了一瞬，下一秒，才邁開了自己的左腳，微曲身體，穩住自己的下盤，手中的球拍一垂，下滑了一寸。

這是一種放水的做法，握拍的重心上移後，自己需要承重的力量就變成了正確握拍手法的兩到三倍，遇到力量型選手更是會變成七~八倍。同樣的，接球就變得困難了許多，力量小的球員還可能握不住球拍，從而球拍被打飛。

這個動作櫻一做得不著痕跡，在挪步的時候就做了，根本無法察覺得到。

但對戰的柳生（由美子）卻是看見了，櫻一的握拍習慣她再清楚不過了，一直都是距離底座3.5厘米，多一分少一厘她都能夠察覺得到。

而她站在她的對面，她握拍距離的變化自然能夠看得清清楚楚。

當下，柳生瞳孔驟然一縮，渾身都抑制不住地顫慄了起來，櫻一……

居然讓她！！！！

她居然讓她！！！！

“江戶川———————————————”她仰頭，發出野獸般的咆哮，咆哮裡夾雜了失望與悲傷的哀號，那咆哮，聽者無不為之動容。

“我可以接受失敗，但我不需要你的憐憫————————”這一聲咆哮，蓋過了所有的聲音，帶著哽咽，“收起你那不該有的慈悲心，我不需要啊——————”

櫻一身體一顫，雙目瞬間緊縮。

轟————

嗶——

“GAME立海大，15-0，立海大發球。”

裁判的聲音響起，第一球就這樣被拿下了，被柳生拿下。

所有人都怔在了原地，江戶川沒接到球，居然沒接到柳生（由美子）的球！

柳生（由美子）剛才說的話，又是什麼意思？憐憫？江戶川在憐憫柳生（由美子）？

“柳生（由美子）……哭了……”看臺上，菊丸輕聲低喃著，語氣裡充滿了擔憂。

柳生（比呂士）不自覺地抬手，以中指為基準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