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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顧淮當年政績中嘴重要的一條該九品中正為科舉是為天下寒士廣開龍門,那麼祁鉞的這三條舉措則真真正正是給了這些只能在朝堂中做應聲蟲的寒士一座橋,一座通往大乾政治中心的橋。
在大乾立國的十七年裡,雖然顧相早已經率先帶頭接納寒門士子,寒門士子在廟堂之上也有了屬於自己的一錐之地,但是實打實地講,他們的日子過得並不好,縱使九品中正被廢除了,那些躺在祖輩功勞簿上的將種子孫起點就比那些頭懸梁錐刺股的寒門士子要高出太多,不說遠的,單單看一進長安便帶上皇子伴讀官帽子的盧東來就知道。很多時候,寒門士子努力一輩子窮其一生之力所能做到的,也不過是那些將種子孫呱呱墜地時的起點罷了。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寒門士子在朝堂上數量雖然多,但是也多是做應聲蟲磕頭蟲的角色,之前有一名門之後笑稱這些貧寒士子為“二蟲”正是取自與應聲蟲與磕頭蟲,雖說態度惡劣但是也不無幾分道理。寒門士子哪怕點了狀元,除了幾個區區少數的幸運兒能做到三四品,其餘的撐死了也不過是六七品的才氣與格局,經年以往,那些將種子孫名門之後對那些所謂的寒士也更為看不起,寒士雖有翻身之心,卻無翻身之力。網
若是按照顧淮的謀劃,這些士子若是想翻身真正在朝堂之上擁有話語權,至少得三十年之後,一代一代的政治資源成型,方可慢慢聚沙成塔集腋成裘。
但是祁鉞突然橫插一手,尤其是設外閣一事,便等同於在門閥與士子這兩道天塹之間橫架了一條橋樑,身懷真才實學的寒門有希望“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如此一來,士子與門閥之間的溝壑被無限填平,原本三十年的群體奮鬥期限被祁鉞三條舉措縮短到了十年甚至五年的地步。
趙衡安排好內外閣的事情後,終於把目光落在了顧仙佛身上,朝堂之上一片寂靜,大家心裡都明白等了這麼長的時間正題終於來了。
趙衡沉默片刻後,終於微笑問道:“西涼王,朕把這麼重的擔子壓到你的肩膀上,這事兒,你別怨朕,西涼地勢是偏僻荒蕪了些,但是好歹上面插的還是乾字旗,就衝那面旗,朕也不能任由西涼人自生自滅,朕也曾考慮過,但是數來數去,也就只有西涼王你,能帶的起這頂帽子了。”
顧仙佛微微躬身,沉聲道:“藥師自當嘔心瀝血治理西涼,不辜負陛下期望。”
趙衡點點頭,繼續溫和說道:“西涼與別的地兒不同,幾乎沒有什麼可用的東西,也怪不得這些年過去,西涼的日子是一年不如一年,若論有利因素,也就是一項西涼挨著草原了,不過這也是利弊參半的事情。從草原蠻子嘴裡扣出東西來,不比讓鐵樹開花容易多少,西涼王,今日朕問你一句,你可敢給朕擔保,帶著我大乾在西涼的子民,從草原之中殺出一條活路來?”
趙衡這頂帽子扣得很大也很重,滿朝文武自然聽出了趙衡溫和話語中的血腥之意,但是卻全都沉默不語,沒有敢在這種時刻觸陛下黴頭的。
顧仙佛聽到如此誅心之言,內心卻反常的平靜如死水,他躬身道:“藥師自當為乾字旗效死,若有朝一日西涼子民活不下去了,便以藥師烹湯,以解飢渴之苦。”
也不知是否發自肺腑,趙衡大笑,拍手道:“西涼王字字珠璣啊,讓朕想起了朕年輕的時候,平日裡見不到西涼王,此次朝會散去,以後朕與西涼王見面的次數恐怕也是屈指可數了,今日就藉著大朝會的機會,朕與西涼王好好聊聊。”
顧仙佛微笑道:“陛下請將,藥師洗耳恭聽。”
換了個舒適的姿勢,趙衡難得有些失態地雙手交叉放在腹部明晃晃的龍袍之上,徐徐說道:“眾位愛卿知道,朕是布衣出身,祖上沒出過什麼名人將相,能打下這個大乾,能做上這個椅子,全仗著上天垂憐和眾位愛卿的效死。在朕剛剛舉旗的時候,日子是過得最慘的時候,現在朝堂上的眾位愛卿,有一小部分是跟隨朕當年一起打天下的老傢伙,也有更多的,是僅僅聽過或讀過當年事蹟的新人,那朕現在就告訴你們,朕當時的慘狀,比起史書上寫的慘了數倍。”
朝堂之上靜謐鴉雀無聲,趙衡擺手示意起居郎停筆,自己徐徐說道:“在朕剛剛舉旗的時候,就是一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麾下有著百八十人,兵器卻只有十三八,被人追的那是東跑西顛,過盡了苦日子,吃草根、喝馬尿,哪個朕沒經歷過,甚至有一次為了躲避追兵,朕與劉老將軍二人在屍水裡泡了整整一夜。但那時候啊,雖然是把腦袋系在褲腰帶上,但是對未來的日子還是有盼頭的,想著能有朝一日不再惶惶若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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