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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功勞,你不是專才,鳳一郎可以輔佐你啊!”她受夠了,京師派來的人,跟其它搶功的朝官沒有什麼不同!她可以退回文官的位置,將已有經驗的懷寧跟程七歸納軍隊裡,一郎哥能成為他的左右手,只要他肯聽只要他肯聽啊!
戰事會拖延至今,到底是誰害的?一連吃了敗仗,死了多少人啊!這一次,明明他答應依著一郎哥的奇襲之計,聲東擊西,一鼓作氣再滅敵人的十萬糧草,儘快結束戰役。結果呢?結果呢?
他搞他的把戲,狼狽逃回來就算了,還要藉機算計害死她的人!
這些年她到底在做什麼啊!要是一開始,就殺了這個人,就殺了這個人——
“冬故!”鳳一郎大喝道:“你要掐死他了!就算他死,懷寧也回不來了!”
阮冬故聞言,怒吼一聲,其聲淹沒在隆隆巨響裡,她雙目通紅,猛然鬆手,任得王丞跌下地。她終究被自幼的觀念緊緊束縛,無法私自地殺人!
“冬故!”鳳一郎從她身後抱住她,怕她有意外之舉。
她咬牙,厲眸瞪得王丞好心虛,她又看向即將關上的城門,外頭黃土飛揚,還有她的兄弟在作垂死掙扎,城門一關,縱然他們有心想活,也是死路一條了。
突然之間,她利落地掙脫鳳一郎,翻身上馬。
“冬故,不要!”
阮冬故回頭輕笑道:“一郎哥,幸虧當年咱們三人結義,你沒允了同年同月同日死,明年你要記得,在我跟懷寧的墳上送飯來,別上香,我討厭那味道。”
“城門一旦合上,不可能再為外頭的將士開啟。”他啞聲道。
“我知道。誰要開了,我也不允。”
鳳一郎拳頭緊握,沉聲說道:“你忘了你還有個東方非嗎?”
“哈哈,一郎哥,你跟懷寧都是孤兒,將來你響應康府裡,我陪懷寧,你們誰也不寂寞了。”她想了下,瀟灑地笑道:“東方非啊,將來你要見到他,告訴他,我欠他一個承諾,如果他不介意,再等我個十八年吧。”
“這裡的人,還需要你,懷寧不會怪你的!”
她心意已定。“一郎哥,我阮冬故一生最驕傲的,就是有阮臥秋這樣的大哥;最感謝的就是我有你跟懷寧,你們陪著我走過這場風雨。現在,輪到我來陪懷寧走最後一程了。”
“等一下,我跟你走!”鳳一郎要抓住她已是不及。她快馬一鞭,硬是在敗兵之中擠出一條小道,趁著城門關上的剎那,側身策馬出去。
鳳一郎畢竟是文人身軀,即使極力逆擠人群,也只能眼睜睜看著眼前這扇分隔生死的巨門緊緊關上。
一出城門,黃煙狂沙幾乎掩去她的視線,地上屍山血海,全是自家戰士,她咬牙,軍兵交戰本有死傷,但無故枉死,她心痛如絞。
在旗號交雜、槍刀混鬧之中,她瞧見被王丞遺棄的弟兄約莫上百,正在垂死掙扎,被逼到城門之下,不得前進,退後無門,必死無疑。
她彎身搶過敵槍,一踢馬腹,直逼她的親信。她是個傻瓜,是個傻瓜!不管她怎麼拼了命,終究還是要犧牲她的親信!
不知何時,跨下馬死於亂槍之中,她順勢滾落地面,吃痛地捱了幾刀。她也不遑多讓,揮槍相向。
“冬故!”懷寧見到一名平民服飾的少年在亂陣中廝殺,已有錯愕,一見那人是誰,他簡直傻眼,疾步衝殺上前護她,與程七帶領的幾人,急速退後。
“你瘋了你嗎?”懷寧難以掩飾震驚。
阮冬故見他一身重傷,血流如注,她不但沒有愁容滿面,反而哈哈大笑:
“懷寧,咱們今天算是同命了!”
“你瘋子你!”他咬牙切齒,滿口鮮血。
她仰頭大笑,隨即正色說道:
“我跟你兄妹之情,就算是死在這裡,我也心甘情願,我帶程七他們出來闖,不是要他們莫名死在朝官的勾心鬥角之下,是要他們憑真本事往上爬。程七,這一次算我對不起你們了,等下了閻王殿,我再賠罪吧。”
程七臉色蒼白,即使在廝殺中也不禁呆了一下。他跟的人,是個女的,搞了半天,他是為一個女人死的啊……
“糟了!下頭見吧!”阮冬故終究放不下城門後頭百姓的性命,她身無盔甲,腳速極快地奔向城門,大喝一聲,阻止極力衝撞大門的巨樹。
她用盡全力一壓,數十人抬起的巨樹,剎那被她一人抱起,橫打向敵軍之中。
懷寧跟程七見她毫無防備,同時奔前護住她的前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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