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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司徒錦鬱剛剛說了什麼?
“錦鬱，你剛剛說什麼?”他面部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破碎。
他的兒子，他的兒子怎麼了?
司徒錦鬱一字一句的重複道:“我，昨，天，去，醫，院，把，孩，子，拿，掉，了。”
轟——
鹿林生感覺自己腦子裡像是被一道驚雷給劈中了，隨後自嘲的笑了笑，這這麼可能呢？
“這怎麼可能呢？錦鬱，你不要跟我開這種玩笑好不好？一點兒都不好笑。”
“我知道錯了，我有錯，都會改的，你不要嚇我了。”
他的兒子，司徒錦鬱那麼喜歡他們的兒子，怎麼可能就這麼把孩子給拿掉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然而，司徒錦鬱還是給了他一個重磅打擊:“我可沒有功夫逗你。”
說罷，把目光移到自己的腹部。
原本四個月已經明顯隆起的小腹，此刻已經小腹平平。
鹿林生眼底閃爍著破碎的流光，剛剛的希望在看到她小腹的那一刻，瞬間被擊破。
他的兒子…沒了？
“為什麼?”鹿林生雙眸猩紅，已經隱約有淚花聚集在眼眶中。
“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他的兒子已經四個月了，正在成型的階段，他都已經做好了要做一個好爸爸的所以準備。
為什麼，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拿掉他的兒子?
司徒錦鬱轉過身，不想面對他，怕自己忍不住，佯裝嘲諷的口氣:“你總不能指望我帶著一個拖油瓶嫁人吧？”
“……那可是我們的孩子。”他突然聲音高亢了好幾輩，聲音裡帶著無限悲痛。
“你不要他，萬全可以生下來給我，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的對待他，對待我?”
“我等不了那麼久了，再說了，你憑什麼覺得我會為你生孩子？”
跪了這麼久，鹿林生的膝蓋早已經痠麻無力了，幾乎是靠著強大的意志力才站起來。
掐著她的肩膀，雙眸猩紅嗜血，氤氳著前所未有的殘暴:“你殺了我兒子。”
“你居然殺了我兒子?”
“你對我有什麼不滿，你衝我來呀，你恨我你拿刀砍我啊，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兒子，他還那麼小，他懂什麼？”
“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要殺我兒子？”
他質問的聲音越來越小，人也越來越無力，直到最後整個人攤倒在了地上。
可嘴唇還在微張著，似乎是仍是在重複那一句:“為什麼要殺了我兒子?”
司徒錦鬱眼神冷冽，語氣淡泊:“因為，他的出現就是個錯誤。”
從一開，他就不該存在。
他不存在，司徒錦鬱和鹿林生也不會結婚。
兩人不結婚也不會有後來這麼多麻煩事兒，所以他的出現就是個錯誤。
鹿林生雙眸無神的望著天，好半晌，才從地上爬起來，衣服上已經沾染上了很多泥垢，骯髒，邋遢極了。
他起連灰都不拍一下，面無表情的給她留了一句話:“司徒錦鬱，你贏了。”
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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