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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互的？帝君既然成了帝君，還不能偷偷給尊者送個訊息麼？”洛無憂不解，兩個人生生熬著，有什麼意思呢？
難道這倆都是口味很重的主兒麼？
“洛姑娘這就不清楚了，我自幼被父君下了咒，是絕對不能靠近心心念唸的任何東西，否則，花木枯竭，陣陣災厄，魂飛魄散。”帝釋音笑著，眼底淺淚，“當日洛姑娘和顧先生在天界將我父君最後的力量摧毀，我其實是，開心的。”
“給自己孩子下咒？”洛無憂哭笑不得，“這事兒，從你爺爺那一輩開始就有了。”
“哈？洛姑娘接觸過我爺爺？”帝釋音懵了，他原先以為，洛姑娘只是他爹求而不得的人而已，怎地還有這麼層關係？
那按照輩分，他豈不是還要給洛無憂行禮的？
“嗯……這個就說來話長了，我在另一個地方當小公主的時候，你爺爺是為禍一方的邪龍尊主，他將自己的孩子打得遍體鱗傷，由龍變蛇，然後拋到我父王的轄地，被我撿了回去。”洛無憂簡單地說著，已經感受不到當時的憤怒了，“後來他們父子倆搞得我家破人亡，前些日子，你爺爺的殘魂跟我說了一句特別可笑的話。”
“什……什麼話？”帝釋音哆嗦了一下，問道，不知怎地，他潛意識裡就覺得，這個姑娘對他完全沒有威脅，她不會存了父債子償的心思。
過去的，無論原諒與否，也不牽連下一輩。
“我那時就覺得，要將你身邊的一切都毀了，這樣你走投無路，搞不好……你就來找我了。”洛無憂說道，還是剋制不住地顫抖，“我，我就因為他的一念，到他兒子創造的六界中輪迴了這麼久才……”
“對不起。”帝釋音看著，本想伸手拍拍姑娘的肩膀，突然又意識到眼前的女子是自己爺爺輩喜歡的姑娘，他就慫了。
“與你無關。”洛無憂搖搖頭，調整了心情，“走吧，若是再磨蹭一會兒，等到捉了野雞，處理食材，到能吃，都得天黑了。”
帝釋音點點頭，一聲“奶奶”就梗在喉嚨裡，他有些後怕地拍拍心口——若是叫出口，他一定會被揍的，揍得親孃都不認識那種。
顧之寒和南宮寂這才趕過來，他們看著氣氛莫名和諧的兩人，一陣膈應。
“你媳婦兒對我徒兒做了什麼？”
“你徒弟對我娘子做了什麼？！”
兩人異口同聲道。
洛無憂和帝釋音一陣無語，紛紛搖頭。
“走吧，姐妹。”洛無憂招呼一聲，便走在了前頭。
“姐……姐妹？”帝釋音瞪大了眼睛，卻還是清了清嗓子，跟上了洛無憂的腳步。
走吧，奶奶輩的人……不，不對，是被爺爺和爹虧待過的姑娘，不能再被傷害的。
“你看，你媳婦兒瘋了。”南宮寂有些幸災樂禍。
“你徒弟才瘋了呢！”顧之寒回道。
這日子真是沒法兒過了。
他要找個理由把這兩個人趕走！
不消片刻，四人就到了山頂。
“之寒！”洛無憂一聲輕喝。
“怎麼了？”他小跑著到姑娘身邊，還有些樂呵——這丫頭終於！終於！發現他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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