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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慌，我不會亂來。”
顧之寒便是不用看，也知道這姑娘此刻一臉驚慌，天地良心，他何時成了登徒子？
外邊忽而傳來一陣細微的哭聲。
洛無憂輕輕捶了顧之寒一下，便不做聲了，她仔細地聽著——么么為何要到這空無一人的房間哭泣？
她這個著名廢柴早已離開，怎地還有人為難一個婢子麼？
么么也算聰明伶俐的，雖然有時好心辦壞事，卻無傷大雅，關鍵是忠心護主。她走後，應該有很多少主子會喜歡才是。
“小姐，這都是第五個年頭了，你的訊息，我都是從別的姐姐那裡聽來的……”
“聽說，小姐成了一個大人物，變成了很強大的靈脩……真好啊，都沒人會欺負小姐了。”
“我就不一樣了，每日都做著一樣的事情，午夜時總會夢見小姐……可是，最近我的夢都變得模糊了……”
“嗚嗚嗚……”
“我都要想不起小姐長得什麼模樣了……”
“小姐，你怎的還不回來呀……”
洛無憂嘆息一聲，輕輕地推開暗閣的門，她走了出去，柔聲道：“么么，別哭啦。”
顧之寒緩慢地挪出暗閣，靠在一邊，並不走上前，他不希望打擾兩個姑娘敘舊，卻也不願意缺席。
若洛無憂哭的岔了氣，他也好替她拍一拍，順順氣。
五年時間，么么已長成了大姑娘，身段風流，面容清秀，也算得清麗佳人。
這姑娘有些清瘦，面色卻是紅潤，可見除了掛念洛無憂，小日子過得還算是舒心。
么么紅著眼眶轉過頭，還是呆愣的，她看著高了不少的小姐慢慢地向她走來，恍如置身夢中。
“小姐？是你麼？”
“都說了喚我無憂就好，你怎的總是記不住？”洛無憂輕笑，她抱住么么，“我回來看看你，誰料就聽見你在這兒哭呢。”
“嗚嗚……無憂總是不回來，我唯一能瞭解到有關你的訊息，就是還活著，還有些厲害的——可究竟多厲害，過得好不好，我都不曉得！你認床的，換了新的環境，能不能休息好？你的腸胃有些弱，面對外邊那些沒處理乾淨的東西，能不能習慣？會不會鬧肚子？那個小時候幫過無憂的小帥哥，如今還有聯絡麼？還是……小姐已經有了喜歡的人呢？”
么么說著，一連串的問題問得洛無憂有些頭疼。
這日，洛無憂終於想起了當初自己不願意回來的一個原因——么么是個頂級話癆，只要給她一張桌子和足夠的水，她能坐那兒嘰嘰歪歪一整天。
許是先前，她講能說話這個事情對么么也隱瞞了，才導致么么試圖說很多話來給她解悶吧。
有人如此關心自己，這感覺也不賴。
“你再仔細看看我，有沒有覺得不同？”
么么聞言，漸漸停止了哭泣，她退開一些，仔細打量著許久未見的姑娘——長高了，五官也長開了，絕對的傾國傾城之色，眉宇間多了幾分寧靜淡然，氣息卻弱得不可捉摸……
很虛，明明在眼前，卻覺得遠在天邊，不可觸及。
“很奇怪……你明明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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