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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煉製的所有千面都已燒燬或者報廢，而她為了給肖氏兄妹煉製能夠穿梭空間的玉佩已經消耗了太大的精神力。
現在沒有辦法繼續支撐煉製……
顧之寒顯然是想到這點，才沒有易容，直接回去了。
先前對外的說辭是——他們是山主請來的外援。
這才勉強騙過青山眾人。
此時回去……
大概會有另一場風波。
“湯圓，你本尊生得這個模樣，以前在魔界的時候，是不是有很多小姑娘仰慕你的？”洛無憂好奇道，像邪尊這樣實力強大且外貌俊美，平時也是紳士做派，應該能吸引很多異性。
“這個……確實有一些，我一直不明白，為何她們會有如此熱忱。”湯圓坐在洛無憂的肩頭，沒有往日賣萌的心思，倒是用手託著肚腩，認真思考了起來。
“大概個個都想做個唯一，可惜你是個不開竅的。”洛無憂輕笑，“湯圓，等我飛昇成功了，本命契約便不復存在，那時候，我放你自由。”
“哎？”湯圓瞪圓了眼睛，“為什麼啊？我有做錯什麼嗎？為什麼要趕我走？”
“沒有啦，只是，你早早地跳脫六道輪迴，卻因為本命契約，跟我的命綁在一起……而凡人，總是脆弱的，隨時都會死亡。”洛無憂笑道，“也虧得你能忍這麼久……”
“所以主人在飛昇成功後便不需要我的力量了，所以要趕我走？”湯圓不是很明白，他一手撐著洛無憂的脖子，“是不是啊！為什麼壽命長久了反而要趕我走！”
“……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不管！當管家也好，當保鏢也好，我反正是不會走的。”湯圓說罷，收回了手，氣成了一顆更圓的球。
“好好好，隨你啦。”
邪尊即使變作了湯圓的模樣，也還是邪尊，他硬要裝瘋賣傻，她也沒有法子。
洛無憂不再提了，只顧著繼續往山路上走。
峰主不喜歡御劍直達的弟子，因為那樣過於追求結果，反而會忽略沿途的風景。
可這青山，終年白霧繚繞，時不時有幾個峰主的關門弟子駕著仙鶴在其間飛翔。
其實沒什麼可瞧的。
姑娘一路往上走。
兩旁的白衣弟子都紛紛停下動作，不由自主地看去——俏麗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如此美人，為何先前從未見過？不，她靈獸潮大亂之時，似乎有出現過。
莫非，外援本就是青山弟子？
洛無憂打了個哈欠，她看著兩旁勞作的弟子，有幾分無奈，“湯圓，這些人對自己的心境沒有好好修行，未來修為是不是很難提升的？”
湯圓也打了個哈欠，“不知道呢，聖武大陸的靈氣實在豐沛，充足到能夠讓河流在天上飛，養出一群心境低劣的高階靈脩也不是沒可能的事情呀。”
“這樣噠。”
分明都是形狀相似的大陸，卻天差地別，真是不公平。
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她終於到了峰頂，第一個遇見的，便是原先愛嚼舌根的圓臉師姐。
“師姐好。”洛無憂行了個禮。
“你是誰？”圓臉師姐皺眉，她上下打量一番，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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