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願你一世絢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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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圓用糯糯的聲音說道：“有點，我去心域休息一下，主人再見！”話音未落，小小的白色身影便消失不見。

這個時刻，萬物都入睡了，無憂低垂著頭，神色落寞，星眸也失去了往日的光芒。

全無睡意，不知不覺間，自己似乎從被煙水槍殺的陰影中走了出來，一次一次用生命去保護一個人，然而並沒有什麼用。

突然覺得，她活得還不如曾經的“獵物”——那些富豪，富有，自由，至少，他們的生命中，有過一段輝煌與快樂。

而她無憂，不過是組織的一把殺人利器。

兩滴清淚劃過臉頰，在晚風中，留下涼涼的痕跡。

突然，她掌心的硃砂痣一陣刺痛，繼而一雙冷冷的手撫過她的臉頰。

耳畔，傳來男子不知所措的聲音：“小靈，你怎麼哭了？”

她驚訝地抬頭，眼中的淚還未乾，“玄憂？你醒了？”

“放心不下。”少年透徹的眸中全是少女的影子，他雪樣的髮絲在夜間似乎散發著淡淡的熒光，恍若九天之上的神仙。

“你……”無憂想問些什麼，但又不知如何開口。

玄憂將手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噓！別出聲。”

他抬起手，幾束靈力飛向天空，化作無數的淺藍色靈力光球。

無憂好奇地望著那些光球，不知道玄憂想做些什麼。

玄憂手指輕輕一點，一些靈力光球爆炸開來，在夜空中變成絢麗的花朵，炫目的光芒照亮了半邊天空，也點亮了少女如子夜般漆黑的眼眸。

天空像是墨色的畫布，憂鬱的少年成了技藝精湛的畫師，揮舞出最美麗的畫作。

“好美。”無憂盯著競相裂開的靈力光球，就像前世在蘇杭看的煙花大會，那漫天的火光，營造出一個美妙的童話世界。

“我很高興你能喜歡。”玄憂看著姑娘的的笑顏，也滿足地笑了。

守候千年，都是值得的。

“為什麼突然……”無憂發覺自己語塞了，在這個水晶一般的少年面前，她就是一粒渺小的塵埃，仰望著如山般的佛像，虔誠地俯下身子，聆聽神諭。

“別哭，我願你一世絢爛。”玄憂也彷彿吟誦經書一般虔誠，“小靈，不管你去哪裡，我都想陪著，你就是我心中的聖域，但我卻止不住妄想。”

無憂不知該如何面對，明明已經有顧之寒了，那份感動，無人可替代，但是……

為何總覺得玄憂和顧之寒有幾分相似呢？

錯覺麼？

紅唇漾出溫暖的笑容，她將手張開，露出掌心的硃砂痣，“你不是一直陪著我麼？雖然我不能給你任何回應，但又不忍心丟下你。”

“我知道，這一世顧之寒大人比我先遇見了你，而我只是一個冰冷的靈魂，能這樣跟著，我已經很滿足了。”玄憂望著星空，笑了起來，已孤寂了千年，這樣就夠了。

更何況，他與那位大人之間，又有斬不斷理還亂的聯絡……

“我累了，先睡了。”無憂忍不住撒了個謊，那漫天靈光帶來的觸動，實在太大。

讓人情不自禁地就想去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