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 淚盡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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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洛無憂挑眉，並不能臆測這個女子的生平，可不在畫中，永不能體會畫中人的悲苦。

“姑娘，你在這兒停留了多久了？”念夕上前一步，嘆息道。

他想，這個姑娘為她心中的人流淚，便是血淚吧。

若解除詛咒需要負一個姑娘，他想，就算在最驕傲的年齡死去，也不要緊。

“我？呵呵，我在這兒站著，日日夜夜，就算沙塵滾燙，就算冰霜嚴寒，也感覺不到。”女子說著，眼角又滑下一滴淚，慢慢地滴落沙中，變成一個暗色的圓點。

“大悲，大喜，都極傷身，不能再哭了。”洛無憂嘆息，怕是這女子的眼睛都是哭瞎的，情之一字，當真值得如此麼？

對方不要她，也一定要貼上去麼？

自古就有痴情人，可她想，就算哪一天心悅之人拒絕她，她也不會尋死覓活，孤獨是可以再次習慣的，儘管過程異常艱苦。

現代人總是冷漠，將自己關在圈子裡，一動不動。

“有什麼關係？我早就想死了，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死不掉啊！”血衣女子說著，又聲嘶力竭起來，“你們誰給我一劍？給我一劍！”

四人快速地往後退著，而血衣女子卻並未追上來，只是放肆地哭著，又哭又笑，宛如瘋魔。

但是，哭聲漸漸弱了。

女子倒地，沒了動靜。

洛無憂皺眉，她不顧眾人阻攔，還是上前查探——這兒只有她一個醫者，不能見死不救。

但是，還沒等洛無憂到那女子的跟前，被血色衣衫包裹的軀體，竟然化作一陣白色的煙霧，朝著遙遠的天際飛去了！

無憂跌坐在沙上，有些灼熱，卻並無大礙——自古痴情錯付之人，都沒有完滿的下場，這個女人，在這兒受了多少年的折磨，才能解脫？

顧之寒連忙走過去，將姑娘扶起來，“還好麼？這地這麼燙，不要緊麼？”

說著，他就將無憂的手腕拉過來把脈。

“之寒，你會不會突然變了個人似的，說我是個十惡不赦之人？”洛無憂很疑惑，心裡空空的，腦袋也空空的，剛才那一切彷彿是夢一場，可血衣分明還落在地上。

“自然不會，你的假設從一開始就錯了，我不會突然變了個人。”顧之寒拉著姑娘遠離了那個不祥之地。

“嗯……就算所有人都厭棄我，你也不能的。”洛無憂搖搖頭，抱住顧之寒的胳膊。

不知怎的，她的情緒波動有些大。

“不會不會，趁她睡著了，我們趕緊穿過沙漠，去那個奇怪的國度吧。”顧之寒柔聲道，用一種近乎哄小孩的語氣哄著小姑娘。

“嗯。”

【不會的，我才不會讓女人哭呢。太掉價了。】

她一愣，看著一旁的慕容申和念夕，忽而明白了顧之寒傳音的意圖。

【呵，男人，就會說花言巧語。】

【天地良心，我可沒有說謊。】

【好吧，準了。】

顧之寒拉著小姑娘的手，還屈起無名指在她的掌心撓了一下。

“嘁，幼稚。”

而沙漠，自然比他們想象得大，沿途也沒有綠洲，水源全由洛無憂的心域供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