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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羅茗嬌眼中的悲憤一驚,下意識的又退了兩步,她當然知道羅茗嬌在問什麼,可是、可是那個小娃娃被帶走了,老大還說,不讓提,她要怎麼回答?
羅茗嬌強撐著精神,終因吼了一嗓子,耗去了僅剩的氣力,搖晃著倒了下去。
再醒來,已是次日凌晨,屋裡光線很暗。
羅茗嬌的精神頭,比之前好了很多,她撐著身體緩緩起身,沉著臉低頭看了看,還好,身上的家居服挺齊整,她默默的下了床,緩了緩神兒,才慢慢的走向門口。
羅茗嬌知道,是前陣子流產,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一驚一嚇的,身體好似被抽去了精氣神,才會如此表現。
她不能心急,得慢慢來,要不然,還得暈。
要是失去了意識,想知道什麼都不可能了。
羅茗嬌拉開房門,門外走廊裡一片寂靜,牆角有紅色的地燈亮著,沒有聲音。緩緩得走過走廊,經過時仔細聽著沿途每一間屋子裡可能傳出來的聲音。
此刻羅茗嬌心裡,只有一個信念,找到兒子!
想起兒子,羅茗嬌的腦海裡,滿是希希眼淚汪汪、可憐巴巴的小臉,其間還有虎子,想起虎子、想起姚桂蘭,羅茗嬌心中一陣酸澀,呼吸都變的艱難。
可是那些緊閉的門裡,除了可能有羅御希,還可能有慕容樺!
慕容樺!!
羅茗嬌咬牙切齒的重複著這個名字,不知為何,飛機上慕容樺的那些話,激起了羅茗嬌心底最深處的怒火,說不上來原因,只覺得,一想到慕容樺就怒火翻湧、難以平息。
就好像,慕容樺不僅僅抓了她、抓了羅御希,而是與她之間存著什麼不可化解的深仇大恨。
羅茗嬌走到樓梯口,往下看了看,很安靜,沒有人。
凌晨五點剛過,時間確實有點早,想了想,羅茗嬌壓下心中的迫切,返身往回走。
她在心裡告訴自己,慢慢來,不要急。
她要帶希希離開這裡,安全的離開這裡。
有話說,人,一旦有了在乎的人或事,便有了弱點。
可這句話還有另一重意思,人,一旦有了在乎的人或事,便有了信念與決心。
如果慕容樺不動羅御希,羅茗嬌帶著兒子離開,不會多做什麼。如果慕容樺想拿羅御希來威脅她,她也一定不會任人拿捏。
為母則強,哪怕她只是個弱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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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鼎華府,覃君尚躺在床上,雙眸壓窄,額頭上佈滿了豆大的汗珠,他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他的床邊,羅長生正在給他扎針。
三少、米特爾,阿布等人都在,幾個往日裡都說話有聲的漢子,此刻卻都提著心神、屏著呼吸,一雙雙眼睛都緊緊盯著覃君尚、與羅長生手裡的針。
從昨天下了飛機,每隔兩個小時,便扎這麼一回,每次扎針的過程,都要持續一個小時左右,時間已經過去十多個小時了,不僅是覃君尚和羅長生,就連看著的幾人都心神揪緊,一刻不敢松神。
看著覃君尚從最初的毫無反應,到漸漸的皺起眉頭,再到痛苦的渾身顫慄、冒汗,幾人的精神也被一次次提起放下。
第一次施針的時候,羅長生還解釋過幾句,可到了第二次、第三次,羅長生已經不再說話了,覃君尚滿臉冒汗臉色煞白,羅長生又何嘗不是。
其實,有更緩和的方法的,可昨天羅長生給覃君尚號過脈,說了句有希望恢復後,覃君尚便拋開了所有負面作用,只求速度,他想盡快站起來,想去找羅茗嬌。
羅長生當時就告訴覃君尚了,他說:“要快,不是沒有辦法,但那得承受巨大的痛苦。”遍體扎針算什麼,關鍵是針所扎的位置,是專挑刺激痛覺與六感的穴位。
六感受到干擾,會直接刺激到大腦。
覃君尚當初中槍,傷到了經脈,不過救治的挺到位,斷開的筋脈已經重新接好,只是這種情況,在臨床上,想要恢復,並不是朝夕的事情,必須讓重接的靜脈真正通達起來。
通達了,大腦對身體掌控時發出的指令才會順利的落實完成。
羅長生說了,覃君尚的情況,只要堅持復健,避免創口壞死,是有恢復希望的。
但是那個過程必定不會那麼快速。
能好,卻要慢慢等、慢慢熬,覃君尚怎麼甘願,他幾乎想都不想,便選擇了最直接快速的方法,這個需要承受腐骨之痛的方法。
第394章【我自己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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