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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季懷瑜這邊,他曾坐在村頭獨守一夜直至看見天方肚白才終於願意相信這一場豪賭是他賭輸了。 早在胡人剛潛入村裡他便已經發現了貓膩,藉著雨勢的遮掩他再次偷跑出了村裡。原本他打算去找顧妙音求助,卻恰好遇見了前來調查雷劫的禁軍。 大晉與胡族之間關乎的可不是一兩條人命,而是兩個民族對抗。 季懷瑜想也沒想便向領頭之人交待了安業村有胡人入侵的訊息。他原以為得了先機的禁軍一定會想辦法解救村裡的百姓,故而才想盡辦法與胡人周旋,沒曾想這一夜竟什麼都沒有發生就過去了。 天剛亮,這群胡人便整裝待發,拓跋祁紅也不遮掩,直接告訴季懷瑜他們要上安業寺,問他可有什麼方法可以避開九千階? 胡人的彎刀還架在季母的脖子上,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母親和眾鄉親慘死在自己面前,既然皇庭已經沒有指望了,唯今之計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他常去不動山崖壁採草藥,的確是知道一條可以避過石階的小路,但也僅僅只能避過從山下往上的六千階,最後三千階不可避。 不過這些他都未曾與胡人如實交代,若是這一夜與六千階都無法絆住胡人的腳步,那他也只能坦然接受宿命了。 今日是佛誕日,一群胡人出現在不動山腰定會有人看見。 想來最後這三千階禁軍定不會讓他們跨過去。 拓跋祁紅領著屬下從後山繞過山腰,待踏上一塊平地後也感覺到了事情有些不對勁,他一鞭甩向季懷瑜勒住他的脖子拖拽到腳下。 “這半山腰下不去只能上,這不是明晃晃的被人當箭靶子?”他眸中噴著怒火,“你阿母和村中人的性命不想要了?” 季懷瑜被蛇鞭鎖喉,面容未曾有一絲害怕,“我大晉敬神就像你們胡人敬長生天一般,繞過六千階已經是極限了,若你連三千臺階都不肯踏又何資格妄想……面佛?” 拓跋祁紅眉心跳了跳,手中的鞭力不覺收了力。 他抬眸望向山頂之上的一座古剎,心中隱隱升出一絲古怪。 胡人信奉長生天,敬畏所有與天權有關的人和物。 雖然兩族隔著世仇,但如了渡這般得道聖僧胡人亦是崇敬。 機緣巧合之下,拓跋祁紅劫斷了皇叔拓跋雲崢的密信,信中說了渡已非九品之身,拓跋雲崢正在暗暗籌謀將了渡劫去關外。 如今老胡王年事已高,怕是等不到胡人鐵蹄踏過白玉關那一天了,此乃他畢生最大遺憾。 第二遺憾便是不能親眼見九品聖僧了渡一面,若是能在這個時機將了渡劫回敬獻胡王,王儲之位唾手可得。 於是拓跋祁紅立馬召集帳下最英勇的勇士隨他一起秘密南下,此事關乎王儲之位故而他才不得不親自涉險。 季懷瑜這句話勾起了他心中為數不多的敬畏之心。 拓跋祁紅一把甩下季懷瑜,用胡語吩咐道:“登梯。” 都已經到這裡了,剩下的三千階就是大晉天子攔路他也沒有不戰而退的道理。 何況,他的刀鋒還未開刃。 * 不動山下十里亭。 隨行的龍吟軍把持著所有入口,黑甲衛腰挎寶劍如同一隻蟄伏的蛟龍巨獸。 亭內,少年君王指尖捻著一紙薄箋,狹長的鳳眸蓄著晦暗不明的幽光。 亭外,顧溪身覆黑色斗篷,不動聲色觀察者司馬昱的一舉一動。 方才山頂傳來三聲梵鍾,天子的臉色立馬陰沉到了極點。 聽聞了渡登臨九品那日這銅鐘也響了三聲,如今梵音再起不是破境便是得道,但不管是哪種對皇室來說都不是好訊息。 這時一名黑甲衛匆匆上前,附耳在顧溪耳邊密語了幾句,顧溪臉色登時大變立馬步入涼亭。 司馬昱眸光淡淡掃過他,“何事?” 顧溪作揖,“啟稟君上,虎賁軍來報那群胡人上山了,他們似乎是衝著安業寺去的。” 司馬昱眼瞳微暗,若有所思望向不動山的方向。 顧溪不知君王所想,斟酌道,“君上,那群胡人已經登上腰間了,蕭都督的三千虎賁軍就在山頂,小人這就領龍吟軍乘勝追擊,如此我們便可成包抄之勢將拓跋祁紅一網打盡。” 司馬昱看了他一眼,眉眼酥漫,“傳孤的旨意,讓蕭泗水莫要攔截胡人,讓他們入寺。” 聞言,顧溪眼色一頓,眼中驚詫都忘記了遮掩。 司馬昱眼中寒光漸起。 “是。”顧溪這才意識到自己失了態連忙躬身應道。 司馬昱低頭看著手中的紙箋,嘴角不覺彎出一道愉悅的弧線。 偷了孤的龍龜又如何? 借天勢與孤鬥又如何? 說到底,這天意還是歸心與他的。 這群胡人來的正好,他正好可借絞殺胡人之機趁亂殺了了渡。 成佛又如何?孤是天子,敢阻孤的大業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君上!” 這時蟄伏的蛟龍里忽然有人發出一聲驚歎。 “有人一躍六千階,殺上去了!” 此話一出恰如平底驚雷。 顧溪腳步一頓,抬眸向不動山望去,待看清那道青衫身影大腦當機空白。 司馬昱抬眸,暗斂的瞳光在捕捉到那道青衫之後忽然亮起一抹幽光。 “來得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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