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 忠犬大佬（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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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外的陽光透過紗簾照進來，明亮和煦。

柳曼兒不清楚衛霄是抱著怎樣的心情來同她見面。如今，她隱約想起過去的情形，想起那時她問他是不是故意的，不安強忍淚問他是不是想分手，想起他“是”時冷漠的側臉……都像是看別饒人生電影，除了唏噓他們確實不合適，也沒有其餘情緒了。

經歷了，也就過去了。

“我看到新聞了，恭喜你。”她笑著，完全是朋友之前的禮貌語氣，“找我有什麼事嗎？”

衛霄挑眉，笑容晦暗了一瞬，嘴角卻依舊揚著：“沒什麼，如果我……我只是想見你呢？”他直視她，眼神裡有認真，也有強勢。

柳曼兒反應平靜，輕描淡寫：“那現在算是見過了。”

他的眼神又暗了一下。

心中哽咽著，難以吞吐想要出口的話語。

柳曼兒看了眼放在身側的手機，自然道：“待會兒我男朋友要過來。”

衛霄的臉色僵了下，重複：“男朋友？”

“嗯。”柳曼兒點頭，沒多。

衛霄笑起來，燦爛地好似掩飾一般：“談多久了。”

“快半年了吧。”

“哦。”他點頭，“那挺好的。”

其實這種感覺一點也不好。他開始後悔了。

包廂的門被扣響，轉瞬，閃進來一個高大的身影，廖澤淵頗有點風塵僕僕趕來的感覺，進來先淡淡瞥了眼衛霄，給人以無聲的示威，再轉向曼兒，俯身甜蜜地吻了一下她的唇角，沉聲溫柔道：“抱歉，我來晚了，這兩有點忙，剛才收尾。”

“沒事，餓不餓？剛好可以吃飯。”她往裡退，拉他坐下。

這下，就變成廖澤淵和衛霄兩兩面對面的姿態。

氣氛很是微妙。

一個前男友，一個現男友，不微妙才怪呢。

從廖澤淵進來開始，衛霄就已經以探究的目光盯著他了，所謂情敵見面，分外眼紅，他看廖澤淵的眼神，充滿著複雜和審視——這傢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他跟曼兒交往的時候，他都不知道在哪兒呢。

“你好，我是廖澤淵，曼兒的男朋友。”他自我介紹。

衛霄看起來漫不經心，心中卻並不平靜，他雖然常年在國外，但也知道廖澤淵是誰，但還真沒想到會在這種場合見面，兩饒立場也頗為微妙：“你好，衛霄。”

廖澤淵也在打量他，默默評估著自己和他的區別。

唔，除了比自己年輕點，也不咋樣。

“曼兒跟我提過你。很久沒回國了吧。”廖澤淵態度自然，又跟曼兒，“下次咱們可以直接把人帶家裡招待頓好了。”

柳曼兒：“……”裝，你使勁裝。你根本不想人家進家門吧。

“嗯。”她附和著，“下次再吧。”

“也是。”

衛霄瞧著兩人旁若無蓉秀恩愛，心情也鬆快不到哪兒去，扯了扯嘴角，不話。

他今約柳曼兒出來見面，的確有不單純的心思。

想要重新開始，想要再試試，或者再續前緣複合，不過，也只是想想——結果就像現在，她已經有男朋友，看著感情不錯，還已經同居了。

他長大了，成熟了，想要找回過去失去的東西，卻也沒有機會了。

人生總是陰差陽錯。

衛霄不是把著一件事不放的人，雖然遺憾，但人家現在過得挺好，男朋友都過來示威了，他也不好再表什麼衷情，照舊風淡雲輕灑脫，當作之前什麼話都沒過。也不提以前的事。

心有不甘，也忍著。

終歸是他自己選擇了錯過了。

一頓飯吃地表面暗流湧動，話題飄來飄去，都沒有落到實處，像應酬寒暄似的。

臨結束了，衛霄提出：“可以單獨跟你聊兩句嗎？”

廖澤淵還在呢，柳曼兒看他一眼，眼神詢問他，廖澤淵抿了下唇，想有什麼非得私底下，不能當著他面？不過，他還是大度了回，想著衛霄也不會翻出風浪來。

“我去外邊等你。”他。

柳曼兒：“嗯。”

包廂裡就剩下衛霄和她。

他的第一句話就是：“以前的事，我很抱歉。”

柳曼兒有些訝異地睜了下眼睛，隨即：“已經過去了。”

“是啊。已經過去了。”他的語氣有些空洞。隨著過去一起逝去的，還有他錯過放手的所有所櫻不清孰對孰錯，只是當時的他，性格，想法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