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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稱魯國執政,陽虎之後,又被出身可疑的孔丘把持了幾年。
公族落,士人起,就是這個時代的寫照。
趙無恤又瞥了一眼趙鞅案上的規格,還好,五鼎五簋,便宜老爹還沒瘋狂到在鼎簋上也公然僭越,給其他五卿樹靶子。
不過據說,後世時,太原那座疑似趙鞅的墓葬裡,可是出土了諸侯和周王室公卿才能陪葬的七鼎七簋……
就在這時,伴著大雅的樂章,殿內所有人一同舉起酒樽:“為主公賀!”
趙鞅今天十分高興,一高興,就飲了不少酒漿,在和樂祁一同去更衣時,他已經是臉色發紅,酒意正酣。藉著醉意,他索性拉著樂祁在廊下交心而談,把白日裡想的,趙樂兩家結姻親之事說了出來。
樂祁在白天時,對攀附趙氏還有些猶豫,但此時這種顧慮便消去的,其中的一個原因是,趙無恤獲白鹿而還,給他一定的震撼。或許,這是趙氏將要興起的標誌?所以聽趙鞅說有意結親,樂祁自然並無不允。
“固所願也,不敢請爾,能與趙孟結為親家,是祁的榮耀啊,然,祁也有一個請求。”
趙鞅見大事敲定,撫著美須微笑著道:“樂伯但說無妨,是聘禮幾何?還是相中了我的哪個兒子?”
“哈哈,那祁就不客氣了,祁想將我那女兒許給趙孟的幼子無恤,不知可否?”
趙鞅一愣,臉色微沉,心想莫不是姑布子卿違背了對著東皇泰一所發的誓言,把給諸子相面的結果告訴他的主公樂祁了?若真是這樣,趙鞅就算得了個濫殺賢能的惡名,也得派死士去除掉這個不知好歹的相士!
“可是姑布子卿和樂伯說了什麼?”
樂祁看出了趙鞅不快,連忙解釋道:“非也非也,只是我的女兒雖然是個庶女,但很受我寵愛,祁不想讓她做滕妾,而是能成為正室少君。這樣一來,庶子配庶女,她和無恤小君子年齡又相仿,豈不美哉。”
婚事就這麼由兩位家主口頭敲定了,等到兩邊的孩子行冠及笄後,還有走過場的媒妁之言,以及納采親迎一系列的禮儀要辦。
但趙鞅那內斂的殺意卻沒有消失,因為他清楚,死人,永遠是最能保守秘密的。
他不動聲色的問道:“樂伯啊,說起來,姑布子卿現在何處呢,我為何在酒宴上沒能見到他?”
樂祁想起早先姑布子卿對他此次晉國之行的警告,嘆了口氣道:“姑布子卿?他大概已經不辭而別了……”
此時,趙無恤還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大事已經被兩位卿士三言兩語就給定了下來。
他因為今天的上佳表現,在宴席上被無數張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誇獎,加起來居然比他前十三年加起來的還要多。
當然,也被輪著敬了一圈酒。
要是放在在前世,這種不超過十度的渾濁薄酒,對趙無恤來說只相當於含酒精的飲料。但這一世的身體可是才十三歲,而且過去滴酒未沾過,幾輪下來後有些吃不消了。
何況,這玩意它真的不好喝啊!沒有過濾充分,入口後總有一股子怪味。
於是他避席而走,推脫自己前去更衣,一溜煙便尿遁而去。
站在十丈高臺上,看著月明星稀,趙無恤吐出了一口酒氣,一轉身,卻見到揹著行囊的姑布子卿站在身側,朝他微微行禮。
“子卿再次謝過小君子救命之恩,就此別過,不知何日還能相會。”
“先生何不多留幾日,樂大司城不也沒走麼?”
“房屋要崩塌時,裡邊的老鼠還知道避難,何況是我呢,子卿本來一早就要走了,卻遇到了白天那場意外,這才留到了現在。”
“先生到底為何要走?”趙無恤感覺姑布子卿話中有話。
“子卿善於周易,算出樂伯此次晉國之行將遭遇不測,恐怕一年半載無法脫身。這事我對他說過,但樂伯也表示無可奈何,命運不在他手中,逃避只會給宋國和宗族惹來麻煩。所以子卿只能做個不忠之臣,獨善其身了,更何況,我若是再不走,趙氏的死士恐怕就要來找我談心嘍,輕則軟禁終身,重則一杯毒酒,拋屍於荒山野嶺。”
趙無恤有些吃驚,便宜老爹不至於算個命也要殺人滅口吧,“先生想多了吧,何至於此?”
之前那個狼狽搞笑的路盲相士,如今卻開啟了智慧模式,一副看透了滄桑人事的樣子。
他仰天笑道:“哈哈哈,小君子以為,那介子推在晉文公富貴後,為何要躲避于山林,重耳又何必藉著報恩的由頭非要把他燒死?野中有兩句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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