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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哀家到底是姓上官的,是個凡人,沒法子做到六根清淨,也請你千萬要體恤。”
“兒子知道。母后且放心吧,他們中的許多人也是朕的親人,沒得參與其中的,朕不會平白無故冤枉了他們。朝中許多老臣依舊是朕的肱骨,朕的江山社稷以後還要仰仗他們呢。所以母后便好生歇息著吧,這段日子母后只顧著養好身子便是,至於宮務,兒子已經吩咐由鍾昭儀協同著德妃料理,諒是不會再出什麼差池了。”
太后道:“是,雪芙這孩子心地好,這幾日哀家就閉門謝客了,有什麼事便讓諸位娘子去德妃宮裡回話便是。”
皇帝點頭,又道:“善和山莊也傳來訊息,皇后的病也好的七七八八了,過幾日便會上路,想來不久就能回到京城,屆時母后又多了一個幫手,也不會事事捉襟見肘。”
太后頷首,皇帝便起身行禮:“那兒臣便不叨擾母后歇息了,母后凡事都想開一些,否則兒子心中有愧。”
“去吧。”太后的聲音軟綿綿的,帶著濃重的鼻音,“哀家知道你的心意。”
人走後,芬箬打簾子進來道:“太后,如嬪正跪在宮門前哭呢,陛下出去剛好見著,怎麼勸都不走。”
太后蹙眉道:“讓她進來吧,她也跪了好些天了,哀家就是心裡再有氣也該消了。拿她做筏子不是不可以,卻顯得哀家小氣。哀家如今只希望風平浪靜,不想再大動干戈了。”
“可事情終歸是因她而起。”芬箬小心翼翼的覷著太后的臉色,說著反話,“她又隱瞞著,知情不報。”
“你以為她一個小小的妃嬪有膽子知情不報?”太后淡淡道,“沒有皇帝的授意,你借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在哀家眼皮子底下說半句謊話,眼下陛下是還有用的著她的地方,將來若是沒用處了,指不定什麼下場呢。哀家沒必要髒了自己的手。”
“太后說的是。”芬箬心中鬆了口氣,外出將蕊喬領了進來,蕊喬卻只在殿外候著,跪下哭道,“母親病了那麼些日都不見好,媳婦知道是媳婦的錯,一切都是媳婦引起的,媳婦想來侍疾,又怕母后見著眼冤,心裡過意不去,前日三跪九叩的上了大佛寺求了蜜蠟珠子回來,特地請大師傅開了光的,媳婦只求母親身體康健,福綏綿長。媳婦折壽十年都心甘情願。”說完,砰砰砰的三個響頭。
芬箬忙扶住她道:“如嬪娘娘這又是何必呢!”
蕊喬哀哀的望著芬箬道:“煩請姑姑將這珠子帶給母親吧,大師傅說了很靈驗的。”
芬箬接過道:“娘娘何不自己進去同太后說,也好表了娘娘的一番心意。”
“臣妾斷是沒有這個臉面進去的。”蕊喬垂著頭,“只有請母后保重身子,臣妾以後再來探望母親。”
芬箬望著蕊喬故意拔高了音量道:“啊呀,如嬪娘娘您的手是怎麼回事?”
蕊喬趕忙掩住了袖子道:“沒,沒什麼,一些小傷罷了。”
“這可不行,小傷不調理,難免成患。可曾喚了太醫沒有?”芬箬關切道。
蕊喬勉力一笑:“已經看過了,不當事的,只要定期換藥就行。如此,蕊喬便把東西囑託給姑姑了,這就回宮換藥,還請姑姑替蕊喬絮叨幾句,求母親千萬不要氣我。”
芬箬朝她使了個眼色,蕊喬趕緊帶著幾個丫頭退出了永壽宮。
太后問芬箬:“你剛才說到她的手,是怎麼回事?”
芬箬嘴角一提:“她遮遮掩掩的,還以為奴婢不知道呢,大佛寺那地方老規矩,要請珠子必得有生人的血為祭,她是割了腕兒放了點血來供養這條珠子,適才血從紗布裡滲了出來,依奴婢看,太后您還是收下吧,橫豎對您沒有壞處。”
太后接過,套在手腕上道:“嗯,她倒是捨得下血本,總算有幾分真心,也許陛下把她都瞞在鼓裡,弄得她裡外不是人,我上官家被夷三族多多少少和她有點關係,她放點兒血確實也不冤。哀家受的起。”
芬箬道:“主子,如嬪不過是個螻蟻,賢妃您怎麼看?”
太后冷笑一聲:“連皇帝都看出來了,哀家難道是盲的不成!她如今被禁足在長春宮裡,約同於失寵了,她倒是會哭,倒戈的也快,嚷著自己無辜,不幹自己的事,可要的沒人挑唆,上官柳也不至於狗急跳牆。這個秦芳灩,哀家可要放長雙眼看她最後是個什麼收梢。”
芬箬‘嗯’了一聲道:“不提這些事了,生生給主子添堵,是奴婢的過失。主子好些日子不起,不如就趁著今日出太陽,到院子裡走走,病氣也發散的快。”
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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