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回 兩個聖女 準備宿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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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字鬍男子叫強仁，是桑波土司的手下，暫時來此擔任管家。那幾個女人則是特地安排的僕傭，負責伺候達根上師的生活起居。

見桑波囉囉嗦嗦地介紹，大根一揮手：“桑波，你去忙吧，我先看看合不合適。”完直接進入前廳。

“尊上師法旨。”桑波連忙躬身合十，走前朝強仁使了個眼色。

跪在地上的強仁立即舉手朝後面示意，“拉姆，曲珍。”隨著叫聲，兩個十歲剛出頭的女孩慌忙起身，一邊一個走向大根，伸手欲要攙扶。

根幽見狀，立即端起單兵武器系統對著二人，驚得兩個女孩連連倒退，就是其他婦女也是嚇得不敢抬頭。

強仁見狀也是膽戰心驚：“上師，這二人是聖女，是土司大人特地選來服侍上師的。”

與漢地佛教截然不同，藏地諸教既不戒葷也不戒色，甚至某些場合還有所鼓勵。弄兩個聖女過來，美其名服侍，真實含義不言自明。

大根不置可否，令根幽收起單兵武器系統，對強仁道：“前面帶路。”

感覺達根上師沒有怒意，強仁立即起身應道：“謹遵上師法旨。”伸手做一請勢，隨即側身在前引路。

那兩個聖女猶豫片刻，不敢上前靠近大根，只是跟在根幽身後。

碉房是藏南特有的民居，這種結構堅固的房屋都是貴族頭人的府邸，一般農奴住的是土屋。這座碉房本來就是土司家裡的貴賓樓，專門用來招待高階僧侶和達官貴人。

大根是松贊楚寺的貴客，級別等同活*佛，曲巴相中土司家的房子，桑波一時受寵若驚，連連點頭承諾，一定伺候好貴客。那兩個聖女就是他命人找來，意欲巴結來此暫住的達根上師，這既是信徒崇法之舉，也有穩住自身地位之意。

碉房中間是四方井，底層有廚房，僕人房，貯藏室，茅房以及牲口圈。二樓是堂屋，臥室。三樓是一間經堂，一間議事堂，兩間打坐堂。光一座碉房，大大的屋子就有十來間，可見土司的生活是何等奢華。

參觀一圈，來到二樓堂屋，這間堂屋面積較大，既是用來接待來客，也是吃飯就餐的場所。堂屋地上全部鋪上藏毯，靠牆連窗一圈，都是低矮且很寬的卡墊，中間則是一張做工精美的藏桌。堂屋左右各有一間臥室，裡面沒有床，只有低矮寬大的卡墊，既可以坐又可以眠。

總體而言，在這地方住上幾日也還過得去，只是衛生條件較差，連個洗澡的地方都沒有。聯想到這裡是藏地，藏民沒有洗澡的習慣，而且還是1943年的落後時期。大根隨即點點頭，表示同意在這住下。

強仁見狀，喜道：“既然上師沒意見，那就請上師在此歇息，人去回告土司大人。”

“等一下。”大根叫住正欲退出的強仁，“我看二樓這層還有空屋，你能不能收拾收拾，給我弄個洗澡淨身的地方。”

“洗澡？”強仁愣了一下，隨即點頭道：“可以，人這就叫僕人準備。”

等到強仁離開，大根又想起待在門外的兩個聖女，吩咐幽，將二女叫來。

二女一進門，雙雙跪地磕頭。看來這裡的人，都把自己當做高僧大德，大根無奈的搖搖頭：“你們起來話。”

這兩個聖女都是女孩，估計才十歲出頭。其中一個穿戴乾淨，另一個則顯得破舊，臉也是髒乎乎的。二女直起身，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

隔著藏桌，大根道：“你們各自叫什麼？都多大啦？”

穿戴乾淨的膽子略大，先開口：“我叫拉姆，今年十二歲。”另一個遲疑片刻，輕聲道：“我叫曲珍，十一歲。”

這兩個桑波土司找來的聖女，居然都是女孩，留著何用。大根立即道：“你們走吧，我這裡不需要人。”見二人一動不動，臉色有些許慌張，又道：“你們不用擔心，桑波和強仁都聽我的，他們不敢責怪你們，放心走吧。”

拉姆猶豫片刻，跪地磕頭：“多謝上師。”完起身，慢慢倒退出門。

見拉姆離開，曲珍“噗”的跪下，“請上師不要趕我走。”

大根奇道：“她可以走，你為什麼不敢離開？”

曲珍顫聲含淚道：“拉姆是貴族老爺家的女兒，頭人不會怪她。”

大根道：“那你是什麼人？”

曲珍道：“我是奴隸家的。”

在藏地，奴隸是最底層的，如同是貴族和頭人的財產，毫無人身自由可言。大根對藏地略有了解，心想曲珍不敢離開，一定是受慣了責罰。那就先待一會，等強仁來後，當面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