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血嫁（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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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靈見了綠袖後，說道：“還勞煩綠袖姑娘通報一聲，就說奴婢想要見主子，想要給主子賠罪。”

綠袖如實轉達了意思，雲凰說道：“罷了，讓她起來吧。以後就在院子外面當個三等丫鬟就好。”

鍾靈聽了這話後，忙道：“主子，奴婢是一心向著您的。絕不是吃裡扒外的，還望主子給奴婢個機會，奴婢要是說不動主子，奴婢甘願一輩子做個粗使丫鬟。”

雲凰道：“你讓她進來吧！”

“是。奴婢這就去。”

鍾靈聽聞雲凰肯見她，心中一喜，掀了簾子，進來之後，立馬找個地方跪下了。

“行了行了，我不是來看你這一套的。有什麼話你就直說了吧。”

鍾靈道：“主子，奴婢是來投誠的。以後主子說什麼就是什麼，奴婢不敢越矩了。”

雲凰拿起一個茶杯，慢慢賞玩。“你知道外面都在傳些什麼嗎？說本小姐是個草包，花瓶。而且還是個不分是非的。本小姐不就是打了一個丫鬟，結果卻被外面人說成這幅德行！你覺得本小姐還敢用你？”

鍾靈道：“正是因為此事是因奴婢而起，主子更要用奴婢了！”

“哦，此話怎講？”

“奴婢乃卑賤之身，死不足惜。可要是害的主子你名譽受損，就是奴婢的過失了。奴婢能保證在一個月之內街頭小巷都沒有人再敢說主子的不是。要是還有的話，主子不妨杖斃了奴婢。”

說著俯首而拜。

雲凰道：“綠袖，還不把你鍾靈姐姐攙起來。沒眼力見的東西，以後你鍾靈姐姐就是本小姐的大丫鬟，你以後都要聽她的知道嗎？”

綠袖撇了撇嘴，道：“主子，奴婢想問一句為什麼？”

“為什麼？就因為你鍾靈姐姐比你聰明，懂得為主子分憂。而你呢，整日只知道吃，一點志向都沒有，你還要在你鍾靈姐姐手下好好調教一番，才能拿出去撐撐門面呢！”

鍾靈忙道：“主子，奴婢當不得主子的誇讚。”

“當得，這樣，鍾靈你也不用去將我的名聲弄回來了。名聲要爛就讓它爛了，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啊，身邊不能沒有左膀右臂。有你一個還太少了，限你在一個月之內將綠袖培養成我的右臂，不求她有多能耐，只要求她懂得忠心護主就成。這點，鍾靈你辦得到吧？”

鍾靈道：“只要綠袖姑娘聽奴婢的，奴婢自然辦得到。”

雲凰點了點頭，道：“要是她不聽你的，你儘管叫粗使嬤嬤壓住了她，當庭扒了褲子打板子就是。”

綠袖一聽，白了臉。“主子，您真捨得打奴婢？”

雲凰笑道：“瞧瞧你這點子出息。想當年我哥哥在雪地裡被打的時候，你還不是見著了？本小姐在祠堂挨廷杖的時候，你不也看到了？就連我們主子都捱過打，更何況奴婢？既然要做我的奴婢，那自然什麼事情都得聽我的。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現居住在西廂房，腹背受敵，就是在舅媽家中也未必過得安寧。我此時若不培養我的親信，更待何時？難道非要等到大棍子打來才培養？那不是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