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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活著的靈魂才能期盼。
他回來了。
一睜開眼,首先見到的是被白布半掩著的屋頂。那白布像是不實際的東西似地,徐徐飄逸著。因為這樣,他一時無法看出自己是在哪裡,直到眼珠慢慢移動,看到旁邊的人。
他看到端坐在椅凳上的伊索蕾。
長長的白色棉布裙襬有幾點褐色圓點花紋。細滑的腳踝上,裙襬斜斜的陰影不時搖曳著。纏繞在她手腕的一條長帶子垂落在她裙子縐褶之間,帶子尾端有支小小的鑰匙,像隱藏的約定般掛在上面。
這些都是現實世界的事物。
而伊索蕾則像是感受到目光似地,抬頭看著他。
他感覺像是睡了個好覺之後清醒過來,同時又覺得像是從美夢之中忽然醒來而心中有幾分不捨。但感覺最深刻的,是所有一切似乎都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如同結束一次長遠航行,結束 一段長久流浪,現在終於回到了家。
兩人互相注視著,達夫南開口,緩緩地說出第一句話。
“生日快樂,伊索蕾。”
就這樣,宛如魔法般的一句話便又再重新開始了所有的事。他像是個晚起床的小孩,有些難為情地在村子裡走著。人們雖然會瞄一眼走過他們身旁的達夫南,但並沒有和他說話。
在他與幽靈們如同作夢般玩耍的這段期間,其實已經過了一個多月的光陰。他原以為只是三四天,在這段時間裡,他們在樹林裡玩兵將遊戲,還跑去找洞窟和樹幹洞穴,撿石頭堆在空地,在火堆旁笑著入睡。他記得的就只有這麼多了。
從前的傳說故事裡,都是在另一個世界呆不久,實際世界就過了幾十或幾百年,跟這比起來,也許這次就不算什麼吧。然而,其實他也沒到其他地方去,他只是一直沉睡著。聽戴斯弗伊娜祭司說,他是留下肉體,只有靈魂出竅去做別的事;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跟那些幽靈少年們玩得很開心的時候,看起來像是在與自己相同的普通小孩一起玩,就可以說得過去。
不過,一個月來不吃不喝,而且不曾醒來,卻可以這樣一起床就行動自如,這就很奇怪了。現在的他只是有些乏力,並沒有什麼疼痛的地方。
回憶起那時發生的事,內心深處卻有一股難以釋懷的情緒。他朝著那應該存在的階梯一腳踩下,就往下掉了。照理說,身體應該會散成碎塊的,但他卻活了下來,唯一可以解釋的,是 因為冬霜劍的力量……
想到這裡,等他回過神來一看,鼻子快要撞到家門了。
“散步回來了?”
這是他後退一步推門進去時,從裡面傳來的聲音。突然間,達夫南心中湧出一股滿足感,讓他甩掉了剛才的混亂心緒,不管三七二十一,跑到奈武普利溫的背後,很快抱住他的頸子。 “我差點就切到你的手了,小子!”
奈武普利溫正在用磨刀石磨匕首消磨時間。可是達夫南一進來,他便放下了手邊的事。“我去散個步。沒想到都已經是春天了。”他昏迷不醒的這段期間,春天已經悄悄來臨。奈武普利溫一面把磨刀石包在布里,一面回答 :
“當然啦,會等人的也只有人類而已。”
“歲月不饒人,是嗎?”
“所以歲月會讓人看到變老的臉,造成安慰與滿足。”“這就是等待的含意嗎?”
奈武普利溫讓達夫南放開手臂,便轉過身來。好久沒這樣近看奈武普利溫的臉了。可是一接觸到他的眼神,達夫南立刻把話吞了下去。
以前的奈武普利溫雖說不是很年輕,但面容看起來比他實際年齡要年輕。在培諾爾宅邸接受訓練時,他扎著長髮開心大笑的模樣,至今都還歷歷在目。可是現在他的臉上卻看起來瞬間長起了細紋,額頭和眉間甚至都已經快有粗紋了。
達夫南正要說什麼的時候,奈武普利溫就先開口說:
“也有不等人的。銀色精英賽的遠征隊伍早就已經出發。”
去不去銀色精英賽,他都無所謂。這時候他才真正感覺到,自己跟著來到島上之後,處處都讓奈武普利溫擔心。而自己又不是他的親生兒子,還讓他揹負這種種包袱,自己對他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兩人既不是父子關係,也不是師生關係,亦非單純的朋友關係……反倒比較像是嚴格的保護人與不知世間冷暖的少年。如果說他們一個是要走自己的路的偉大人物,一個是崇拜他的小孩,那所有一切就單純多了。可是他們兩個都有相同的缺點,他們都是在石地裡跌跌撞撞的人,都孤立無援、孑然一身。
有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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