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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都不知去哪兒了。聽老師說,全都不經意地送人了。說實在的,他一輩子沒有什麼一定要留在自己身邊,也沒什麼不能給別人的東西。對了,你問到那文字的事,那個啊……”名為歐伊農匹溫(奈武普利溫說那名字甚至具有“飲葡萄酒者”的含意,令達夫南吃了一驚)的那位已故老師,的確是對鑄劍比劍術更有獨到見解。在他一生中,大約只鑄造出十把劍,那些劍上都刻有特殊文字,只有在沾染到血的時候才會顯現出來。這種獨特的神秘鑄劍技術不僅是鐵匠,其他人也都無法模仿;不過,一切都已隨著他的去世而失傳了。“讓那些文字出現的理由是什麼呢?”“那是在警告,警告不要讓劍隨便沾上血。”“……”達夫南不禁打了個寒噤,然後便皺起眉頭思索。在這之前,他自認殺人之事,純屬正當的防衛行為,因為當時除此之外,真的別無對策了。“總之,就是這麼一回事。對了,我借你的那把劍,你還可以再用一陣子。你還沒到可以使用冬霜劍的程度。而我還有'雷之符文',所以不出月島時,用不著那把劍。看你在大陸行事的情況,那劍相當適合你。”他倆在有雪、有酒的夜晚裡聊天,直到夜深。獲頒榮耀的名字並沒有為達夫南的生活帶來直接的變化,反倒是在大陸上聽到伊索蕾說的話,對他造成很大的影響。某日,達夫南去找戴斯弗伊娜祭司,告訴她想放棄繼續向伊索蕾學習聖歌,如果因此而有畢業的問題,反正現在吉爾雷波老師也不在了,不如就回去學習棍棒護身術好了。“雖然與校長商議的話,也不是不可能……”戴斯弗伊娜祭司拉長語尾,瞅著達夫南的臉;但是從他那張比同齡少年更會隱藏情緒的臉上,什麼也察覺不出。“我對你所堅持的理由很好奇啊。去大陸時,兩個人不是還處得不錯,聽說也協力處理事情,難道有什麼別的問題嗎?”“沒有。只是和優秀的老師比起來,我這不才的學生,顯得一點進步也沒有;加上最近我正在變聲,唱起歌來很困難。像那種重要的傳統,如果讓比我資質更好的小孩來學習,對月島整體來說也會更好。”“不過伊索蕾除了你之外,還會願意教別人嗎?”關於這部分,達夫南下定了決心,用堅定的語氣回答道:“我已經是劍之祭司的學生,也可說是擔負著繼承一項重要傳統的任務了,並因此還去了大陸一趟。我還只是一個見習巡禮者,這次獲頒的名字意義很崇高,因此處處受到島民們的注意,行動起來已經不容易了。為了不讓島民的懷疑變成失望,比較重要的是專心投入一件事,然後收到預期的成果。棍棒護身術雖說要重新學習,但因它與劍術的要求相似,對我而言,相對比較簡單。”達夫南的觀點實際上完全正確;他既是奈武普利溫的學生,註定日後要成為劍之祭司,同樣地,又是惟一聖歌繼承者伊索蕾的學生,早就有人在背地裡議論,這樣是不是在他一人身上加諸了太多特權。達夫南帶回銀色骸骨、獲得霍拉坎的名字後,這種論調更是經常被提出來。另外,變聲的理由也是事實;正在變聲的少年,要停掉唱歌的課程,一點都不足為奇,然而,戴斯弗伊娜依據豐富的人生經驗,憑直覺很快便察覺到波里斯的心情。她嘆了一口氣後做出結論:“沒必要故意去逃避,達夫南。你現在正當是全力抓住人生光彩的少年時期,愈是趁機努力充實自己,愈是不會後悔。”這時,另一個少年的模樣——彷彿已經對剩餘人生不再感興趣,帶著微笑,兩手空空的——與達夫南隱約重疊在一起。那少年與戴斯弗伊娜的親生孩子都不同,他故意選擇了驚險的航海,終於也厭倦漂泊的生活,現在則像是年老的水手般回到月島,只想躺在自己的小窩中。論年齡,他是經歷過比較多的大風大浪。和那少年一般固執的達夫南,在戴斯弗伊娜的面前,同樣做出搖頭的動作。“不,打從一開始我就不該去接觸,我一直很吃力。而且我還有很多事該去做,因此沒有什麼好遺憾的。”兩個人雖然像是在說放棄學習聖歌的事,實際上談論的內容又有些不同。戴斯弗伊娜的眼神,就像奈武普利溫找她的那天一般,又再度轉為悽然。從眉宇到額頭延伸上去的皺紋,就像是古木的表皮,無法平坦舒展。對她來說,生命不可能重來,她已經老了。在幫達夫南取名字時,她所看到的幻影,比月島還要廣遠,似乎正暗示著達夫南必須橫越大海的未來,所以她才慢慢地開始安排適合達夫南的伴侶。她認定的物件是必須去開創嶄新生活的伊索蕾,因為從很久以前,她就覺得,月島已經無法再帶給伊索蕾幸福。如果達夫南註定要到月島外開拓命運,戴斯弗伊娜希望在遙遠的地方,他能和月島的神聖少女一起幸福地生活,當留在月島的人們過著宿命生活的同時,他們倆可以找到真正的自由。本來戴斯弗伊娜是如此期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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