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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柏仁點點頭,看了虔心念經的暮歌一眼。“怎麼樣了?”
大少搖頭。“還沒信兒。凌首長在裡面。”
點頭表示理解。“那孩子……吃東西了沒?”
還是搖頭。“哭了一場,冷靜下來了。”
“我上來前問過了,這手術一時半會兒做不完,你去弄些吃的來,小五也得吃些東西。”
大少點頭表示明瞭。“您來這裡媽媽知道嗎?”
莫柏仁深深地看了大少一眼。
“還是別知道的好。”撇撇嘴。
“你……知道些什麼?”
大少聳聳肩。“只是覺得有點像。剛好姓凌,凌首長的態度也很曖昧,就多多少少猜到了些。那件事發生的時候我也不小了。”
莫柏仁想了想,像是覺得難以啟齒。“這事兒,先別告訴你媽媽。”
“我知道的,爸爸。”大少失笑。“您當年已經做了選擇不是嗎?錯的並不是他們兩個,我分得很清楚。”
“那您陪她一會兒,我去讓人弄些吃的來。您吃了嗎?”
捏捏眉心,搖頭。回去後就忙著處理事務了,一直趕,等做完就又趕回醫院。心急如焚,卻不能表現出來。莫柏仁整理了下服裝,走過去拍了拍莫五的肩,又走到暮歌身邊坐下。
大少突然覺得有些鼻酸。父親走過去後跟暮歌並沒有交談,只是安靜地陪在她身邊。即使生疏地像兩個陌生人,可畢竟……那是對妻子的懺悔,這麼一雙兒女,不能認,不敢見,臨了生死關頭,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能以友人父親的身份給予有限的關注與安慰。
還是醫院的燈光真的過於慘白,他竟覺得父親的雙鬢是灰白的。他伸手去掏煙,細看之下手竟在顫抖,又突然想起這裡是醫院,已經抽出的煙被捏碎,一直捏在手心。
那個女人都已經走了那麼多年了,記憶中,並沒有鬧得不愉快,那個女人先離開的,後來父親也斷了心思好好過日子。只是後來也識了情愁才會去猜測,究竟真的死心了沒。說到底人都是自私的,人走了,一了百了了,沒了後顧之憂,所以是不是思念會更氾濫。
心裡終究是覺得很多虧欠的,一定的。可憐之人,可惡之處;可惡之人,可憐之處,旁觀者終究說不清楚。對母親來說,只要父親人還在,家沒散,一切都不再重要。對父親來說,逝去的人、活著的人、虧欠的人,還不了,只能隱忍再隱忍。而這兩個孩子,無父、無母,在別的孩子有爸爸媽媽疼愛關心責怪的時候,他們其實是孤零零的。
是大人們的錯,卻最終是由孩子來承擔後果。若說生氣,也是針對大人的,錯已鑄成,當知道這兩個這麼優秀的孩子,這麼懂事,這麼讓人心疼,突然就覺得,其實,是全世界虧欠了他們,是全世界需要得到他們的原諒。
凌晨歌,你要爭氣一些……
正文 何處惹塵埃(十七)
晨歌的手術進行了整整二十個小時。後來醫生出來後形容,他身上幾乎沒有一個完整的地方,多處粉碎性骨折,嚴重的是頭部的外傷與內臟的挫傷。
人從手術室推出來,又直接推進了重症監護室。他全身插滿各種各樣的管子,做完手術的第一天被下了2張病危通知單。術後二十四小時後醫生終於宣佈晨歌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只要沒有發生嚴重的併發症的話,可離甦醒卻遙遙無期。
“先回家休息一下好嗎?晨歌一時半會兒是不會醒的,我們要做好長期抗戰的準備,別戰役還沒開始你就先累倒了。”凌遠航心疼地摸摸暮歌的臉。隔著一層玻璃,姐弟倆幾乎一樣虛弱,臉色都是幾近透明的白。
她赤著腳站在地毯上,眼睛死死地盯著病床上的晨歌,像是怕他突然會消失似的。眼眶紅了又紅,就是倔強地不肯掉半滴眼淚。她一直記著凌遠航說過的話,不能難過,不能讓晨歌更難受。
“我聞聞,我們暮歌,身上都有味兒了,萬一晨歌醒了,估計又被你燻暈過去了。”凌遠航抱著她坐下,箍著她的臉讓她看自己。
她看著他,扯出一個虛弱的笑。“真的嗎?”
他點點頭。
“那你也不是一樣。”聲音輕的幾乎聽不見。
“暮歌,乖,別讓我擔心。”凌遠航長長地嘆了口氣。“你瞧,這麼多事,我都能處理,可你要是累倒了,我就真的什麼都不管了。我送你回家休息,這裡有我看著,我保證,不會有事的。”
暮歌這才細細端詳他。她不眠不休,他同樣是。她只是盯著晨歌,可他卻要處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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