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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墨睫掀啟,發現他面龐離自己好近,奇異紅澤持續在他膚上漾開,像大筆揮下的寫意山水畫,每一筆皆有隱喻,每一鋒皆藏情。
然後,她聽到他問——
“連賣給我都不悔了,既是如此,何妨就嫁了我吧?”
她傻了似的。
她聽見他所說的,聽得清清楚楚,但,不懂。
眸心漾開一圈圈疑惑的漣漪,無辜且詢問般瞅著他。
陸芳遠笑笑再問:“阿實,你既願賣身給你公子,那麼,是否也願意嫁給你的公子,當他的妻?”
混亂……
混亂!混亂!混亂!
她腦袋瓜裡猛地爆開什麼,炸得她一個頭兩個大,昏昏然尋不到方向。
見她許久、許久答不出話,陸芳遠瞳色略暗,替她拉上長巾,低柔道:“你曾說,該還我的,你都還清,再不欠我什麼了,那我欠你的又該怎麼還?”大手撫著她仍微溼的發。“阿實,我該怎麼還?”
樊香實掙引好半晌才找回自個兒的聲音,吶吶道:“你、你沒欠我什麼的……”
他與她之間究竟誰欠誰,糾纏得太深,實在分不清,何況從頭到尾皆關情,曾因無情所以心狠,又因有情而柔軟,還能怎麼還?
“那就嫁我。”他再將話繞回。
“你……那個……我、我沒嫁過人的……”稍回過神後,她小臉脹紅,連頸子都紅了,有點語無倫次。
陸芳遠忍俊不禁地低笑。“是啊,阿實沒嫁過人,這我是知道的。”
她張著大眸瞅他,咬咬唇,突然將臉埋進他懷裡。
他聽到她苦惱般細聲喃著——
“哪能這樣嘛……”
於是,他沒再進一步逼她,心想,她內心或者猶藏疑惑。
但她如今已回到他身畔,回到他觸手可及之處,這一點最為至要。
輕嘆了聲,他在她發頂落下一吻,用長巾重新將她裹好,然後收攏雙袖,將她抱回“空山明月院”。
第17章(1)
樊香實心裡是有疑惑,但更多的是手足無措。
……成親?
公子突如其來送出這麼一招,她從未想到那上頭去,一時間根本招架不住。
哪能這樣嘛……
那一日過後,她見到陸芳遠時原有些不自在,直到發現他仍然一臉沉靜,待她如常,且未曾再提兩人婚嫁的要求,她才鬆了心。
松心,什麼都不多想,她用了這一季剩餘的春日以及接下來的整個夏季,在陸芳遠的緊盯下努力養身。
其實在春末時分,她胸上的口子已結痂脫落,又因天天得跟著公子練氣、被他抓去浸藥浴,還動不動就得挨他的銀針炙治,再加上吃得飽、睡得香,時序來到夏末秋初時,她元氣已復,身上的肉又長回來,娃兒臉頰腴嫩得很,任誰瞧了都想捏個幾把。
捏得最兇的要數她家公子。
他手勁不重,卻既捏又揉的,好像她的圓臉有多好玩,隨他搓圓揉扁,有時光是動手不盡興,他還真張口啃她了……什麼“松濤居”大名鼎鼎的陸公子?私下邪得很,唔,如今這世道,公子都不公子了……
再有,他這人怎麼這樣?在春天時候提過那麼一次,而且還是在她弱到已然癱掉的狀態下提的,那……那、那要她嫁他,他當時問得那般突然,總要讓姑娘家斟酌斟酌、矜持矜持、再考慮考慮啊!她沒及時答覆他,後來幾天也未再說到這件事,哪知他真就不再提了!
如今春、夏兩季都過完,湖裡秋蟹正肥美,她原是放鬆了的心已從迷惑、不解、推敲、仍然不解,最後乾脆就懸在半空中七上八下。
他是要她怎樣?
難不成這一回要由她開口嗎?欸……哪能這樣嘛……
中秋漸近,去年這團圓佳節她是在江北“捻花堂”度過的,今年回到北冥,恰是“寒玉鈴蘭”四年一度的花期。
“松濤居”掌著峰頂藥園的管事早早捎了訊息下來,道峰頂突降大雪,“寒玉鈴蘭”喜寒,怕要提早開花。
這一次,樊香實心裡可樂了,她家公子上峰頂等待花開,竟也將她拎了上去。
又因不確定何時花開,也許要在峰頂待上七、八日,所以她備衣、備糧、備火種,殷勒得不得了,還沒到動身之日,整張臉蛋已喜孜孜,笑得兩眼彎彎。
陸芳遠見她樂不可支的模樣,不禁笑問:“峰頂上極寒,除萬年雪以外什麼也沒有,有什麼好樂?”
她想也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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