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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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落成,項存輝暗自得意。
一時興起,拾起好久未曾動過的畫筆畫起畫來。突然門鈴緊響,項存輝忙放下筆去開門,來人是單丘水。項存輝見到他,心情就輕鬆下來,笑呵呵地問:“你怎麼想到今天上我這裡來坐坐?平時都是我找你哦。”
“這是什麼話啊!平時是你有事找上我,現在是我有事找上你,不行嗎?怕我踩壞你項局長的門檻?”單丘水徑直走進屋裡,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項存輝泡了茶,單丘水並不喝,他苦著一張臉說:“從瓊臺縣回來,我整夜睡不著覺,趙國亮的話總在耳邊嗡嗡響。仔細想想自己還真沒做過一件值得稱道的事,是不是我真的做錯了?”單丘水就是這樣可愛,有時別人一句半句閒話他也會琢磨上半個月。
項存輝看了看他那憂鬱的樣子,沒好氣地說:“那是氣話,那小子一氣什麼話說不出來?一句屁話也要你這樣愁眉苦臉,你是不是活得太痛快了,想體驗三年困難時期的生活啊!”
單丘水還是苦著臉,想了想又問項存輝什麼是事業有成。項存輝愣了愣,說:“你是三江市的筆桿子,社會主義思想的宣傳者,理論界的紅旗手,這問題還要問我。不過你還說到點子上了,我也想過多次,沒想出個道道來,倒有個歪想法。”單丘水就要他說說想法。
項存輝也就說了出來:“機構改革喊了好多年了,可越喊機構就越龐大,我們機關裡常說的一句話叫人浮於事。什麼是事業有成啊?就看你能不能浮出事務堆,浮出來了你就是事業有成,浮不出來困死在事務堆裡,你再有本事也是個事業失敗者。因此也就有個領導和被領導、管理和被管理的關係,領導和管理者當然就成了事業有成的人。我知道你一定會笑我歪理,但這是實情。要是沒有那篇《人事體制——從官太太說起》,說不準你還是個瓊臺報的小編輯呢?”
單丘水聽了大笑,連說:“人浮於事人浮於事,好一個人浮於事。”單丘水的心結從困擾中解放出來。說完單丘水拿出寧瓊線改造“三部曲”讓項存輝過目,說是斧正。單丘水確實出手不凡,妙筆生花,把寧瓊線改造說成是女媧補天般偉大,是人民群眾改天換地的創舉,是三江市重視山區脫貧致富的一個濃彩重墨的大手筆。等項存輝看完,單丘水站起來想走,無意中瞥見了項存輝畫的水墨畫,目光一下子就收不回來了。端詳良久,單丘水自言自語地說:“這橋上的一對那天晚上我好像見到過呢?”
項存輝愣了一下,說:“你見個鬼,我還是剛見到呢。”單丘水嘿嘿地陰笑,項存輝就覺得苗頭不對,忙打岔子扳開說,“你說這句詞題得怎麼樣啊?”
單丘水朝項存輝眨了眨眼睛回答:“還能怎麼樣,草綠花豔日,路通橋連時,我祝你走桃花運嘍。”項存輝還能說什麼,他淡淡地笑著。單丘水見他不說話,又自言自語起來,“這歐陽妮不知犯了哪根神經,你可要當心,吳春蕊對你可是沒得說的,朋友圈裡同學圈裡都說你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這畫裡分明有二心,是不是身陷囹圄不能自拔了?”
第四章 勸君莫做獨醒人(2)
這話說到了項存輝的心坎上。從瓊臺縣回來後,項存輝好幾次想給歐陽妮打電話,拿起電話機又放下了。項存輝心裡總惦著老婆和兒子,覺得這樣做太出格,他暗暗發誓不再和歐陽妮有什麼接觸。這幅畫也就成了這個故事的暫時終結者,他一想到瓊臺橋下的那兩塊夫妻巖,夫妻巖上伸出老長的懸臂,兩隻永遠牽不著的手,心裡就莫名其妙地緊張。
項存輝拍拍單丘水的肩膀說:“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只是覺得這畫上沒人太單調,所以就添了橋添了人,我能對吳春蕊怎麼樣啊。”這明顯是句假話,畫裡明明有一個手握鋤頭的老農在守望著一片麥田呢。
“但願如此。”單丘水不陰不陽地應了一句,而後問項存輝晚上去不去白人焦家。
項存輝同白人焦認識兩年了,這人半仙似的,整天說些半醒半醉的話,聽說當過十來年和尚。剛來市裡時,項存輝請他看過相,說是兩年後要發跡。單丘水這麼一提醒,項存輝才想起很久沒有去看望這個瘋子了。想到自己快要當瓊潮市常務副市長的事,不禁暗暗覺得奇怪,心中就更多了一份疑惑和興奮,忙不迭地答應去看看,剛說完就要拉起單丘水走人。單丘水看看牆上的掛鐘,就說時間尚早,等吃過晚飯再去。
白人焦的房間還真有點仙家的味道,地上一桌一椅一蒲團,除了牆上掛著個似像非像八卦圖的東西,堅壁清野,四周空蕩蕩的。桌上香火常年繚繞著,一尊被香火燻得面目全非的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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