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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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能夠治好翟暉的藥。

李復林神色黯然，強打精神向盧真人道謝，親自送她出門。

碧霞山莊都沒有辦法，還能再請誰來替翟暉療毒醫治呢？

莫辰知道師父心裡難受。

可是身為一派掌門，他不能軟弱，不能訴苦，他是弟子們頭頂的天。

可是就算這片天，也有累的、難過的時候。

姜樊端了茶來，正好遇著大師兄出來。

一看大師兄的神情，就知道師父這會兒肯定難受。

他猶豫了下。

從他站的這地方，能看見師父的背影。他就那麼坐在桌案前，窗子敞著，風吹得桌上那一疊被壓起起來的紙頁翻飛張合，發出啪啦啪啦的聲響。

他現在進去是不是不合適？

這麼一猶豫間，忽然上一輕。紀真人不知什麼時候走到過來，從他上將茶盤端了過去。

第一百八十三章

事後莫辰再回想起來，只覺得自己那天遲鈍得驚人。

不，不止那一天。從玲瓏醒過來，她的鎮靜就顯得不同尋常。從小到大她幾曾有過心事？什麼時候能有這麼沉默寡言的時候？

以她平時的性情，她一定會對傷了他們的仇人無比痛恨，醒過來只怕頭一件事想的就是要去報仇。

可是誰都沒有往深處去想。只覺得她是因為受傷、還有為翟文暉自責內疚的緣故。

等翟文暉能睜開眼睛，卻已經成了廢人的時候，她的表現也太過平靜了。

可是……不管有再多的後悔，過去的事是不可能重來一次的。

那天早上曉冬醒的晚了。

他又做了夢。

又夢到了和上次一樣空寂的地方。沒有光，沒有聲音，沒有人，沒有出路。

到處都是灰濛濛的，那種封閉壓抑的感覺讓人格外焦慮。

他感覺不到一點兒生氣，總覺得那是一個死氣沉沉的地方。

這太奇怪了。

曉冬還從來沒有連續兩次夢到同一個地方。

以前不管是到哪兒，他去的都是不同地方。

即使是在回流山上夢見那幾次，每次他也都在不一樣的地方出現。

而且……還有件奇怪的事。

那個地方，感覺離得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