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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開坐在房中,手裡握著禪舒鏡出神,寺卿的話好似還回響在耳邊:“人證物證具已審查無誤,嫌犯也已畫押認罪,並非法不容情,實在是下官也無能為力,雖可重新申訴,不過就目前的情況而言,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近段時間以來,發生了太多事情,想著大理寺前自發跪街請願的百姓,昏暗牢獄中一心求死的佟靈,無故消失在夢境的記憶,帶有看不懂符咒的鵝卵石,黎開握緊禪舒鏡,輕輕用絹帕擦拭鏡面,室內有些昏黃的燭光,打在上面,透著一如黎開心境的迷茫,還有聽到佟靈稱呼為“尊神”的程煜。
之前似乎從來不曾考慮過程煜的身份,他是神是魔,對黎開來說,他說是程煜,所以他便只是程煜,一個經常出現在鏡子裡,陪自己說話,保護自己的人,就像是一份上天的饋贈,讓本來平淡的生活,開始有了色彩,那時候她才知道,原來自己也會開心大笑,也會嬉笑頑皮,所有好的不好的情緒不必一個人承擔,當有一個人跟你分享的時候,心意相通,連一點竊喜都會被放大。那日程煜身著紅衣,實實在在的站在自己面前時;智鬥勞火鬼子母陣,他將自己護在身後時;帶著自己騰空聽到他胸腔有力的心跳時;二人騎馬上路弘覺寺,陽光曬紅了笑臉時;都無比慶幸能有他在身邊陪伴,一個真真正正,看得見摸得到的人。
禪舒鏡面,好像感受到了黎開的心思,一個開字若隱若現。
“尊神”這個稱呼,與人未免太過遙遠。
黎開嘆了口氣,披了件衣服走到窗前,推開窗欄,月光如水,在夜晚清風的指尖起舞,無暇且淡然,像是剛剛洗滌後的綢緞,又像是母親輕柔的手,扶卻世間所有的傷痛、疲倦和憤怒,緩緩地哄人入睡,一陣夜風襲過,稍稍有些涼,黎開緊緊衣衫,感覺靈臺一片清明,眼前一個紅色的影子閃過,正揉了揉眼睛的功夫,就聽身後熟悉的聲音響起。
“我怎麼覺得,從大理寺回來你就一直有意躲著我?”
等黎開回過頭,就見程煜抱著肩膀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依舊劍眉星目,緋袍翻飛,於這皎潔月光下,更顯俊朗。
“今時又不同往日。”黎開眼眸低垂,良久無話,程煜的笑容逐漸僵在唇邊,也只是默不作聲,盯著黎開,思考良久似乎都不知道怎麼開口。
黎開看著禪舒鏡上閃爍的開字,胸中常懷舒暢之意啊,真是說時容易做處難,深吸幾口氣,對上程煜目光一瞬間,反而有些釋然:“你可要與我講講,‘尊神程煜’以前的故事?”是啊,這個人無論是誰,他從未傷害過自己,反而一次次救自己於水火,難道走過的風雨,還不足以兌換一次真心的交談。
程煜低頭淺笑,眸子裡掩不住的光彩與得意,好似剛才還被黎開堵得無話可說,心下緊張的自己,此時又因為她的一句話,一個表情而輕鬆歡笑,伸手帶過一杯桌上放涼了的清茶,仰頭一口下肚:“老官兒算是說著了‘神仙易做,凡人難當’,我尚且要為自己想見之人不得,情緒左右而患得患失,尤其是這入世紅塵,七情六慾盡在其中,人們的初心與之此消彼長,殊不知,善惡皆自身,福與禍,又何曾由過天。”
“我確是紫華天上,唯一制衡尊神,也確實名為程煜。”程煜盯著黎開的眼神深邃了些,腳步不緩不急,距離黎開越來越近:“你師父名諱露離,化清是他的尊號,三清殿中的道德天尊。”說著,黎開就感到禪舒鏡微微發燙,一股力量隨之慢慢湧入身體。
“自開天闢地之始,以甲子元年一輪迴,便會產生一陰之靈寄可褫奪他人魂魄修養自身為妖,數百年前,凡間大亂,靈寄,也就是人軀體的數量急劇增加,得不到靈魂的操控變得如動物一般,瘋食、交合、繁衍,我與露離二人合力,不眠不休三個日夜,才將亂象平歇,遭破損的靈魂重新送入輪迴,我自己也因消耗過多,靈識大減,修養元神。但是調養其間,大妖出世,一時間生靈塗炭,紫華天帝化周身靈氣為符,以命換命的代價,將那大妖鎮壓於玄華山底,並於上建立三清觀,無形中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修行之人,為之加固封印,使之不得再見天日。”像是什麼不堪回首的往事,程煜的臉上難得一片凝重。
眼波流連至黎開身上,又含有一絲化不開的惆悵:“為避免悲劇再次發生,我和露離老官兒親下凡間,行走於世,為的就是能於萌芽中,消除隱患,還民之太平。”
兩人桌前對面而立,一緋衣耀眼,一輕蘇沉靜。
程煜伸手抄起一杯茶:“清茶灼灼,熱時溢香,冷時沉香,但左右都是這一杯茶,於人皆是如此,我還是程煜,煜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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