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幕予兮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十九章 江夜拾燈,湮華碎,子幕予兮,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若說起他與公孫唸的交集,也是啼笑皆非。當年公孫念也是跟現在一般模樣小巧俏皮,古靈精怪,只不過那時還是個小女孩,更加頑劣,爹爹都管不住她。一腔熱血愛管閒事,傾盆暴雨的一天,小念兒跟隨爹爹給一未出閣的女子接生,正所謂“一朝分娩生死關”,期間女人的嚎叫聲和艱難痛苦自不必說,使人聽者神傷,聞者淚落。一天一夜在度日如年的煎熬中過去,本來分娩已經力竭的產婦,在懷抱嬰兒的那一刻,強撐著精神,彷彿之前的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
她手攤開小嬰兒柔軟的手掌,溫柔地注視著他,看著他粉嘟嘟的昏睡的小臉,時而半眯著眼睛,時而咯咯的出聲,像個不沾塵世的小神仙。
“小娃娃,你的眼睛好漂亮,像你爹爹。”女子喃喃自語,語調充滿母愛。
公孫念洗去滿手血汙,跑到門外瞅瞅,除了喜憂參半的家中高堂,一點沒見男人的影子,嘟著小嘴,有些情緒的說道:“你拼死拼活這一天一夜,孩子的父親連面都沒露。”
“念兒。”公孫青點了點公孫唸的額頭,怪她太過直接。
女子還是那副柔軟的表情,目光依然在自己的孩兒身上,表情稍有感嘆,更多的依然帶著一股崇拜和嚮往:“我有時覺得,他太過遙遠,有時又覺得他就在身邊,能生下他的孩子,我已經很滿足了,至少曾經有那麼一刻,他是屬於我的,只屬於我。”
“即便你心甘情願為他生孩子,那孩子呢,他就沒有知道自己親生父親的權利嗎?”公孫念其實並非是咄咄逼人,更多的是,對以後即將面臨獨自撫養孩兒長大女子的打抱不平,和對孩子的憐惜,自己也是自出生起就沒了母親,雖然爹爹對自己疼愛有加,四下無人之際,總也願意去想一想,如果孃親在自己身邊,陪伴自己長大,會是什麼樣子。想她的容貌,她的舉止,她的喜笑開顏,她的委屈傷神,她的一切一切,只可惜自己沒有機會知道。
“我就不信,世上還有這麼鐵石心腸的父親!”說著,公孫念翻翻自己的小布包,驚動了熟睡的猜猜,那時猜猜也是極小一隻,胎毛還未退去,沒有修成靈識,撲騰著抗議。端出金蝶,走到臥榻之前說道:“你告訴我他姓甚名誰,何方人士,我一定讓他站在你面前,共同承擔起撫養孩子的義務!”
女子低頭垂眸,眼眶微溼,搖搖頭:“他行蹤不定,我只平常喚他江郎,脖子後方有一極美盛放的杜鵑花,腦子裡都是一襲白衣的俊逸出塵,並不知他姓甚名誰,家在何方。”
“怎麼還能這樣!”公孫念氣鼓鼓地跺腳:“你啊你啊。”
自那之後,公孫念心中便記下了,行醫到一處,就附近打聽有沒有見過或者聽說過白衣男子的訊息。功夫不負有心人,在一次配方,缺少一味關鍵藥材父女二人苦尋不到的時候,爹爹帶來一個人,這人初見,公孫念就覺得他有些過分的漂亮,白衣勝雪,從容中略帶風塵,不似程煜那般絕倫,比起露離又多了分風流,一雙狹目四處留情,薄唇總帶著一絲彎彎地弧度,波瀾不驚地一張笑顏如花。
那人見了公孫念,眉毛輕佻,彷彿發現獵物一般,上前搭話:“小娘子生得好生俊俏,不知芳齡幾何,可曾許了人家?”
公孫念還沒出聲,就被爹爹將那人提起來差點沒扔出去,一臉警惕地盯著他:“少打我家丫頭的主意。”
那人也不惱,拍拍屁股坐了下來:“原來是令嬡啊,我說你為何突然成親生女了,看到你家姑娘,也能想到尊夫人定是個傾城的美人兒,嘖嘖嘖。”看著公孫念一直盯著自己,忍不住又打趣道:“小姑娘喜歡哥哥的樣貌?過來抱抱 ̄”
“你可記得蘇州永安城中的蘇夢蓮?”公孫念試探性地問著,可能是自己的感覺,這人很有可能就是自己尋了很久的負心人。
那人聽到公孫念發問,不自覺腦袋歪向左邊,開始回憶,半晌,一個響指:“蘇州太守之女嘛,不熟,有過一面之緣,我記得她說過閨名好似是什麼蓮。”說話間還一臉輕笑,那表情在誰看來都有些欠揍。
公孫念聞言,火氣騰地一下翻湧而起,也不管到底是不是眼前這人,反正認定就是他負了人家姑娘,抬手就打。
“不熟?好,那我仔細給你回憶回憶!”
公孫青當然知道閨女氣從何來,也知道來人性子,也就扶額坐下,搗著藥材,由著閨女撒撒法子,舒緩一下心中鬱結已久的心結。
後來得知這人名為江拾燈,因脖子後方有一塊紅色的胎記,生他時路過的行腳先生說這是討債鬼的標記,生下來向主家討債來的,被浮木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