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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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的液化氣灶，一大二小的鋼瓶，還有其它一些鍋碗瓢盆等餐具。我又到蘇寧電器買了兩個空調，當然是春蘭的，地道的鳳城貨，質量呱呱叫，製冷效果絕佳。好傢伙，七買八買，又花了一萬多塊，真是沒有想到，沒有感覺啊。

還沒有呢，我請王木匠找人裝潢。木匠問我是精裝潢還是普通裝潢，精裝潢要至少七八萬呢，驚得我直吐舌頭。我說，咱普通人就來個普通的吧。木匠讓我買了鳳城產的散裝塗料，便宜，質量也說得過去，他請三圩瓦匠粉刷一遍，我揣了一包香菸給師傅，師傅沒有要工錢。頓時，小店亮堂多了。衛生間又拾掇了下，小包間精心裝飾了一下，總共花了一萬六。木匠說，這可是優惠價了。

我和木匠一起又請高文年提了幾個字“振鵬菜館”，隸體，很有種古色古香的味道。我請人把它照樣子雕刻成木匾，掛到了門楣上。好傢伙，真是漂亮。這讓整個小店有了生氣、靈氣。引得路人駐足觀看，嘖嘖長嘆。

廚師得有一個。我是老闆，肯定很忙的，我至多偶爾客串一下，配配熱菜，擺擺冷盤。我打了電話給陳胖子，請他幫忙。陳胖子不一會回了我電話，叫我放心，他的高徒根寶正在揚州，已經望鳳城趕了，並且把根寶的手機號碼告訴了我。讓我高興的是，根寶的姨娘就在鳳城，房子很大，根寶可以住在那，這解決的我的後顧之憂。

我退掉了楊橋口旁邊的出租屋，搬到了菜館。

跑堂和打雜的，我至少要請三個，不能再少了。我剛張貼了招工啟事，就有兩個人“應聘”了，只是太年輕，剛從職校畢業不久，一個王雯，一個叫李杏，都是朱老夫子學校的，曾在巴蜀打過短工，和我還有一面之緣。不過，兩個人熱情倒是熱情，但是有些懵懂，經驗上顯然匱乏了些。我去了一趟巴蜀酸菜魚館，撕開臉皮，請鳳姐幫忙，把翠芳借我用段時間，哪怕三天五天，說真的，第一次做“大老闆”，心裡還真沒有底。翠芳說，本來問題不大，可是這段時間鳳姐很忙，她準備在常州和她姐姐合起來再開個酸菜魚館，現在去物色門面了。

那怎麼辦？這兩個跑堂的嫩得很啊，待人接物都不太懂啊。萬一客人說不到幾句，小嘴一撅，臉一沉，還不把客人嚇跑？　總要有人傳幫帶啊。我又跑到巴蜀死磨硬泡了一番。翠芳沒有辦法，說：

“好吧，好吧。把小四川借你用幾天。你可是在挖巴蜀的‘牆角’？”

“真的把小四川借我用幾天？”哈哈，我抑制住內心的興奮，太好了。

“放心，轉告謝老闆，幾天後，我完好無損送回，保證不少一根汗毛。”

“你要知道，這丫頭可是老闆的心肝寶貝，比親閨女還親呢。欺負她，鳳姐會和你拼命的呀。”

“放心。誰也不敢欺負她的。”我胸口一拍，打了保票。

提到小四川我就興奮，這當然是有理由的。她人長得漂亮，又熟悉業務，我的飯店的客源應該就有些保證了。你好像認為我把這小女孩看得太重了，不要慌，聽我慢慢解釋。

小四川是個身世很苦的女孩。爸爸是浙江海鹽人，媽媽是江蘇鳳城人。爸爸媽媽都是大學生，上大學時，他們在成都邂逅了，相處了很長時間，感情甚好。後來，終於修成正果——結婚了。但是夫妻分居：一個在巴中，一個在成都。爸爸隔一段時間從巴中趕往成都，寶貝女兒，他喜歡著呢。爸爸最後一次去小四川是小四川八歲的那年，爸爸給她買了個洋娃娃，過了兩宿就趕回了，工作忙啊。成都往巴中那段路確實難走，真正是山高路遠坑深。難怪大詩人李白感嘆“蜀道難，難於上青天”。半路上，出事了，山上滾下個笆斗大的石頭，車子極力迴避躲讓，居然過了頭，滾下了懸崖，小四川的爸爸沒有回來，真慘。

現在的小四川對爸爸的記憶很模糊，畢竟那時很小。媽媽得到噩耗後，受到了刺激，神經有些不正常了，經常一個人嘴裡唸唸有詞，不知說些什麼。後來，組織上出面，把她調到了江蘇，讓她和她的爸爸媽媽住在一起，彼此有個照顧。她身體時好時壞，說是工作，也就是掛個名拿點錢而已。小四川到了江蘇，生活在舅舅家好幾年。

很奇怪，小四川父母都是大學生，從遺傳的角度看，她的智商應該很高，可是她的成績很是一般。初中畢業後，她不想上了，舅舅把她說到了巴蜀打工。

可能是家庭變故的原因，小四川從小就有種憂鬱的性格，不喜歡說話，至多，微笑一下。她的笑很迷人，深深的酒窩，眼神帶有一絲絲的憂鬱，讓人有種憐香惜玉的衝動。

十八的小四川，天生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