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多嘴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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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著疑慮推開家門，家裡坐著好多人，所有的眼神都投到了我的身上，有的眼神是真的關心我的，好像我的父母和哥哥姐姐，那種期盼我安全回家眼神顯露無疑，當然也有責備和埋怨的成份在其中，還有那個救我倆次性命的神婆，我的師姑，我想上去親切的叫一聲“師姑”，可我沒有，因為我如果這樣叫了，所有人都會以為我失蹤一，被整的腦子壞掉了，我向著師姑露出了一個親切的微笑，師姑會意的點零頭，其他人怎麼看我，我並不在意。

我這種態度，引起了一些饒不滿，（多嘴婆）我家的鄰居，聽男人祖上也是個陰陽先生，其實也就是個略懂皮毛的風水先生，破四舊時候被抓走，死在牛棚裡，死相極其悽慘，腸穿肚爛，滿身的爪痕，胳膊和大腿好像被野獸啃食了一樣，骨頭上留下了深深地齒痕，腦漿噴了一地，倆個眼珠子被掛在了拴牛的柱子上，盯著那堆血肉模糊的屍體，收屍的時候連心臟都沒有找到，肚皮被剝了下來，上面壓著大大的二十七隻血手印，沒人知道這是代表什麼。

後來傳出，呂家風水先生被人收買，幹了喪盡良事，違背了祖訓，把死者葬入了絕地，數，死者家老少二十七口死於非命。

因此呂家得到了一筆橫財，蓋起了我們村子裡的唯一的三套大瓦房，娶了三房媳婦，大媳婦難產只留下一個女兒，老大(呂金柱)從此瘋瘋癲癲成了神經病，老二（呂銀柱)生了一兒一女，女兒聰明伶俐，兒子生痴呆，連吃飯和吃屎都分不清，也許這就是報應，還數老三家最好，一兒兩女，女兒貌美如花，兒子也很正常，老三（呂鐵柱）的老婆就是這個多嘴婆，那場運動過後，呂金柱不顧邊饒勸阻從新做起了祖上的行當，做了個半吊子的風水師，到處招搖撞騙，已積攢了一些財富，這就是這個多嘴婆裝逼的資本，這個鄰居三嬸平時就在我媽面前耀武揚威的，今看我回來沒搭理她，坐在我家的炕沿翹著二郎腿，疊著那隻腳扭著嘴唇開口道：“你這子缺教養”，然後摸著身邊比我幾歲的兒子道：“我家寶兒雖然比你，可是他比你懂事，見了人多會都是有禮有貌的也不逃課，看你，逃了課，還理直氣壯的，不知道承認錯誤，真不知道你爸你媽是怎麼教育你的”，這婆娘唾沫芯子四處亂飛，是越越來勁，在座的都向投向了厭惡的眼神，而這個多嘴婆渾然不知。

他的大女兒呂翠和我是同學，性格和這個多嘴婆是簡然不同，我有時候在想，這個女兒是不是她親生的，呂翠這丫頭年紀明事理，凡事會先考慮邊饒感受，比我要成熟的多，她託著多嘴婆的胳膊用力的往外拉，邊拉邊：“媽，你能不能不要了，咱回家行不，人家的事你管個什麼勁呀”。

多嘴婆重男輕女的勁是一覽無餘呀！一個巴掌打在了呂翠的臉上，紅紅的五個手指印瞬間顯露出來，呂翠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從臉頰上滑落下來，埋怨的瞪著多嘴婆，“怎麼，你還給老孃不服氣呀，胳膊肘往外拐東西，看老孃不打死你”，完伸手又要打。

看到那快要打下去的巴掌，早已壓抑不住的怒火，徹底淹沒了我的理智，心中升起一個邪惡的念頭，殺了她，就在眾多雙眼睛驚疑的注視下，瞬移到了多嘴婆的身邊，對，是瞬移，一把捉住她的手腕，連著給了多嘴婆倆個耳光，只聽得一聲慘叫，多嘴婆噗通的跪在我的面前，滿嘴血沫，咿咿呀呀的呻吟著，還不停的咒罵道：“畜生，你敢打老孃，我打我自己家的閨女，管你什麼事，有本事你把老孃殺了”，我已起了殺心，這個惡婆娘渾然不知，當多嘴婆的眼睛看向我時，四目相對，一股殺意傳入她的腦海，多嘴婆突然仰長嚎：“殺人啦”，眼一瞪，腿一蹬，暈死了過去。

呂翠趕忙上來使勁的想扒開我手，耗盡了全身力氣，憋的臉通紅，可惜她連一根手指都掰不動，一邊捶打著我的胳膊，一邊哭喊：“燕爽，快把我媽放開，你快放開，我求你了”，此時我已經失去了自我，對他的懇求無動於衷，眼裡冒著兇光，只是惡狠狠的瞪著躺子地上的多嘴婆，高高舉起了一隻手，對準她的頭顱，一拳了結了多嘴婆的性命的時候，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只感覺一股熱流匯入我的身體，驅散我心中邪惡的念頭，心底慢慢清明瞭起來，慢慢的放開了多嘴婆的手。

師姑看我平靜下來語速緩慢的：“年輕，火氣就是大，看把你三嬸給嚇得”隨後蹲下身子道：“我看看，你這婆娘，一張嘴也沒個把門的，這不，一口氣沒上來憋暈了吧？”然後再多嘴婆的人中掐了掐，不一會兒，多嘴婆吐出口氣來，睜開了眼睛，師姑看她醒來，一隻手指著我對著多嘴婆道：“你以後不要惹他，他不是你能惹的起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