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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即便鼓雲素來言簡意賅，講完整個故事的時候，天也快亮了。
鼓雲道：“我聽說你晉升了巫神，還以為，從前的事便都想起來了。”
白牙抬了抬嘴角，卻沒能成功擠出一個笑容。她靜靜的坐在懸崖邊，看著天光漸漸亮起來，看著太陽撒滿大地——
天亮了。
鼓雲離開了。
白牙一個人坐了很久，很久……
***
聖山之巔，太一宮。
海神推開窗戶，伸了個懶腰，發現外面下了雪，懵了懵，然後，直接從窗戶跳了出去——
“幽燭！你發什麼瘋？現在可是八月！”
“別吵！”明舒推開窗戶，皺眉，“只是這裡而已。”
海神抬頭看向東方——
太陽已經升起。
他鬆了口氣，問道：“幽燭呢？”
明舒道：“黑湖之底。”
海神一怔，望天，“還沒出來呢？都三天了，他若是不想見我，我可以搬去聖殿住啊。”
木先生打著呵欠出來了，“今日聖殿要開始築聖壇了，你們要一起去看看嗎？”
“聖壇？”海神不解，“幹什麼的？”
木先生道：“祭壇的一種，用木頭搭建高臺，然後，用各色石料磨成顏料，在高臺上畫上神殿、神明，還有日月圖騰之類的。一般需要七天搭建完成，等到祈神節結束之後，由修建聖壇的人親手推倒。”
海神沒什麼興趣，“這有什麼好看的？”
木先生道：“搭建高臺的，一般都是下一屆聖山十巫的人選。”
海神笑了，“原來是去看人的。”
明舒卻道：“以後，不會再有聖山十巫。”
木先生一愣——也是。若是魔族的問題沒法解決，大陸又將陷入戰亂。到時候，第一個淪陷了，便是這座聖山。
他沉默良久，問道：“明大人，大巫師到底是怎麼打算的？那魔鬼城，真的壓制不住了嗎？”
明舒沒有回答，看向黑湖的方向，然而，就在他抬眼之時，看到一個身影正在走來——
白衣，黑髮，那張臉，與記憶中的那張臉逐漸重合。
曦和。
她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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