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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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傢伙……”凌晨炫說著，拉開了院子的門。

聽見門拉開的是橫因，我的心一跳，加快了腳步離開了通向溫泉的走廊，跑到了屋子外面。

嗚……外面好冷，不過讓我混沌的腦袋頓時清醒了不橫掃。我裹緊了一下身上的外套，走到了別墅旁邊的一株梅花樹下，輕輕嘆了口氣。

李哲羽的話卻像絲線般纏繞在我心頭，讓我感覺隱隱的疼痛卻無能為力……

“佑慧，外面這麼冷，你站在這裡會感冒的。”突然，我感覺肩上一闡、沉，一個溫柔的聲音在我的身後響起。

“李……李哲羽……”我轉頭看見李哲羽竟然有一絲害怕，尷尬的笑了笑，隨即心裡卻又突然坦蕩了起來，對於這樣一個理解我的人，我又有什麼可以逃避的？

我輕輕拉了拉李哲羽披在我身上的羽絨衣，趕緊低下了頭看作和地面，“謝謝你……我只是想出來走走，所以……”

“佑慧，我明白……”李哲羽溫柔的衝我微笑著，“剛才阿炫告訴我了，說你一直站在門外。”

“……”我低著頭想了想，過了好久才艱難的點了點頭，“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偷聽你們談話的，我本來想去泡溫泉……”

“呵呵，沒有關係。佑慧，”李哲羽低了低頭，對著泉水突突冒出的方向說，“我很早就想帶你來這裡了！”

我循著他的眼神也望向水面，心裡的那潑湖水好像也變成這裡溫暖的泉水，整個心房都暖了起來。我雙手插在衣服上的口袋裡，眼神迷離的感慨：“這裡……真的很美。”

“是的，就和那個傳說一樣。”李哲羽點了點頭，仰頭看著灰濛濛的天空吐了口白氣，“其實，我和你一樣，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不如……”

咦？李哲羽……他要做什麼？

李哲羽走到梅花樹旁，抬頭看了看樹枝，溫柔的看向我。

“佑慧，既然你都聽見了，那麼……由你來選擇吧……我會閉上眼睛，如果你握住這枝開滿梅花的樹枝，那麼我會把心裡想說的話說出來。如果你握住的是那枝沒有梅花的樹枝，那麼……我會繼續等你，一直到你願意接受我為止。”

“我……”我的腦袋裡好像變得和雪地一樣的空白，視線裡望出去的李哲羽嘴角依舊泛著淡淡的微笑，臉上的神情卻顯得有些緊張。

我完全沒有儀式到李哲羽會突然這麼說，整個人都被這句話給震住了。望著滿書的樹枝，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該怎麼辦，手不自覺的伸出去握住了梅花樹的一枝樹枝，來支撐住有些搖搖晃晃的身體，複雜的情緒就像是冷暖氣一樣在我的心裡不停的碰撞，讓我的心陰雨濛濛……

“佑慧！”就在我毫無意識的伸出手的時候，李哲羽突然叫住了我。

“李哲羽……”我轉過頭，卻看到李哲羽眼底竟然佈滿了深深的失落。

他的嘴角依舊保持著上場的姿態，笑容是那麼的溫暖卻有隱隱的夾雜了苦澀“佑慧對不起，我怎麼會傻到讓你做這樣的選擇……自己名名已經等了這麼久，既然會突然失去耐心……”

“李哲羽，我……”我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又突然變化的李哲羽，心依舊為了剛剛的那句話在矛盾的進行激烈的抉擇。

“佑慧，我會繼續等你，不管是一年，兩年，還是三年，還是更長的……我會一直等下去！直到……直到有一天我的存在徹底癒合你心底深處的創傷。”

“李哲羽……”我輕輕的默唸著他的名字，一扭頭卻發覺自己的手已經攀上了一根樹枝。

我有些忐忑的順著手指望去，才發覺自己竟然無意之中抓住了一枝沒有開花枝椏。光禿禿的深褐色枝椏看起來一點兒也不漂亮……

原來剛才……我內疚的轉過頭，卻發覺李哲羽一直微笑著看著我。

他一如既往的溫柔，咖啡色的眼睛流露出善解人意的寬容。剛剛的內疚似乎一下子融化在了李哲羽的溫柔之中。他的笑容真的好像是春天裡融化的第一股小溪水，慢慢的在積雪冰封的山脈上緩緩的流淌……

我看者他，嘴角也開始慢慢上揚，李哲羽淡淡的情緒感染了我。我的心又恢復到了最初的平靜。我突然覺得這份平靜的力量是那麼重要和強大。

“佑慧，你說現在金月夜會在幹什麼呢？”李哲羽拉著我在梅樹下坐了下來。伸出手託著腮幫子，輕輕的問著。

“我猜……他一定拿著‘天使之心’開心的在笑吧……”雖然還是惆悵，但是我的心情卻好了很多，更平和，更踏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