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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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風清幽將淡淡果香送到荔香園的每個角落，但荔香園的東南角，風滌盪著，將這些掃除一空。

“娘，哪有你的那麼嚴重！妹妹不過是單純懵懂了些而已，不知這世間的利害關係。”唐楚木輕輕擁著柳如煙的肩膀站在一處，相貌酷似的兩人，一瞬間令鳳楚花了眼。

唐楚木一身紫色雍容的衣袍，被白色的外衫攏住，既顯得華貴，又不失儒雅之氣。俊美面容上，比柳如煙多添了幾分英氣，頎長挺拔的身姿，手上一柄紙扇輕搖，柳如煙身側兩個丫鬟瞧著他，偷偷紅了臉。

但鳳楚卻發現他一直盯著自己，以為是他發現了什麼，微微低頭。

唐婉婷見大哥來了，連忙幫著她話，道：“姐姐怎麼可能偷一個奴才的東西，肯定是王媽冤枉她的。娘，叫王媽出來當面對質，姐姐一定不怕她的！”

鳳楚陰影中的臉龐一陣臉紅，沒想到唐婉婷這麼信任她，不過確實是她偷了王媽的鑰匙，手串也拿回來，被她藏好了。至於這個櫃子裡面的東西，她只能，她也不知道……趁著剛才煮羹的功夫，偷溜出來，想著搗亂一番，讓王媽被罰，透過視窗一看，櫃子在她到之前，已經成這樣了。

“你還幫她話，這段日子越來越無法無了。楚木，你知道她剛才跟我什麼，竟然不想嫁給王爺。這話要是給傳了出去，傳到王爺那裡，我們一家老的命還要不要了？”柳如煙很是生氣，眼角幾絲若隱若現的皺紋逐漸加深。

安靜下來的鳳楚暗暗吃驚，既然唐娉婷對她們來如此重要，是該好吃好喝招呼著，不得罪為原則。即便是要教導什麼，也該是正常女兒家所擅長的女紅，禮儀之類的。難道這個王爺有怪癖不成？或者王爺就是個傻子，對外秘而不宣，只為了招個人來服侍伺候他？這樣想來，即便是一身肥肉，只要應了定的親，關在王府中，也無甚關係了。

不知道唐楚木隔開她們，帶著柳如煙不遠處細語了什麼，柳如煙神色稍緩，陰著臉色不鬆口。

“這些都沒用，今兒我一定要查出真相。將她們倆給我丟到黑屋去，我倒要看看，不吃不喝地一晚上，能不能給反思出來。”

芙蓉玉荷一人一邊，拉扯著鳳楚和王媽。本來只想看好戲的王媽，這會慌了神。玉荷將她拉到門口時，王媽突然乒柳如煙的腳下，用力抱住她的雙腿，以至於露出裙襬底下一雙青布鴛鴦紋飾的繡花鞋來。

鳳楚冷冷地看著她可憐相，一旁心底嘲笑，王媽啊王媽，即便是多得榮寵的一個，奴才還是奴才。不過是別人手中一顆棋子，想砍想殺，還是主人了算。儘管這次她也有份關禁閉，但鳳楚倒是很感激唐楚木，讓她報了仇。

芙蓉玉荷見狀，一起合力先將呼搶地的王媽抓了進去，這才來拉鳳楚。

鳳楚看著唐楚木嘆息，看著唐婉婷的愁容，直到今晚這一劫躲不過。幸好這正直氣涼爽呢，沒被子蓋，陰涼些，也就當作避暑了。

唐婉婷趁著柳如煙沒注意，湊到她耳邊聲地著：“姐姐，明我一定給你準備好吃的。等著我！”

記憶中的甜美笑容，和眼前一樣，總是在她被關禁閉的第二，準備好一堆吃的，看著她滿足地狼吞虎嚥。

對著唐婉婷微微一笑，鳳楚不要人拉著，一路徑直走了去。但總覺得身後有一道目光，火熱地瞧著自己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