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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剛才拉客人,下車時他給了一張壹佰元的,我就把那張伍拾元的找出去了。哎喲,那個女的也是救人行善,你們還懷疑她呀?”
高局長拍拍齊師傅的肩:“隨便問問嘛,哪裡就是懷疑。”
“那是那是,”愛說話的齊師傅點點頭,又問,“看樣子你這位老兄比我年齡還大呢,總該熬個領導噹噹了,咋還深更半夜的跟年輕人一塊出來跑案子呢?”
高局長哈哈一笑:“人比人,總得活著,還能都當領導啊?”高局長的這一點,真是讓人服氣,出了現場,他不想讓人辨出身份,便立刻變換角色,還能表演得很本色。
齊師傅也笑:“你這話我愛聽。我下崗開出租,不是也活得挺樂和嗎,是不?知足者常樂。”
我和高局長對望了一眼,勘察和詢問暫告一段落。和齊師傅分手告別時,我們表示感謝,並說明日後可能還要麻煩到他。齊師傅爽快地說,麻煩個啥,抓壞人嘛,警察同志說話,用人有人,用車有車,但凡是個正經人,也不能眼看著那些王八蛋橫行霸道不是?
我和高局長再返醫院。呂忠謙經過緊急處置,已被安排在了傳染病區的隔離病房,挺隱蔽,有護士值班。我們都套上了醫院裡的白大褂,頭上還戴了白帽子,因有院長親自相陪,護士便主動向我們介紹病人出了很多血,顱骨有損傷,頭上縫了九針,但已沒有生命危險,眼下只是嗜睡,可能是受了嚴重腦震盪吧。一般情況下,這種睡對病人恢復健康有好處,一般的腦震盪患者鬧噁心,想睡還睡不著呢;但也不排除嗜睡是因為腦組織受到了較為嚴重的損害,那得等病人醒來後再做腦CT檢查。
呂忠謙北人南相,一副書生面孔,淡眉,細長眼,額部寬闊,顴骨偏高,身材細高偏瘦,出語簡潔,常做沉思狀。兩個月前我去吉水縣辦案時,和他有過簡短的交談。此刻,他頭部密密地纏裹著繃帶,正躺在那裡沉沉入睡,竟還發出了酣甜的鼾聲。床頭的輸液一滴又一滴,似在訴說著一個滴水不漏的故事。
高局長轉身往外走,輕聲問院長:“什麼時候給他換藥?”
“應該是後天。”
“可我們需要觀察他的傷口。”
“那就明天上午,醫生接換班以後,九點左右吧。”
高局長說:“好,換藥前我和蔡斌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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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口如瓶3(1)
在呂忠謙來當代縣長前,吉水縣在四年內已倒了兩位縣太爺,還有一位是換屆時因為不作為被人大代表投了不信任票,調到市裡的一個部門任了閒職。此外,還有三位負有分管之責的副縣長和五位主管局長先後被投進了監獄。足有兩位數倒臺官員的罪名竟是驚人的一致,受賄或有鉅額財產不能說明來源,多者五百餘萬,少的也達三四十萬。吉水縣已成了北口市的政壇百慕大,不管大船小舟,開進來就可能傾覆沉沒。只是這百慕大的謎底一清見底,那些一夜暴富的土財主們為了財源的長久滾滾,對握有實權的官員們一概採取胡蘿蔔加大棒的招法,明著是抗拒,暗著是收買,但雁過有影,風過留痕,誰也難保吃了黑藥花了贓錢不會得病,於是,留給那些自以為絕頂聰明的鋃鐺入獄者的便只有悔之莫及了。
剛剛起步建設的礦區已被破壞得千瘡百孔了。溝壑間,大大小小的巷口就像馬蜂巢,已開出了數百個,大的可駕小礦車隆隆開出駛進,小的則隱在樹木荒草間,由人工背馱,將礦石交到候在巷口的大車小輛上。盜採者打的都是承包的幌子,知道那鉬砂可比黑色的金子,市場上供不應求,也知道不定哪一天這條財路就將被徹底堵死,於是就瘋狂,就野蠻,夜以繼日,不擇手段。更讓人觸目驚心的是遍地開花的選礦場。鉬的選礦工藝並不複雜,將礦石球磨粉碎後,在浮選槽裡淋進松節油和煤油,再用清水浮選。可這一來,昔日遠近聞名的吉水就變成了禍水,那清凌凌的山間小溪變得黑黃惡臭,人不能喝,畜不能飲,連附近的莊稼都蔫蔫萎萎一副活不起的樣子。尤其讓人可怕的是山區人的惡性腫瘤患病率,近幾年成倍增長。山裡人先是成群結隊地進州趕府,請願上訪,但苦於一方土地只打雷不下雨,便絕望了,就範了,乾脆扔下莊田去礦上背石,反正背出一簍是一簍,背出一袋是一袋,論斤付費,一把一利索,收入還比種莊稼來得快捷實惠些。不少農民甚至和那些礦主們有了大同小異的心思,只怕這條掙錢路一日絕斷,就更沒錢供孩子上學給老人治病了。
呂忠謙是今年年初來吉水任代縣長的,此前的職務是省有色金屬總公司的礦產處處長。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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