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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很矛盾,她並不想接電話,但是每天又希望他會打過來,她覺得這樣的自己十分矯情。
不過她在今天一直到晚上她上床進行自我催眠,紀湛東的電話都沒打過來。
她沒有再吃安定片,但是因為身心都疲累,終於得以沉沉睡去。可是睡得並不舒暢,她在睡前思路本就十分混亂,睡著之後更是夢到了許多事。
她夢到了她的父親,夢境是一個真實的重現。時間是幾年前的一場未名的宴會上,她向來不入父親的眼,那次卻不知為了什麼,霍長清難得地早早回了宅子,然後又特地叫她陪著去參加。
霍希音沒有他那麼好的裝腔作勢的本事,她在他身邊連笑容都欠奉。她並沒有因為稀奇而覺得興奮,她從出了家到宴會都一直繃著臉,她對他一向是這種漠然的表情,可那天霍長清卻隱隱憤怒:“我叫你來不是來給我難堪的。”
霍希音依舊面無表情並且嗤之以鼻:“那你可以不叫我。”
霍長清吹鬍子瞪眼,盛怒的模樣簡直讓霍希音想到了動畫片裡的那隻唐老鴨。周圍衣香鬢影,他低聲的斥責與之格格不入:“你這副樣子在家擺給我看也就罷了,在外面像什麼樣子?我好歹是你的父親!”
她斜了他一眼,表情依舊是冷冷的:“我樂意。”
活脫脫一個不孝女,霍長清被噎個半死,轉頭再不與她說話。
接著她又夢到了紀湛東。夢裡他在她對面,唇際有她熟悉的漂亮的閒適的笑意,眼睛微微彎起,有痕跡很深的雙眼皮,他向她走過來,步幅優雅,姿態從容。他向她對口型,似乎是三個字的名字,雖然她聽不清,但是她能確定他念的不是她。
接著鏡頭一轉,她發現她和他都是在一張照片上,她的身體變得虛無,她覺得眼皮沉重,她儘可能地去睜眼,這才發現紀湛東身後的是一張吊橋。
她在夢裡也知道這不是真的,但是她又感到不可遏止的悲傷,她想醒過來,卻在朦朧中感到沒來由的沉重,眼皮睜不開,意識也似夢非夢。
接著她被許多荊棘羈絆住,前方是一片沼澤,有綠色的藤蔓沿著她的腳踝密密地爬上來,一寸寸地蔓延,從小腿到腰部,她覺得恐慌,但發現自己一動也不能動,根本掙脫不了。
她幾乎要尖叫,卻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年輕的,低低的,溫柔的,磁性的,像是在呢喃,聲線像是紀湛東的,又像是陳遇的,她聽到那個聲音問:“你難道不想把這些藤斬斷麼?”
“它們纏得太緊,我沒有辦法。”
“你不斬斷它們,連你自己都會被拖進沼澤裡的。我來幫你。”
霍希音不說話。接著她便看到有一把斧頭被高高舉起,然後衝著她的小腿猛地砍了下來。
霍希音一陣壓抑,大口呼吸,在夢中不斷搖頭,最後終於猛地睜開眼,清醒過來。
第二天她去了車行。她對車子沒什麼概念,對車的理解和品味也不敢隨意拿出來嚇人。小張機靈卻又寡言,是開車技術和人品都很好的司機。他陪著她轉了一圈,霍希音對這些型號和效能都不精通,覺得自己在浪費他的時間,於是說:“車子我不大懂,你幫我選一款就可以,安全性好價效比高的,不一定非是女性開的那種,大方舒適就好。”
她在看車的時候又接到了紀湛東的電話,霍希音看了一眼就直接結束通話。她的動作太利落,負責為他們講解的人員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被她用沒什麼表情的表情給看了回去。不一會兒小張的手機又響起,霍希音瞥過去一眼,在他接電話的時候卻突然直覺地感到不妙。
果然,她很快便聽到了一個輕快的問候:“紀總。”
霍希音抿著唇一動不動,聽到小張說:“是,希音姐和我在車行,豐南路最大的那一家……剛來沒多久……好的……您放心吧。”
然後她就聽到小張說了一句“好”,再然後他便笑著把手機遞了過來。
霍希音在心裡暗暗地詛咒,紀湛東果然奸詐。她頓了一下,到底還是接了過來,深吸了一口氣,放在耳邊沒有說話。
她一直在盤算著,假如他劈頭蓋臉問起她為什麼沒有接電話,她應該怎麼回答,可是她等了片刻,紀湛東說的卻是:“有沒有看到中意的車子?”
那邊很安靜,聲音清晰地傳過來,輕緩而低沉,不帶一絲責備和質問,是她所熟悉的尋常聊天的口吻和語調。這樣雲淡風輕,就好像剛剛以及前幾天被拒聽的人不是他一樣。
可他們明明已經一週都沒有說話。
紀湛東總是有本事在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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