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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著講話了,我給你們去買。”不顧玉品一再阻攔,進屋拿了錢、糧票跑了出去,一會功夫就連喘帶籲捧了一堆冷饃回來,要上廚房去熱,幾個小孩早已餓的不行,拿起冷饃就一頓猛啃。
一會豬已吃得肚脹腹圓,漆胖子連忙收起桶盆,又把坪裡糞啊潲的打掃乾淨,剛放落掃帚,就陸續有人來上下午班了。過稱的時候,漆胖子說玉品是自己親戚,潲就沒有扣了。
漆胖子的確是方圓十幾裡的角色,說他是風雲人物都不過分。每天天還未亮,四面八方一、二百人就在肉鋪門前搶佔有利位置,做好隨時衝鋒陷陣的準備,豎板門剛開一扇,立即擠破腦殼湧向櫃檯,漆哥、漆叔、漆爺的喊叫聲馬上震耳欲聾,常有婦孺因擠暈過去得以買到肉,人們就會羨慕不已,他的刀鋒稍偏切下肥些的一塊肉總會被人千恩萬謝,肉價是七角六分錢一斤,他也偶爾會幽上一默:“七角啊,七角六哩。”眾人一定趕緊卑色諛詞陪笑。不一會肉就賣完,除了應付不願散去還在恭維拜託的人外,一天就逍遙自在,眾人都說神仙也不過如此吧。
漆胖子幾年來相的物件不下一個排,可偏偏就沒有自己喜歡的。因殺豬要起早,站裡分了單間,憑著能呼風喚雨的切肉刀,勾搭個女人倒不難,但食品站在熱鬧街口,站裡又有三兩常住戶,自己在鎮尾的三間房子住了女兒小兩口,黃老倌大女兒就嫁在隔壁,所以打點野食就像過年一樣,翻來覆去時只得*了事,俗話說的‘光棍窮,寡婦富’倒也因此沒在他身上應驗。恰恰相反,正如人們猜測議論的,他還真是有筆不菲的積蓄,積蓄的多少是眾說紛紜,理由卻是*不離十:妻子早上不適,晚上就在鎮醫院去世——幾分鐘前醫生還打包票不必轉院,沒用幾個錢;稱砣女已出嫁,還得了一筆不少的彩禮;小時候討飯的辛酸經歷使他養成了近乎吝嗇的習慣;還能隔三岔五的蹭頓吃喝。
其實漆胖子年輕時候就認得玉品,那時候他到食品站上班已有幾年,正在街邊跟人閒聊,金家三姐妹從街中走過,那天恰好是玉品十六歲生日,穿了一身新衣,也是她成年後首次盛裝逛街,街上一時竟寂靜無聲,似有《陌上桑》中描述的情景:行者見羅敷,下擔捋髭鬚;少年見羅敷,脫帽著帩頭;耕者忘其犁,鋤者忘其鋤;來者相怨怒,但坐觀羅敷。漆胖子驚異於玉品的美貌,但那時他已經結婚一年,過過眼癮也就過去了。玉品在孃家時偶爾來稱過一、二次肉,每次漆胖子都會興奮得滿臉通紅,一改往日倨傲輕慢的神態,主動與顧客談天說地,盡其所能卻又不留痕跡的給予對方關照,當然無非也就是肥廋隨挑,紅稱給足,得到的回報也就是玉品的一聲‘累噠’,這一、二聲‘累噠’也就是兩人此前所有的正式交往。玉品出嫁後兩人就沒再碰過面,以至於今天他都有些不敢確認。
但他的確是個神通廣大的人物,不僅早就風聞過玉品的事情,後來還聽說了楊家的變故,老婆去世不久,他就跟來送豬的有德打聽過對方情況,有德說:“這個騷貨有麼子要場咯。”漆胖子說:“未必如今還這樣騷啊?”有德說:“那就搞不清,不過門倒是出得少了,天天在屋裡出工。”漆胖子說:“那就是改好了咯。”有德說:“老傢伙了,冇人要了不,別個有錢的肯定要找年輕漂亮的耍吶。”漆胖子說:“應該也只三十出頭吶,冇老得這樣快吧?”有德說:“怕都跟你一樣舒服啵,一年四季日曬雨淋的,老起來不飛快呀,人過三十無少年,三十好幾的女人家,細伢子都生了三、四個了,你見過哪樣青菜抽花結籽後還嫩的啊?下次你總看得到咯,滿臉的褶子,比我娘好不到哪裡去。”他大失所望,也就沒興趣再提。
今日見到玉品,漆胖子發現這女人依舊臉色紅潤形體健美,舉止不俗,男人氣度和女性柔美兼有,尤其是那種魅力四射的母性簡直攝人心魄,對他這個從小父母雙亡,而養父養母又都年長太多的人,反而比窈窕少女更有著不可抗拒的吸引力。此時他恨透了有德,讓自己白白耽誤了許多時間,不過很快就被激動與幸福籠罩,遠勝多年來被當半個神仙恭維討好的快活愜意:有錢撐腰,一份灸手可熱的工作,無數人夢寐以求的城鎮戶口,儀表堂堂——就是胖點也是有福之相吧,這稱心寡婦還不是煮熟的鴨子。
漆胖子一連幾日都沉浸在胡思亂想中,刀切到手上也跟當年剛見亡妻那次一樣手痛心甜——陳老師讚的那什麼庖丁美名毀了有什麼要緊呢? 。 想看書來
7。6 肉掛樑上幹聞腥的滋味難受
肉掛樑上幹聞腥的滋味難受 文/Tan立心
漆胖子當晚就清理了這幾年來積攢的布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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