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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品打小就膽大率性,不假思索就回道:“我給易老師送點水喝。”

業大口冷不防搶過碗來,把水潑到地上,嚴肅的說:“天把半天不吃水乾不死人,你一個細妹子管麼子閒事,狗拿耗子,這個頑固分子就是要給點厲害。”玉品多少還有些少不更事,笑著說:“問題歸問題,水還是要吃吶。”業大口拉長臉,說:“你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看你屋裡平時改造還老實本分,給你三分面子,你就想翹尾巴是啵?”業大口其實是因為畏憚小四,才對金家稍微那麼客氣一點。

玉品本就紅撲撲的臉蛋頓時更像紅透的蘋果,沒好氣的說:“吃點水你扯那麼寬幹麼?當了點芝麻官就不得了了,你自己的細伢子還在他那裡讀的書。”業大口一下勃然大怒,把碗望地上狠狠一摔,只聽咣噹一聲脆響,碎片在青磚上散落一地。小滿從牆角轉過來,看到這一幕,憤怒的瞪視著業大口,二人對視了片刻,業大口咬了咬牙,走向正屋開門去了,姐弟倆也回了家去。

批鬥大會直到下午三、四點才開起來,依舊五花大綁的易老師重新被帶回學校,單獨被打跪在用課桌搭起的主席臺前面,嘴角殘留著血跡,衣服已經扯爛幾處,帶著高帽,胸前懸掛黑字紙牌,寫著右派分子易正源。操坪裡、山上、土裡及路上,漫山遍野擠滿了男男女女,風已經小了很多,只吹動樹葉輕輕搖擺。

業大口站在臺上掏出一個小本本,語句有些不連貫的說:“少數右派分子在‘幫助共產黨整風’的名義之下,企圖乘機把共產黨和工人階級打翻,把社會主義的偉大事業打翻,反對無產階級專政,反對*集中制,復辟資本主義,我們社裡現在就有這樣的典型,狗膽包天,居然敢攻擊汙衊我們偉大導師列寧同志…,希望廣大社員同志們時刻認真睜大眼睛看,尖起耳朵聽,把隱藏在我們身邊的右派分子一個個挖出來。”然後高聲喝道:“易正源,你為什麼要攻擊汙衊列寧同志?出於罪惡什麼目的?”

易老師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詞。”業大口雖然不能完全聽懂意思,但從對方說話的表情和口氣也能猜個*不離十,眼光愈加森冷,鐵青著臉咬牙說道:“敬酒不吃吃罰酒,不給你點厲害你就不曉得細舅是外婆的崽。”說罷頭個撿起臺上早已準備好的大竹塊,對著易老師身上瘋狂抽打,邊打邊問:“你是不是攻擊列寧同志,你認不認罪?”易老師咬牙挺了一陣,吮吮嘴說:“我認罪可以,但要先問你一個問題。”

業大口遲疑片刻,粗硬地說:“問。”易老師說:“你現在住什麼屋啊?”業大口不假思索就說:“茅屋子,怎麼啦?”易老師追問:“跟瓦屋比起來,屋裡住起舒服不?”業大口說:“你怕有神經吧,明知故問,茅屋子跟瓦屋比得。”

易老師朗聲大笑,說:“清朝的‘清風不識字何故亂翻書’,還犯了一個‘清’諱;明朝的‘城南有嫠婦,夜夜哭征夫’還有蓄謀動搖軍心之嫌,烈風的‘烈’跟列寧的‘列’字都不同,就掛上鉤了,捕風捉影到了這個程度,這文字獄不比封建王朝還厲害?照你的講法,那你講‘茅屋子跟瓦屋比不得’,意思就是毛主席的屋跟我的屋比不得咯?”臺下傳來笑聲,立即又嘎然而止。

業大口臉赤,找來一根粗大的羊角棙,這是一種外圍長滿疙瘩的樹木,賤伢連忙攔住,附耳低聲說:“嚇一下就算了咯,莫搞出人命來吶!”業大口一把撥開賤伢,對著易老師一頓猛砸,嘭嘭的聲音如同大錘砸在溼鼓上,悶重急驟,人們的心也隨著節奏嘣嘣直跳。不一會,易老師全身已是衣破衫裂,血跡斑斑汗如雨淋。不久,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喊聲突然嘎然而止,易老師當場暈死了過去。業大口從學校廚房裡提來一桶涼水,兜頭潑在易老師身上,他慢慢甦醒了過來。業大口問道:“你到底出於麼子目的,啊?”

易老師伸出舌頭舔著嘴邊的血水,潤了潤快要冒煙的喉嚨,氣若游絲的說:“人害人,天不容,天害人,草不生。”聲音沙啞含糊不清,業大口一再大聲追問:“你講麼子?”易老師掙扎著要起身,業大口拽著繩子提他坐起來,易老師咂咂嘴,一字一頓的說:“好話不講二遍。”業大口從解放初期開始,整人就有一個癖好,一直要別人服軟求饒才行,聽到此話,以為他已經認罪,便走過來彎腰湊到近前,努力裝出和顏悅色的樣子,說:“好漢不吃眼前虧,早就應該這樣吧,天快要黑了,你把先前的話再大聲重複一下,我們就散會了,好不?”易老師說:“你把繩子給我解了,再給我舀碗水來。”業大口吩咐別人照辦。

易老師喝完水,咳嗽幾聲清清嗓子,揮著右手拼盡力氣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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