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陰陽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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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玉和司徒笙在山路上走了有三個小時，才到目的地。

村口，一個拄著柺杖的老人坐在一棵老槐樹下，身旁是一位四五十歲的老婦人。

看到二人前來，老人在老婦人的攙扶下走了過來，“你們就是天山派的陰陽師？”

司徒笙點頭稱是，老人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筱玉，道，“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兩位，隨我來吧！”

老婦人看了一眼筱玉，道，“這位姑娘看著眼熟得很。”

老人邊走邊道，“你都幾十年沒離開過村子了，人家姑娘才多少歲，你要怎麼眼熟人家！快走吧！要是天黑了就麻煩了！”

“以前，這裡也是個和平安寧的村莊，家家戶戶都是沾親帶故的，出門從來沒有人鎖門！可是，自從出了水鬼的事，這裡就完全變了！”

老人在路上就開始回憶起水鬼的來歷，“十年前，村子裡有一個年輕人，他人小輩分大，我這一把年紀的老頭，還得喚他一聲叔叔！”

“他是個老實的本份人，話不多，能幹活，祖上傳下來的木工手藝，造的木房子漂亮又實用。”

“可是啊，他命苦啊，媳婦生孩子難產死了，他人就頹廢了！”

“後來，他家大哥又託人給他找了個媳婦，那媳婦卻是個滿腦子花花腸子的，他男人多好的人啊，她還嫌這嫌那的到處跟人說他沒出息。”

“後來，那女人偷漢子被村裡人撞見了，村裡人就拿她去沉塘，他男人受不了村裡人的指指點點，就跳河死了！屍體也沒撈上來，就那樣莫名其妙地沒了。”

“再後來，村裡的人發現，夜裡狗總是在叫，而且，都朝著河邊的方向，起初，也沒有人注意。”

“人們照常在河邊洗衣、洗菜、挑水吃，小孩子還喜歡在水裡打水仗，村子裡的人都會水，也沒有人管。”

“可是，後來，有一個閨女跟著其他婦女到河邊洗衣裳，她臨走的時候掉了一件衣裳，就下水去撿，人一腳踩空，就不見了。”

“女人們害怕啊，留幾個人在那裡守著，其他人就回去搬救兵，下去了七八個水性好的，也沒把人找回來，順著河流去下游找，也沒找到！”

“後來，就有人傳啊，說是水裡有水鬼，那閨女是被帶走做水鬼的媳婦了！”

“傳聞不可信，人們也照常在河邊活動，日子就這樣過了幾個月，也沒有人再在水邊出事，那閨女的事也就被淡忘了。”

“後來，有一個隔壁村的年輕人到我們村子裡來玩，看我們這河水乾淨，就下去游泳，他水性很好，可是游泳游到一半，他就覺得有東西在拉他的腳，他低頭一看，卻發現有一個人沉在水裡，抱著他的腿！”

“那人一看就不是正常人，臉被水泡得腫起來，手上的指甲都快掉光了，年輕人被嚇的啊嗆了好幾口水！”

“好在他年輕，人又壯，他一腳把那人蹬開，就往岸上逃！那人也不管他，只是浮出半個腦袋，看著他跑！”

“等人上了岸，他就沉到水裡去了，再也看不見。”

“這件事傳開了，有人就說啊小夥子這是喝多了吧，水裡哪來的水鬼啊！這條河的水村子裡都喝了幾百年了，要出事早就出了！”

“可是後來啊，每年都有幾個人死在水裡，而且人數越來越多，死的還都是十八歲到二十五六歲的年輕男女，漸漸地就再也沒有人敢單獨去河邊了。”

“怪事年年有，去年特別多！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去年一年，幾乎每個月那水鬼都要害一兩個人，村子裡的人都不敢去河邊了，就只能到別的地方去打水。”

“可是，那水鬼卻不肯放過我們，他還夜遊！”

“我家那大小子就在村口看見過他，當時他們人多，鬼看了他們一眼就走了，他走過的地方，一條彎彎曲曲的水路依稀可見。”

“河邊不能去，夜裡也不安全，年輕人都逃到外面討生活去了，村子裡就只剩下了我們這些孤寡老人。”

“我們都一把年紀了，還要到老遠的地方去挑水，實在是吃不消，村裡人就合計著，請個陰陽師來抓水鬼，把他抓住了，我們也就不用過得那麼辛苦了！”

終於到了老人的家裡，老人讓老婦人去開門。

老人是村子裡的村長，大小也是個村官，家裡卻窮得什麼都沒有，他不好意思地搓搓手，讓筱玉他們隨便坐。

“今天天黑了，明天，明天我找幾個年輕人跟你們一塊去河邊看看。今晚，你們就先住在這裡吧！”

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