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所謂正義不過是利益的驅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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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心說：“既然如此，你們又怎麼幫我們？倒下一個阿迪萊，更多阿迪萊站起來了，難道要我們幫你們一個個搞掉？”

“不，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但是隻要你幫我們找到證據，我們就有了進攻吉利亞都城的理由。現在阿迪萊聯合埃賽爾不斷給我們潑髒水，說我們打著革命的旗號，其實就是一支恐怖組織，是土匪。他們自己派人到街上搗亂，然後汙衊是我們乾的。許多不明真相的人都相信了，因為得不到更多人的支援，讓我們的仗打得特別艱難。這也是為什麼我們會答應談判的原因。但沒想到中間會出這檔子事情，國王死了！現在王室冤枉我們做的，這是栽贓。我們懷疑是他們自己人乾的。但我們沒有證據！”

“你們懷疑是阿迪萊？”

“不僅僅是阿迪萊，很多人都有嫌疑。但我們要讓民眾看到王室的醜陋，讓他們對王室政府徹底死心才行！”

沐心看了談昕一眼，談昕好像讀懂了她眼睛裡的內容，過去給使者鬆了綁。

使者保持雙手在後背的姿勢太久，手上勒出了紅印子，他轉了轉手腕，讓自己的手儘快遠離麻木。

沐心說：“我怎麼確保你們不會言而無信？或者說你們不會和王室一樣貪婪？”

“您應該信任我們，如果我們和貪婪腐朽的王室一樣的話，絕對不會從一隻幾個人的隊伍走到今天，能和政府抗衡的地步。”

“有時候巨大的成功容易讓人迷失方向，而且所謂的正義其實也是利益驅使而已。”

“我同意，但顯然目前我們還很清醒。你知道我們隊伍中都是些什麼人？他們曾經都是老實本分的農民，在地裡幹活，然後把收到的糧食留下一部分自己吃，一部分拿到集市上賣。許多人家裡甚至連一臺電視機都買不起，但他們都毫無怨言，唯一的乞求就是有食墊飢有衣遮體。可是王室連這樣的日子還要為難我們，他們在我們上城鎮的街道上設定各種關卡，經過一處就要交錢，賣糧食的錢往往不夠交那些過路費。不拉出去賣吧，一家人吃不了這麼多，只能看著發黴腐爛。我們的領袖羅亞就是因為在一次上街賣糧食的時候，和收過路費的警察有了爭執，他們家本來打算賣了這車糧食給他姐姐準備嫁妝的。他低聲下氣求警察給一條活路，結果警察把他的驢車踢跑了，存粹為了找樂子，他們在那個關卡守了太久了，覺得無聊，想找點樂子。羅亞找到他的糧食的時候，糧食灑在了泥地裡，根本沒用了。於是他和那個警察拼命，結果警察死了，他不得不亡命天涯。讓他沒想到的是，會有越來越多的人追隨他。那些親王和王子們，包括國王在金碧輝煌的宮殿裡呆了太久，他們不知道人不能一直當畜生對待！”

沐心起身，給使者倒了一杯茶。

他沒有喝：“我和您說這麼多，是想讓你們知道我們是怎樣的一群人，我們不是亡命之徒，更不是恐怖分子，抗爭只為了得到一份有尊嚴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