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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撒我一身藥,說什麼有奧妙全自動?那我把你打到腎虧,豈不是也可以一句話帶過:別擔心,有六味地黃丸,治腎虧,不含糖!

“常寶兒,你倒是給我變一包‘奧妙全自動’出來啊。”

“全自動的。”連媽媽順手抄起房間裡的臉盆:“譁”地從頭到腳澆了某雪一身。

“噗,噗。”某雪把流進嘴裡的水吐了出來。

如果說,一個不是潑水節的日子,有一個人被人潑了一次,那麼這個人很是不幸;如果這個人一天被人潑兩次,那麼她就是不幸中的有幸;至於同一天之內,間隔不到一盞茶的時間,被人潑了三次,還是不同的人輪番襲擊,那這個人簡直堪稱“衰神”。很有幸的,這一天,映雪就成了這麼一個“衰神”。

嘩嘩嘩嘩,連媽媽搖了搖算盤:“吧嗒吧嗒”地開始撥算盤珠子,其手法之熟練,動作之迅捷,簡直堪稱爐火純青,登峰造極。

某雪相信,如果有更多人看到連媽媽打算盤:“日本人打算盤打得最好”這樣的謠言定會不攻自破。“花姑娘,由於你夫君的擅自離開,憐秋閣蒙受了巨大的損失,接下來,如果他一直不回來的話,就只好由你來償還債務。”

“什麼?”一座債務之山天外飛來,某雪頓覺泰山壓頂,顫抖著問:“欠了多少?”

“也不是很多。”連媽媽伸出了五個手指。

“五十兩白銀?”某雪覺得頭上的泰山將自己往地裡埋了一寸。

連媽媽擺了擺手,某雪硬著頭皮繼續往上估價:“五百兩?!”

連媽媽仍是笑著搖頭。泰山又將某雪往地下埋了一尺。

“五千兩?”這個價已經把某雪徹底埋到了地獄的第十九層。

“五兩嘛。”連媽媽笑眯眯地道。

“喔。連媽媽您真是好人。”某雪松了口氣。還好是五兩,天長地久有時盡的。

“別誇我呀,誇完我可還是好意思管你收錢的。”連媽媽臉上出現了淺淺且甜甜的酒窩,可愛無比。“是五兩黃金,不是白銀喲。”

“你咋不去搶呢!”某雪出離憤怒了,不惜對連媽媽使用武力。結果當然是以卵擊石,蚍蜉撼大樹,不自量力。一招之內,某雪就拜倒在了連媽媽的石榴裙下。

“不!蒼天大地啊啊~~~~”某雪扒著連媽媽的腿,哭天喊地:“風少爺,風大俠,風相公,你快回來吧~~~不要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啊啊啊~~~!!”(音樂聲起,順子深情地唱著:“回家~回家~我需~~要~(安)~你~~”)

遠方,風連雲腰桿挺得直直的,夾著馬肚子,輕輕踢了兩下。從懷裡掏出一面雕花的小鏡子,看了又看。“這丫頭,說什麼‘護心鏡’,還非得放在心口。不就是一面普通的鏡子麼?”

又從包袱裡翻出來一個小巧的銅盆,這是路過街市時,映雪非要買的,還冠冕堂皇地,她送禮,他掏錢。

“這麼礙事的玩意,頭盔?”沒錯,不僅是頭盔,還是駕駛賓士的寶馬時必須戴的頭盔。“風馳天下,安全第一”,這是某雪當時的原話。

風連雲將銅盆型“頭盔”重新收回包袱裡,風乍起,吹得他那叫一個風中季亂。

“我明白了,這個鏡子原來是派這個用場的,直說嘛。”風連雲舉著鏡子,理了理髮型,又從袖中摸出一塊手帕。“這塊手帕,給我擤鼻涕的?算了,先擦擦眼睛吧!風沙迷眼得很。話說回來,這繡的到底是什麼?鴨子?太難看了呀……”

自從風連雲離開後,整整半個月,某雪幾乎是被圈禁在了憐秋閣裡,被看得死死的。

風三娘和連媽媽終日晝出夜伏,神龍見首不見尾。常寶兒就傻了吧唧地成了“採花大盜”,成天摧殘開得好好的花:“他會回來…他不會回來…他會回來…他不會回來…”地數著。

“哎”,某雪再次從某常身邊經過,看著樓梯上一坨落紅,不禁悲從中來,嘆道:“零落成泥也~~”

“小心我把你碾作塵。消失!”某常惡狠狠道。

隨著風連雲離去的日子一天天變久,溫良如小綿羊的某常越來越不溫良,有時比披著羊皮的狼還可怕。

某雪不止一次地懷疑某常是月經不調或者提前進入了更年期,咋就這麼容易浮躁動氣呢。

“嘿!嘿!不要偷懶,不要偷懶,趕緊排練。”樓下的姑娘們東倒西歪,或蹲或坐,可謂“風情萬種,儀態萬千”。某雪拍拍手,敦促道。

不得不說,憐秋閣的姑娘們藝名起得都相當具有風塵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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