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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臻當然不會懷疑真是符宏下的毒手‐‐謀害晉朝皇帝對他一點好處也沒有,更別提讓他離開江東了。莫非是司馬元顯?放眼朝野也就他有這個膽兒,可為什麼會選在這個時機?難道數月之前以符宏為餌就已在佈局對付謝玄了?任臻暗自懊悔‐‐他自然看的出司馬元顯那點陰私秘密,當謝玄的身份權勢豈是好相與的,也因此他篤定司馬元顯不會也不敢對謝玄下狠手‐‐自己此次行動到底操之過急了些,未曾安排周詳,卻平白連累了他。任臻心亂如麻,本能地察覺此事還遠遠不是他想的那麼簡單,司馬元顯似洞悉一切,一擊即中,同時將他與謝玄一網打盡,就不怕得罪慕容燕國嗎?無論怎麼思考,總有一處矛盾的死結想不通‐‐這一出變化實在太出乎意料。任臻正在苦惱之時,符宏在顛簸中又慌慌張張地問道:&ldo;我我們這是要走山道了?烏衣營應該不會再追來了吧?&rdo;一句話提醒了任臻‐‐司馬元顯若真是處心積慮要一石二鳥,便不會輕易放過他們北上,更不會只派庾楷一支人馬來追。他掀開車簾,斷然道:&ldo;停車!&rdo;兀烈連忙下令全員勒馬,轉過一張緊繃的臉來,硬闆闆地道:&ldo;司馬元顯只怕還會派第二撥追兵前來。我們須儘快離開。&rdo;並非他忘了尊卑上下,實是緊張極了‐‐縱是寒冬臘月,他的額上亦滿布油汗,顯對方才的對峙尤後怕不已。若任臻真有個長短,他萬死不足償其罪。任臻跳下車四下打量了一下,果斷道:&ldo;正因司馬元顯不會輕易罷休‐‐我們的車轍全印在雪地上,不等於給他指了路去?&rdo;他頓了頓,忽然一把撕下自己身上的朝服的袍袖,撈起下襬打了個結,覺得活動自如了才又探身從車廂裡摸出一杆長槍,拍了拍自己從不離身的龍鱗匕:&ldo;必須兵分兩路。建康周邊多是丘陵山道,易於隱匿行蹤。你這個&lso;燕國正使&rso;帶大隊人馬走官道引開司馬元顯的注意,我和符宏另走別道。&rdo;若是按常理,下臣無論如何不敢將稍離主君,否則秋後算賬,必功不抵過、雖生尤死。但兀烈自虎賁營創始之初便跟隨任臻出生入死,太瞭解自家皇帝說一不二從不按牌理出牌的脾性,當下遵命而行,分道揚鑣,約在江北宣城碰頭。符宏怔了一下,愕然道:&ldo;就你我二人如何能走脫?&rdo;任臻略帶不耐地道:&ldo;就算你跟著大部隊走,真遭遇百倍於己的晉軍就能走脫?&rdo;也難怪符宏心裡沒底。就連當年前秦國滅長安城破,苻堅都將身邊最後一點精銳兵力撥給了符宏,保護他一路南下投奔東晉,自己卻因寡不敵眾被姚氏生擒於五將山。任臻心裡暗道:雖還不至於是虎父犬子,但這符宏除了形貌肖父,其他的都大大不如。但這是大頭在世上唯一延續下來的血脈了,他根本不可能置之不理‐‐只盼那個人不要因為他的急切莽撞而受到株連。二人輕裝簡服,同乘一馬奔進白雪皚皚的山中疏林。足足跋涉了一個時辰,灰濛濛的天空又飄下漫漫白絮,任臻見天色不好,身後也並無異動,便尋了處背風的山壁凹處歇腳。下馬之後,任臻跺了跺腳,抖落一頭一臉的隨即從懷裡摸出兩份乾糧遞給符宏:&ldo;待風雪停了再上路。若無追兵,一日一夜便可到達宣城‐‐那兒雖與京口隔江相望,但卻不是東晉的版圖,料想司馬元顯也鞭長莫及了。&rdo;符宏接過,嚥了口口水,卻又面露難色,顯是對這硬邦邦的口糧無從下嘴。任臻一面狼吞虎嚥著,一面冷眼旁觀,怎不知符宏的富貴病又犯了?再飄零羈旅,寄人籬下,這公子哥也都沒受過飢寒窘困之苦。不知怎的想起了當年&ldo;押送&rdo;苻堅去涼州,一路上險象環生,苻堅在狼狽避難之時還不忘親手給他炮製一道熱騰騰的泡饃。他至今仍忘不了兩個人在窯洞裡蹲在一塊,頭抵著頭,肩並著肩,分食一碗最尋常不過湯水泡饃之時,苻堅在篝火映照之下,堅毅的嘴角第一次折出淺淡而溫暖的笑意。任臻望著符宏的臉出了好一會兒神,忽然無聲一嘆,起身道:&ldo;我去給你弄點熱食來。&rdo;符宏驚了一下:&ldo;就留我一個在此?&rdo;任臻想了想,摸出龍鱗匕遞過去:&ldo;你拿著傍身,我去去就回。&rdo;寒冬臘月山林裡怕是少有獵物了,折些枯樹枝回去升火也好,為了簡便他們都沒穿擋風的大氅,符宏大概已冷地不行了。任臻迎著北風深深淺淺地望前走,沒走出多遠,忽然聽見身後忽然傳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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