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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定聞言,放下湯碗,不由自主地朝任臻看去,卻見他波瀾不驚地依舊捧碗喝湯,末了被燙著似地一砸舌,卻又亮出碗底朗聲道:&ldo;再來一碗!&rdo;因回家在即,四下昇平,飽食過後苻堅破例允他們軍中飲酒,壇罈佳釀送上,喜得一幫礙於軍法久未開戒的漢子差點沒手舞足蹈起來。涼州酒烈,任臻不欲多飲便覷著滿席將領皆暢飲談笑無人注意而起身避入帳內,剛絞一方熱巾想擦一擦臉,便覺得眼前一黑,隨即落入熟悉的懷抱。他不掙不扎,略仰起頭,在一片溫暖的闐黑中與苻堅接了個吻,濃烈的酒香自唇齒間瀰漫開來‐‐但任臻知道,涼州男兒自古海量,只要願意,苻堅千杯不醉。苻堅的動作卻緩緩停下,他輕輕含著他的唇瓣,似安撫,似等待,更似珍愛。太多的話想說,太多的事想問,但須臾過後苻堅卻只啞著聲說了一句:&ldo;任臻。我愛你。&rdo;任臻心底微澀‐‐他當然知道,惟其知道,便更難決斷。他轉過身,重重地反手擁住苻堅。此時帳外一道人影閃過,任臻眼尖,便鬆開他低聲道:&ldo;此處不便。&rdo;苻堅卻執拗地握住不放,直勾勾地盯著他,雖不說話,但眼中俱是不顧一切的堅持。任臻望了他半晌,忽而抿嘴笑道:&ldo;待散席之後,你我揹人耳目,尋處僻靜地好生說話…&rdo;苻堅望著他的笑魘,喉結滾動數次方才悻悻撤手,他一貫自持,卻沒想道自己竟會因這一句話而心癢難耐‐‐先前出兵張掖,平亂復地,追擊殘敵,幾乎無一時一刻之安枕,他亦不敢有一絲一毫之鬆懈,但如今大軍挾勝而回,周邊再無軍情險況,哪怕回城在即,又哪裡還強忍地住?任臻好容易勸苻堅回席,方才略鬆了口氣,掀簾出帳,舉目探尋,果然是兀烈躲在暗處候他。任臻不敢大意,走過去又拉他走遠至四下無人之隅,在茫茫夜色中低聲問道:&ldo;可都準備好了?&rdo;&ldo;是。今夜咱們燕兵皆不飲酒,披甲枕戈,以待軍令。&rdo;兀烈說完,為難再三還是吞吞吐吐地道:&ldo;皇上,明日我們…當真行動?&rdo;任臻低頭垂目,半晌後道:&ldo;燕軍入涼,本為助陣;現在戰事已了,多留何益?照我事先吩咐,明日涼軍入城之時,燕軍殿後,直接改道東行,返回長安。&rdo;兀烈不敢違令,只得道:&ldo;那…該如何向苻天王請辭?&rdo;任臻一扯嘴角,笑意苦澀:&ldo;我出兵相助只為投桃報李,以償昔日之恩,焉有他意?如今功成身退,又何必請辭?難道堂堂燕帝,還貪他甚麼謝賞恩賜?&rdo;兀烈再遲鈍也看出苻堅任臻二人關係匪淺,便忍不住道:&ldo;若苻軍隨後追截攔阻…&rdo;任臻這下已無猶疑,當即道:&ldo;狹路相逢當如何,你是領軍之將,還須問我?&rdo;兀烈暗自一凜,知他心意已絕,哪敢再說,唯躬身領命而退。任臻深吸一口氣,終於在揹人之際面露痛楚之色:他當然不可能當真與苻堅動手。若明日在姑臧城外苻堅知他不告而別,怎會不親自來追但他素來顧全大局愛惜黎戍,只要他去意決絕,執意要走,甚至擺出一副不惜兵戎相見的模樣,那在夾道歡迎的三軍萬民面前,苻堅審時度勢之下也不能強留。只是想象,便胸中一悶,如鯁在喉,但當斷則斷,有舍有得,苻堅對他情深意重,他又何嘗不是?可他們畢竟早已不是少年,除了愛情,還有家國天下抱負責任‐‐苻堅半生跌宕方才東山再起,這份家業著實得來不易,若真愛他,便該成全。若知道彼此心意,便是遠在千山萬水外各自相思,亦心甘情願吧,又何必朝夕共對,烈火烹油?任臻心事沉重,便是回到席上也顯得有些渾噩,幸而此刻諸將飲酒不及無人理會他。不知過了多久,眾人大都已喝地微醺,因明日還要整軍入城便盡皆叩辭告退,任臻混在散席之人流中,自馬廄中牽出坐騎來‐‐他自然還記得與苻堅早先之約。他信馬由韁,並不操縱,任赭白撒開四蹄漫無目地隨意馳騁,絲毫不擔心苻堅會找不著他。果不其然,掌茶功夫過後,便聞得身後馬蹄疾響,尾隨漸至。任臻一拉韁繩,等他並騎,剛問了一句:&ldo;去哪?&rdo;便只覺眼前一花,身後一沉,苻堅已在飛馳間躍至他的鞍上,又如上次一般將他摟在懷中,只是用力更猛,雙臂鉗緊,幾乎要將人摁在馬背之上,任臻皺了皺眉,卻沒掙扎‐‐他心知肚明,過得此夜,相見無期。只是好聲好氣地又問:&ldo;咱們上哪去?&rdo;夜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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