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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玄一聽此話隱含怨怒,便也噤聲,領班宮女乃是未出閣前就跟著的老人了,見狀便悄悄地帶著眾人退下,謝玄直待四下無人才柔聲勸道:&ldo;娘娘,我知你品性高潔,閒雲野鶴從不想攀龍附鳳,甚至在宮中避世入道也實因心有不甘,然而你我竟投胎於此等鐘鳴鼎食的王謝世家,便生而有不得不盡的責任與義務‐‐無論如何,你須護著皇上,死生不離。&rdo;王神愛昂起頭,轉過臉,打斷他的話,語氣森然:&ldo;我知道。打從我披上嫁衣之日便知道。江南四大門閥為何唯有王謝最盛,便是因為彼此通婚且代代都有嫡系與皇室結親,若非如此的血溶於水,我們這等公卿盈門的權臣世家,早已為上深忌,被滅門數次了!既已走上了這條不歸路,我便無悔,無恨,無不甘。&rdo;她說的甚為決絕堅定,然而一個才高八斗學富五車的美貌少女葬生於這九重宮闕,長伴青燈拂塵丹爐蒲團,又豈能無悔,無恨,無不甘?謝玄輕嘆一聲,還如兒時一般以兄長的語氣痛惜道:&ldo;小妹,你受苦了。&rdo;苦?世人皆道她貴為國母、錦衣玉食,又有何苦?殊不知人生七苦‐‐痴怨憎恨愛別離,至苦莫若求不得!王神愛出了一會兒神,直到謝玄醒悟如今二人身份已有如雲泥,慌忙告罪,她才轉過頭定定地看向謝玄:&ldo;六哥,若當年你已成婚而堂姐未逝,先帝膝下有適齡公主欲指予你,你可會停妻再娶?&rdo;謝玄文武雙全,才德兼備,詩酒風流冠於江南,在南朝士民心目中完美地有如聖人,若當真拋妻悔婚,攀附天家,可謂聲名俱喪。然而他稍一猶豫便點頭道:&ldo;會。正如寧康年間,皇命之下,你父曾無奈休妻,尚新安長公主,乃我輩天責。&rdo;(注1)微光之下,王神愛面色青白而毫無一絲血色,整個人爭如冰雕玉砌的雪人一般,良久以後她沉沉一頷首:&ldo;好。六哥夠坦誠。你我既都已以一生為賭注,自要竭力保王謝家族千秋萬代。如今司馬元顯既已執黑先行,當何以破局?&rdo;謝玄見王神愛如此說,心下便是一寬,遂正色問道:&ldo;募兵樂屬之事太過突然,兼王恭忽然改弦更張,支援與燕結盟,我疑心兩件事有所關聯‐‐或是有人從中牽連策劃!&rdo;王神愛冰雪聰明,雖少問政卻一點就通:&ldo;你的意思是‐‐是那燕國使者暗中操縱?&rdo;&ldo;目前尚不能確定。&rdo;謝玄沉吟著道,&ldo;司馬元顯雖然年少輕狂但剛愎自用,照理來說,不會輕易信任非我族類的外國使臣,而王恭更非貪利小人,焉能被人收買為人作嫁?&rdo;司馬元顯建軍奪權事出突然,他深知茲事體大,未有十足把握之前並不敢擅下結論、輕舉妄動,兩人還在商議之際,殿外唱名又報:會稽王世子司馬元顯求見。王神愛愣了一下:&ldo;他今日不是抱恙告假了麼?&rdo;謝玄卻明白過來:他前腳剛到司馬元顯後腳便至,顯然是收到了耳目訊息才能踩著點來地這般巧合‐‐他先前數次以公務為名召他回京皆被推脫拒絕,如今他卻悄悄潛入皇后內室,單獨陛見,且不說他二人是否密談私商,單是外臣逾制瓜田李下之名,傳揚出去亦是大為不妥。&ldo;本宮傳旨,不見他便是。&rdo;謝玄苦笑搖頭道:&ldo;他處心積慮半路殺至必是已知先機專為截我而來,豈會輕易罷休?司馬元顯果然手眼通天,沒想到連這詠真觀都被他安插了人手。&rdo;王神愛聞言亦有些著慌,謝玄反安慰道:&ldo;我自側門小道避走,皇后如常應付便是。&rdo;王神愛只得胡亂一點頭,命人去請。果不其然,那司馬元顯人未至而音先到,幾乎是大步流星衝進室內的:&ldo;小王今日偶感不適,來遲一步,望皇后贖罪。&rdo;入內之後行畢大禮,他便自行起身四下打量,口中笑道:&ldo;小王一時耳拙,在外彷彿聽見殿內說話之聲,只當皇后娘娘誠感九霄,三清祖師顯聖凡間呢。&rdo;王神愛冷冷地道:&ldo;那看來王爺果然是身體不適了,待會兒求神之時可要更加虔誠才是。&rdo;司馬元顯並不被激怒,笑微微地應了,王神愛著急想讓謝玄脫身,沒說幾句便欲打發走他,誰知她愈是心急司馬元顯便愈是篤定,東拉西扯只是不肯告退,卻苦了一牆之隔、走避不及的謝玄。詠真觀不比皇宮,屋室結構簡單,就是帝后駐蹕休憩之所亦無迂迴藏人之處,他自側門而出,朝外探頭一看,便連忙閃身而進貼壁而立,避開了迎面走來的幾個侍衛,心裡則是一凜:司馬元顯果然有備而來,他府上親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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