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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臻袖手低頭隱在人後,馬車上的慕容熙卻還是一眼就叼住了他,他緩緩掀開車簾,扯了扯嘴角:&ldo;這局就算是你贏了,可你還是沒能永除後患。&rdo;慕容熙認輸的如此坦然,倒叫任臻心中沒由來地隱隱不安,但他不可能在慕容熙面前表現出一絲示弱。任臻踩著落葉走到車旁,微微地伏下身去,幾乎是貼著他的左耳道:&ldo;司馬元顯的確不肯殺了你來開罪慕容垂‐‐無論我施以何等壓力。但是你以為你這回留著條命回到中山,面臨的會是什麼?&rdo;慕容熙怎不明白任臻的話意?這次出使東晉可謂失敗,慕容垂想分化拉攏的目的完全沒有達成,而白費了許多人力物力。而就在不久前,他的大哥慕容寶在中山城外的離宮承明殿離奇走水,累得慕容寶差點葬身火海。負責京畿戍衛的中衛將軍馮跋被捲入此案,被慕容垂下旨扣押待審‐‐慕容熙可以預見,回國之後,恨他入骨的&ldo;太子哥哥&rdo;會如何無所不用其極地對付已經暫失靠山的他。可他在乎嗎?他應該在乎嗎?他在乎的從來就不是那半壁江山和無雙御座‐‐他只想看看,究竟是誰能笑到最後。慕容熙淡淡地掃了任臻一眼,留給他的是唇邊那抹凝結的冷笑。剷除了慕容熙這後顧之憂,任臻便想方設法要救符宏脫身。他暗命慕容永按兵不動持續觀望,本擬以燕軍參戰來換取符宏。誰知徵西軍的前鋒朱齡石受阻於涪江之時忽然想到了出兵之前,謝玄秘密交給他的一方錦函,旁書&ldo;過白帝乃開&rdo;。他如獲至寶地急忙開啟,便見到了謝玄飄若驚鴻的一筆行書&ldo;分兵別路,奇襲外水。&rdo;當時徵西大軍與荊州水師都聚集於川蜀水系中的內水涪江,在此地與譙氏拒險固守的精兵反覆拉鋸僵持不下。朱齡石遵照謝玄之意,僅帶五千兵馬,繞道外水,強渡岷江,趁著譙縱將最後的兵力集中防禦涪江水系的機會,幾乎是勢如破竹地攻佔了距離城都只有一百多里的都安郡。事發突然,慕容永接報之後,連請示君命的時間都沒有,立即&ldo;病痛全消&rdo;,攻克劍門,揮師南下,搶佔了成都西北的涪城,與朱齡石所部在成都城外成犄角之勢力。任臻事後才得知此事,氣地咬牙跌腳‐‐慕容永此舉當然是唯一可行的辦法,豈能坐擁大軍卻眼睜睜地看著朱齡石首破成都,掠走這潑天大功?不僅對西燕的軍威國力都大大有損,更重要的是在戰勝之後的分割地盤中,西燕也將屈於下風。總而言之,謝玄雖不是此次滅蜀戰役的指揮官,卻依舊料事如神地越過了徵西軍統帥司馬尚之,而操縱了整個戰役的走向!兩人再次交手,卻是謝家寶樹略勝一籌。至於任臻原本想的以出兵參戰換取符宏之事,自然也付諸東流了。琴絃顫顫清音嫋嫋,一曲樂韻從迴旋婉轉漸次波瀾壯闊,最後一記幽咽長音,便是明月當空碧海潮生。一時萬籟俱寂,十指陡止,謝玄在月光下緩緩睜開眼,彷彿還沉醉在自己撫出的天籟之音裡。然而就在轉眼之間,他抽出琴旁寶劍,忽而縱步飛身,躍出涼亭,襲向牆邊那樹高大的古桂‐‐一道人影狼狽不堪卻又分毫不差地避過劍鋒利刃,竄出樹冠暗影,貼著牆角剛剛站定,那劍刃便已如影隨形,飄然而至,卻在最後一刻被雙指夾住劍尖,不得再進一分。四目相對,謝玄冷淡地一扯唇角,隨即挽劍回鞘,飄揚落葉被劍氣波及,在他眼前席捲著簌簌而落,天地間唯餘森森龍吟。任臻也拍拍衣袖,不經意地拭去額邊零星冷汗:&ldo;謝都督的待客之道果然非同一般。&rdo;&ldo;任大人夤夜來訪又不走正道,也能算客?&rdo;謝玄執劍轉身,步向涼亭,重新在琴案旁坐下,仰頭道&ldo;況且,任大人曾斬釘截鐵地說過你我二人,是敵非友,莫非在下記錯了?&rdo;這語氣十拿九穩是冷嘲熱諷‐‐原來高風亮節的謝大都督也會有小心眼和報復心啊。這要不是任臻皮粗肉厚兼有事相求,非得甩手就滾不可。&ldo;就你我的想法與立場而言,的確不能算是志同道合。在下只是來多謝謝都督上次幫了我一把。&rdo;任臻亦步亦趨地也跟著坐下,完全沒覺得不好意思。謝玄抬手一搖:&ldo;我從不曾幫你,把符宏困進深宮,司馬元顯固然不易出手,你卻也難以作為了。&rdo;任臻頓時無語‐‐合則這心眼又多又小的謝大都督,早已猜出他的真實目的,將符宏救出苦海卻又立即將他困進自己掌控之中,全是為了再拿捏住他的一個把柄啊。任臻至此便乾脆開啟天窗說亮話:&ldo;若我非要帶他走呢?&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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