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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堅淡淡地道:&ldo;不必了,直接來。&rdo;瞟了還在猶豫遲疑的任臻一眼,他勾起唇角:&ldo;怎麼,你不敢?&rdo;&ldo;哪裡!&rdo;任臻經不住激,反唇道:&ldo;我怕你痛地大叫,引人過來就糟了。&rdo;苻堅盤腿坐下,平平靜靜地道:&ldo;不至於。關雲長可刮骨療傷,我再不濟也不會為了些許痛楚失儀。&rdo;任臻吞了口唾沫,在他背後單膝跪地,將消毒過後的刀刃貼上他堅實的背肌,他如今自非當日見血就暈的小菜鳥了,但是如今執刀在手,不知怎的比劃來比劃去就是沒能下刀。&ldo;任臻。&rdo;苻堅忽然回頭望他輕聲道:&ldo;你動手就是,我信你。&rdo;。鋒利而滾燙的刀刃割進肉裡,再輕輕一轉便見到緊緊卡在血肉中的十字箭頭,任臻深吸一口氣,握住了那半截斷箭,試探似地往外一拔,鮮血瞬間噴湧而出,順著他的指縫淅瀝瀝地向下趟,任臻嚇了一跳,頓時又僵住了手腕。苻堅神情如常,面色卻已漸漸泛白,他低聲道:&ldo;莫怕,並不很痛‐‐箭頭怕是卡在筋腱裡了,割斷它,拔出來。&rdo;任臻想象了一下,不覺頭皮發麻,但也知道此時越猶豫就越糟糕,他沉了沉氣,強迫自己撥開傷口去細看,以刀尖割斷一條筋腱,箭頭果然隱隱有了鬆動的架勢。苻堅寬闊的背肌之上已經佈滿了細密的汗珠,果然一聲未吭。任臻不敢再猶豫,以他那血手攥住了箭柄,瞅準了關竅開始往外緩緩地拔‐‐他不敢下狠勁,怕若是引起大出血,靠硫磺粉止血這種土方也不知道還頂不頂用。他力求平穩勻力,然則血肉碾磨是聲音使他泛起了全身的雞皮疙瘩,最後箭頭帶著一注血色脫離皮肉之時,任臻大氣不敢出,立即拿出硫磺粉,因傾倒過急,一下子灑出大半,嗤啦一聲全糊在那豁著嘴的傷口之上,苻堅微乎其微地皺了下眉頭,任臻察覺到了:&ldo;痛?&rdo;苻堅閉目忍了一瞬,方才搖了搖頭:&ldo;還好。&rdo;直到任臻處理完傷口,撕下衣服簡單包紮完畢,他低頭打量了下厚厚的繃帶,方才玩笑似地道:&ldo;也就比你挖肉剔骨之時疼一點。&rdo;啊?任臻傻眼,不至於吧,比割肉還疼?!苻堅略顯虛弱地笑了一下:&ldo;說笑而已。箭頭既已拔出,便也無礙了。明日當下山去尋拓跋珪他們。&rdo;任臻皺了皺眉,不贊同道:&ldo;這麼大一個血窟窿,說無礙就無礙麼?還是在此將養數日,待癒合再說。我一人下山便可。&rdo;苻堅搖頭不允:&ldo;你獨自下山便是自投羅網‐‐此時天水城內外必定已經懸榜捉拿我等,莫說你無法查探到訊息,怕是拓跋珪等人一時也出不得城。&rdo;任臻聽到此處,果然不再堅持,只是神色凝重地道:&ldo;今日之事實在匪夷所思,天水郡守乃是後涼世子呂紹引薦的,他的兒子怎會為了這點小事便痛下殺手?便不怕來日對姑臧和隴州不好交代&rdo;苻堅一哂道:&ldo;如此處心積慮怎會是一時義氣?這是個早就布好的局,若沒猜錯,目標在我。對方為求全功,將你們調虎離山引到天水湖,以困住不善於水的燕兵,同時早已潛入驛館中在膳食中下了迷藥將剩下的匈奴兵放倒,再派重兵圍剿,最後放火燒屋毀屍滅據,務必要斬草除根。&rdo;任臻聽地亦覺得險惡非常,又問道:&ldo;那你怎地能逃出來?&rdo;&ldo;你們走後天水郡守便命人送來晚膳美酒犒勞留守之人,我從不飲來路不明之酒,借更衣之際躲開,卻見馬廄一反常態地安靜。近前一看才知道,那些馬也全被下了藥‐‐他們思慮周全,怕有人奪馬逃生,就連馬帶人全給藥倒。我不敢再回去,立即牽了一匹馬從後門走了,沒走多遠便見數百精兵明火執仗地圍住驛館‐‐&rdo;&ldo;慢著。&rdo;任臻忽然聽出不對,&ldo;你不是說馬全給迷倒了嗎?你怎麼能騎馬走?&rdo;苻堅微一頷首:&ldo;對,所有的馬都給放倒了,除了兩匹安然無恙‐‐一是你的赭白,另一匹便是烏雲騮。看來佈局之人甚為惜馬,竟至不忍下藥,愛馬之心遠甚愛人。&rdo;任臻臉色鐵青,良久不能發一言。苻堅知他心中定然正在翻江倒海後悔莫迭,也不說破,自顧自地起身走到火邊,長臂一伸,將已經烘乾了的長袍披上身。忽聽任臻道:&ldo;既然你已逃出來,為什麼還要折回天水湖送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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