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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匈奴隊長先是怔住,而後眼中一熱‐‐他本是流亡饑民,受拓跋珪提拔賞識,選進虎賁衛,本只與他親厚,對這名義上的主子始終隔了一層,誰知這位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竟以家人看待他們這班賣命求生的孤兒!他不禁語帶哽咽地一叩首道:&ldo;末將誓死追隨皇上!&rdo;一時眾人紛紛感動,跪了一地,山呼萬歲。任臻在月色下環顧眾人,一揚手道:&ldo;朕與大家說實話罷,敵我懸殊,糧草將盡,乃是九死一生之局‐‐但大家可願意就此引頸就戮?!&rdo;眾人自然轟然答否,任臻便點頭道:&ldo;既然守也守不久,不若大家飽食一頓,趁黎明時分對方戒心防備都最薄弱的時候衝殺下去,說不定還能拼出一線生機!&rdo;話音未落,響應者眾,更有粗豪一些的直接道:&ldo;反正也是必死的,不如痛痛快快地殺一場,多拉幾個墊背,走地才不窩囊!&rdo;還有湊趣的:&ldo;那你可得多吃些,這可是個賣大力氣的!&rdo;&ldo;當然!捱了半輩子的餓了,這回要做個飽死鬼!&rdo;任臻見軍心可用,鬥志昂然,心中略略安下,但耳中聽得此語,卻又隱隱生出幾分悲涼‐‐今晚所為,都是從苻堅身上學來的,他從沒有真的教過他一招一式,但不知何時起,苻堅的一言一行卻都無形地影響著他,教他如何為人為君為國‐‐哪怕是一個最下等計程車兵都有可能是為人君者最後的希望,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以誠感人永遠比以利待人行之有效。不知他如今在姑臧如何…了?任臻仰頭望向林梢高掛的關山冷月,無聲一嘆,隨即死命搓了搓自己的臉,收起了所有的氣短情長‐‐即將一場硬仗,他不想輸,不能輸,至少此時此地不能。天剛拂曉,一直合衣而臥的蒙遜猛地驚醒,他翻身而起,走到帳前向外望去,秋夜寒涼,山林之中靜靜地漫起一片白霧,除了幾隻驚鳥飛鴻,黑沉沉的夜色中一片沉寂。蒙遜咬了咬唇:姑臧城內的政變不知道還能瞞多久,臧莫該對段業甚忠,一旦知道城內境況必定調轉頭回救段業,那時候他可就功虧一簣白受這一路的苦了!但他告誡自己不能急,至少不能比彈盡糧絕人還少的任臻急‐‐五百對五十,簡直是該手到擒來。他在山下睡得不安穩,想必任臻在山上更是該寢食難安了‐‐被圍困地越久軍心就越渙散,如果他是任臻,現在一定急死了。對啊,急死了怎麼睡的安穩呢?睡不安穩的話‐‐他突然一個激靈,猛地衝向帳外,大吼一聲:&ldo;小心燕兵衝殺!&rdo;話音剛落,不遠處火光連閃,那是後涼前置在山咬的崗哨在報警‐‐燕兵在黎明時分忽然掩殺下山了!隨即一陣兵荒馬亂,還在睡夢中的涼兵匆匆忙忙地組織防線,妄圖將頑強衝擊的燕兵再給擋回去,睡眼惺忪的臧莫該隨便套了件武袍趕到臨場指揮的蒙遜身邊‐‐他事先倒沒想到沮渠蒙遜這沒用的二世祖在戰場上還頗指揮若定的樣子,涼軍雖驚慌卻並不失措,加之人手上的絕對優勢,遇燕騎而十倍圍之,不論對方如何左奔右突也堅持陣勢不亂,燕軍再勇猛卻也一時撕不開防線。此時天光微亮,臧莫該在戰馬上藉著火把手搭涼棚向外遠遠一眺,隱約見三騎黑影自山峰的另一邊背道而馳,不由臉色大變,一把拉住蒙遜的胳膊:&ldo;姓任的是聲東擊西!他要自個兒跑了!還不快分兵去追!&rdo;沮渠蒙遜自然也看地真切,但略略沉思了一瞬,他不為所動地道:&ldo;這是疑兵。任臻一貫自以為是又重義氣,不會金蟬脫殼‐‐繼續圍陣,亂動者斬‐‐困死他們!&rdo;臧莫該被他氣勢懾住,須臾後大怒喝道:&ldo;現在的主將是我,你個後生小子,算甚‐‐&rdo;若是平日蒙遜早低三下四賠小心了,但此刻他忽然周身過電了一般扭頭望向某處‐‐他瞳仁猛地一縮,他想他是看見正在瓢潑血雨中奮力衝殺的任臻!他再也無暇顧及他人,腿間一夾馬肚,已如離弦之箭一般向他衝去!任臻此刻已經殺紅了眼,手起刀落如砍瓜切菜,他自己都從未想到自己辛苦學來的武技有朝一日真要派上如此用場‐‐敵軍像怎麼殺也殺不完一般,前赴後繼地死死咬住他們‐‐他放出疑兵想要擾亂陣型卻毫無成效,對方已然洞穿了他的想法!&ldo;任臻!&rdo;一聲暴喝如炸雷一般響在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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