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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高懸空的露天敞臺之下的陰影中隱著兩道人影,拓跋珪鬆開捂著慕容熙嘴的右手,看著他淚流滿面淡淡地道:&ldo;皇家兄弟,自古如是。&rdo;任臻估摸拓跋珪已攜人離去,話鋒一轉,又帶出些許不懷好意的凌厲,&ldo;只是朕若當真助你,只怕難免激怒慕容垂,若引得兩國交兵,實非朕之所願。&rdo;慕容永愣了一愣,便低聲道:&ldo;現在外界尚無人知慕容熙身份,若是尋個由頭將個混入未央宮的無名&rso;奸細&lso;除去,就算我父皇也是無可奈何。&rdo;&ldo;難怪太子殿下此前一直對慕容熙的身份守口如瓶,原來早有預謀。&rdo;任臻點了點頭讚歎似地道,&ldo;可是朕從不做虧本的買賣。你父皇為了救你弟弟尚且有豐厚的交換條件,那麼若朕肯助你,你又願意付出什麼代價?&rdo;慕容寶沉默須臾,忽然堅定道:&ldo;父皇不外乎許以金帛外加與姚秦斷交,而孤…孤若來日登基,願,願割讓蒲坂,還都鄴城,以臣禮侍奉貴國!&rdo;任臻聞言,淡淡一笑,卻不答應也不拒絕,只是再次親熱地攜起慕容寶的手,轉過身去步下臺階:&ldo;高處風大,朕吹地都有些頭疼,你我還是回宮再敘吧。&rdo;入夜,拓跋珪回到金華殿向任臻覆命。任臻打發了慕容寶,也才剛剛歇下,正由人伺候著盥洗更衣,扭頭見到拓跋珪這麼遲進來也並不意外‐‐他本就賜了他不須通報直接上殿的特權。一旁的內侍總管忙湊趣地笑道:&ldo;今夜焚的香還是當年將軍還在宮中伺候皇上之時親自選定備足了的,說皇上不愛合歡、龍涎諸香,獨愛這清淡香氣,可助入眠,離任之時還再三囑咐奴婢好生拿捏著分量用上呢~&rdo;眾人皆合口稱讚。任臻淺笑著碰過一旁的茶喝了半盞,不經意地瞟了眾人一眼‐‐拓跋珪跟著任臻數年之久,知道他素來在這一方面謹慎小心,察言觀色間便知其多疑他結交內宮,連忙出言打岔道:&ldo;皇上命末將辦的事已經妥當了。&rdo;任臻果然轉移了心思,隨手揮退了眾人:&ldo;慕容熙現在定然對他哥哥恨之入骨了?&rdo;拓跋珪道:&ldo;他也猜出慕容寶至今不肯公開他的身份是為了在異國不聲不響地弄死他,如今正惶恐的很。&rdo;頓了一頓,他看向任臻,&ldo;皇上…可要留他性命?&rdo;&ldo;殺他做甚?為慕容寶作嫁衣裳?當然是要藉著他讓後燕父子不和禍起蕭牆。&rdo;任臻散下長髮,站起身來,冷笑一聲,&ldo;什麼來日登基,臣禮侍奉‐‐整個關東遲早都會是我的,我要慕容寶這麼個臣子做什麼!&rdo;宮燈隨風搖曳,揉散一地昏黃,拓跋珪在這曖昧不明的燈光下著迷地盯著他,直到任臻的視線調轉回來,他才避開了目光,熟門熟路地開了龕籠,取出一件綴毛錦袍披到任臻肩上,柔聲道:&ldo;雖已入春日久,夜來卻還是風寒,方才又飲多看酒,多少加些衣。&rdo;任臻一屁股坐上龍床,看他又起身攏上敞窗,遂用力地嗅了嗅他本早已習慣的一室幽香‐‐這一兩年來他一直在外奔波,雖說不上餐風宿露卻也早忘了宮內的軟玉溫香錦衣玉食,如今再想起來,可不是件件樁樁都是拓跋珪親手用心打點的?任臻知道拓跋珪對他是真忠心,方才那點疑心便也煙消雲散‐‐拓跋珪出自內宮,與那些宦官交好也屬平常。拓跋珪又回到龍床之前,單膝跪下,輕輕抬起任臻的小腿,要親自為他脫靴。任臻無甚誠意地掙了掙,未果,便偏過頭看向拓跋珪,輕笑道:&ldo;這麼愛伺候人,改明兒也閹了你,進宮做個小黃門好了?&rdo;任臻對自己人素來是葷素不忌地愛開玩笑‐‐當年楊定便受過不少,到頭來早就油鹽不進地處之泰然。拓跋珪聞言則眸色一暗,一雙手攏住了任臻的赤足,抬頭定定地望著他完美的側臉,低聲道:&ldo;我只伺候你一人。&rdo;任臻一怔,不知怎的覺得氣氛有些奇怪,他自覺是玩笑有些出了格,拓跋珪素來是個沒嘴的葫蘆,一肚子的城府心思,若覺得有傷自尊反倒不美。便輕聲一咳,自顧自地笑道:&ldo;我可不敢讓你伺候‐‐朕的安東大將軍豈是能安於宮闈的?將來打後燕,還要仰仗你呢。&rdo;拓跋珪低下頭:&ldo;末將願為陛下死‐‐&rdo;話未說完,手背上便捱了一掌,任臻指了指他道:&ldo;我就知道你又要狗嘴吐不出象牙來‐‐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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