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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臻挑了挑眉,抬手搭上御座扶手之上的龍首,看向這個名不見經傳的青年將軍‐‐好一張利嘴,說話說地滴水不漏,字裡行間俱是扣著&ldo;同出一脈,重新舊好&rdo;這八字,分明不為那神主牌,而為救出扣在自己手中為質的慕容熙。&ldo;好一句何苦拒人於千里之外…朕若再糾結舊事,便是不念故情忘恩負義之徒了?&rdo;那青年將軍能屈能伸,聞言立即跪下告罪,口稱不敢。任臻本也不是真心發作,便眯了眯眼,忽然轉問慕容寶:&ldo;太子殿下身邊真是臥虎藏龍,多是文武雙全之輩啊。不知這位將軍姓甚名誰,官拜何職?&rdo;慕容寶微微皺了皺眉,方道:&ldo;他乃中衛將軍馮跋。 &rdo;馮跋再次叩頭,任臻面上倒是頗為大度地命他平身,心道‐‐中衛將軍並非東宮屬官,看來是慕容垂不放心這兒子辦事,硬是插了個人到他身邊‐‐只是襄助還是監視那便難說了。一時馮跋命人魚貫呈上貢品,皆是奇珍異寶,甚至不乏鄴城舊都中的貴重之物,如慕容衝之父慕容皝當年登基之時戴過的金飾花樹步搖冠,殿上眾老臣數十年未見此寶,此時驟然再見,無不傷感,場上氣氛唯之一緩。任臻自然是對前燕故國什麼感情都沒有,便不以為然地暗一撇嘴‐‐他扣秘密留慕容熙宮中為質,這些不就是給他兒子的贖身錢麼?而且慕容垂送這麼個王冠來哪裡是什麼好意?授冠之行,位尊輩長者方可為之,這是暗中來擺叔叔的譜兒了。更何況當年前燕疆土多在關東冀州一帶,如今悉為後燕所有,移交王冠不就是&ldo;教育&rdo;侄兒:關東已屬他慕容垂,讓慕容衝自求多福,不必東顧麼?!但眼見滿朝文武凡是慕容氏子弟無不惻然唏噓,倒是不得不佩服慕容垂的攻心之策,他也說不出什麼潑冷水的話來,心想這馮跋也的確擅找時機且伶牙俐齒。然則就在此時,慕容寶便又硬挺挺地發話了:&ldo;皇上若還看的過眼,便可知我國之誠心,總可答應前請了吧?&rdo;這一句話便使馮跋辛苦扭轉過來局面再次轉僵,不少燕臣心中都暗自嘀咕:這慕容寶再不濟也是一國太子,怎連起碼的外交辭令都不知,當真不怕西燕皇帝龍顏大怒麼!任臻的&ldo;龍顏&rdo;果然聞言一凝,卻出乎意料地不曾動怒,只是抬眼環視全場淡淡地道:&ldo;眾卿以為如何?&rdo;皇帝將球踢了出來,群臣卻沒一個敢率先開口的‐‐雖是自家皇帝有言在先,但以慕容衝的性子,慕容永專權他尚且難容,前番連降五級已是警告了,如今雖復了職,卻削去其尚書令之位,並將他調離長安,駐守邊陲,在黃河東岸帶兵以峙姚秦。若在此時公然支援後燕太子的話想必日後更無甚好果子吃了。任臻似早已料到,便點名道姓地問:&ldo;皇叔,您意下如何?&rdo;坐於首位的慕容恆起身稟道:&ldo;皇上乾綱獨斷,一言九鼎,自有定奪,非臣等所能置喙。&rdo;眾人都在心中暗自叫好‐‐這慕容恆能穩坐這朝中頭一把交椅,不僅是因為輩分高資歷老,還靠他夠左右逢源,善體君心,能將這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前番是慕容衝為了拖延敷衍刁難後燕要太子親自來迎,如今慕容垂捨得放太子來長安了,慕容衝若食言,那西燕朝廷不是丟了個大臉面?即便慕容衝執意不肯遂了慕容垂的心,拒絕出借神主牌,也不過是&ldo;乾綱獨斷、自有定奪&rdo;,理固宜然耳。任臻呵呵一笑:&ldo;既然要朕心獨斷,那便容朕再細想想。今夜豪宴既是為後燕太子接風洗塵,便只談風月,暫押此事吧‐‐&rdo;慕容寶等人見慕容衝使出拖字訣,臉色都是微變,慕容寶還欲發話,馮跋怕再鬧僵了兩國關係,忙搶先一步截住他的話頭,深做一揖道:&ldo;謹遵聖命。&rdo;到月上中天方才歌散舞歇,慕容寶喝地酩酊大醉,被自己的侍衛左右攙扶進了車駕直到宮外驛館。馮跋則滴酒未沾一直冷著張臉跟隨在後,待無外人後才忍不住出聲埋怨:&ldo;太子殿下怎可一再激怒慕容衝‐‐他素來貌美心毒,豈是個好相與的?莫看他今日不發作,回頭恨從心起,大有可能殺了河間王洩憤!&rdo;慕容寶直著眼睛大著舌頭叫道:&ldo;慕容衝算什麼?打量孤不知道?昔年給人暖床的小白臉,如今一朝得勢罷了!憑什麼與我父皇百戰皆勝的豐功偉績相提並論‐‐&rdo;馮跋唬地魂飛魄散,忙一把掩住慕容寶的嘴:&ldo;殿下慎言,這還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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