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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段後此時確然已聽不大懂了,只能反覆摩梭著夫君的胸口,做出無言的慰藉。慕容垂怔了半晌,忽然長聲一嘆,語帶蒼涼:&ldo;朕與那慕容衝同年登基,他還正當盛年,朕已坐望古稀了!&rdo;這才是後燕最致命的弱點‐‐後繼無人!若天假以年,鹿死誰手尚未可知,但如今是他等不了了‐‐有些事,便不得不急於求成。長安西牆三門洞開,正中的雍門官道上儀仗林立,旌旗盈目,正是天子車駕親臨。任臻著通天冠服,端坐於輝煌龍輿之內,卻馬猴似地坐立難安,時不時就要起身伸長脖子向外探頭察看,一旁隨侍戍衛的兀烈也是周身正裝、層層披掛,見狀便在馬上俯身笑著稟道:&ldo;按刁將軍信上所言,差不多這個時辰便要到了,皇上莫急。莫急。&rdo;自古接見降臣來朝,哪有皇帝一大早便興沖沖地按品大裝,還親自等在城門口的?自家皇帝還當真是與眾不同極了。任臻不耐地猛地轉回頭去,旒冕朝冠下的珠玉流蘇因這力道嘩啦啦地一陣亂晃,刺地他一陣花眼,加上頭上這頂旒冕著實沉重,真是壓地他心頭火起。兀烈碰了一鼻子灰,知道這位主兒現在心情不耐,自己最好少說少錯。於是一群人噤若寒蟬地在大日頭下陪著皇帝枯等‐‐直到遠方隱隱一團煙塵揚起,顯是一隊人馬正粼粼而來,人群中登時起了微微的騷動‐‐這天底下最大牌的亡國降臣可總算到了!任臻聞聽,立即掀簾下輿,看這意思竟是要徒步親迎‐‐兀烈趕緊滾鞍下馬,硬著頭皮攔道:&ldo;皇上萬乘之尊,萬不可如此,如此‐‐&rdo;任臻無聲地白了他一眼,成功地讓人將後半句話給吞了回去。幸好理智回籠,知道自己還不能失禮人前,只得袖手駐足,翹首以盼。好容易車駕在官道上堪堪停穩,任臻便大步流星地上前,負責護衛看守的燕軍多是頭一次得見龍顏,風吹麥浪似地紛紛下跪請安,卻都只覺得眼前一花,便見該龍會噴火似地風捲殘雲地一路竄過,堪稱神龍見首不見尾。任臻來到打頭的一架馬車,微吸了一口氣才掀起簾子,絲綢坐蓐上端坐著一個銀簪素衣的美婦,正縮在角落,驚懼無比地看著他。&ldo;…打擾了。&rdo;任臻摔下簾子,又到尾隨其後的第二輛馬車上伸手掀簾,裡頭是一個三歲稚兒,著白紗遠遊冠服,本坐在乳母膝上正低聲啜泣,如今被嚇到了似地瞪眼張嘴呆呆地看著這個怪蜀黍。任臻剛皺眉嘖了一聲,便聽見身後一道慵懶低沉的聲音傳來:&ldo;眾目之下皇上這般急切無狀,不怕被春秋史筆一一記載下來?&rdo;任臻緩緩地轉過身來,眼前的九道珠玉流蘇的不住晃動,卻遮掩不住他急如烈火的視線‐‐自姑臧匆匆一別,屈指已近三載,他才終於又見到了他!任臻抬起手來,攏住轡頭,仰頭望著坐於馬上的姚嵩,低聲道:&ldo;朕是丟失愛物而急於尋回,方才如此失常。&rdo;眼前之人教之當年清瘦些許,但隴上的滾滾黃沙沒在他白皙俊秀的容顏上留下一絲塵色,依舊目若點漆,唇似敷朱,是他的姚子峻。他原本以為這麼多年以來他已經習慣了聚散無常,然則失而復得之後,他才發現自己對他永遠無法處之泰然!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彼此相知相念相處相愛的情致竟歷歷在目而無一時之忘。姚嵩居高臨下地凝視著他,半晌微微一笑:&ldo;那如今可找到了?&rdo;任臻鬆開韁繩,將姚嵩那雙在暑天之中尤顯冰涼的手緊緊握住,感受著他不為人知的輕顫與悸動,慨嘆著道:&ldo;如今總算…還我明珠。&rdo;後秦獻降,西燕避免了一場兵連禍結的大戰,兵不血刃盡得漠北之地,遙控西域,將帝國西北疆域推至玉門關之北。而因不少解甲了的後秦士兵依舊在漠北一帶流離失所,故而上將軍慕容永暫時留駐懷遠,安民復業,穩定人心,而命大將刁雲先將後秦一干廢后降臣先解往長安。幸而任臻從未打算為難那對代人受過的孤兒寡母,歷朝司空見慣的亡國之君青衣侑酒之辱並未發生,在所有的表面功夫草草了事後,隨便給封了個&ldo;安泰侯&rdo;與&ldo;安泰郡君&rdo;便讓那倆母子在錦衣玉食中安度餘生了,其餘臣屬之中除去無心仕途的,都各按才具予任官職‐‐唯有後秦曾經的頭號實權人物安成公姚嵩卻遲遲不見任何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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