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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嵩直起身子,看向跟在齊後身邊年僅三歲的&ldo;太子&rdo;姚泓,意味深長地一笑:&ldo;眾王子中,太子最為靈秀聰明,娘娘教導有方啊。&rdo;齊後因身邊布有耳目不可多說,只是撫著兒子的頭,道:&ldo;泓兒年幼,將來還要你這王叔多加眷顧了。泓兒,快見過王叔。&rdo;姚嵩但笑不語地謙遜謝過,拜別之時只道:&ldo;娘娘放心。&rdo;齊後親自目送他離去,這才帶著姚泓步入宮門。姚嵩則在走出姚興所居的宮室後才徹底放下心上大石,他駐足,扭頭看向來處,在唇邊冷冷地浮出一絲笑意‐‐他早已習慣做任何事都要先計較得失利益,當年是為了得到姚興的信任而保命求生,如今姚興已倚他為股肱重臣,沒他不行,他何必還做此等下作之事?任臻日夜兼程自姑臧返回長安,來回卻也耗費了半月有餘,一踏入宮門,拓跋珪便迎了出來,跪地請安,顯是等候多時了。任臻恩了一聲,繞過他,任內侍為其更衣,拓跋珪怔了一怔,不死心地也跟著轉過身來,繼續道:&ldo;皇上萬乘之尊,怎可輕易忽然離京?縱使姑臧有難,也可另派使臣前去,何必‐‐&rdo;他忽然緘口不言,因為也瞧出任臻對他態度有異,不復往日親厚了。但任臻面色淡然地依舊不曾開口,直到換上了一套簇新的皂緣白紗中衣,外著絳紅袍,腰束白玉帶,正是皇帝平常所著的遠遊冠服。他盤腿落座,端起案上的酥酪茶剛低頭啜了一口,便似想起了什麼似的皺了皺眉,順手將殘茶潑了,冷冷地對內侍總管道:&ldo;天氣暑熱,怎還沏這等膩味之物?速速撤了。&rdo;所有人皆是一愣‐‐蓋因任臻雖已即位數年之久,但私下並不尚豪奢,平日對吃穿用度亦不甚講究,這方面好伺候的很,怎麼離宮不到一個月就變了性情?只有拓跋珪臉色一白,隱隱吃驚地望向任臻。內侍總管眼尖人精,此刻察言觀色地便趕忙哈腰賠笑道:&ldo;是奴婢糊塗!這就撤換。&rdo;說罷自個兒收拾了杯具,又向環伺的宮女宦官們丟了個臉色,眾人魚貫退下,徒留殿內一坐一跪的一對君臣。拓跋珪直挺挺地跪著,不言不語不動。任臻轉頭看著他,見他眼圈泛黑,下巴顯青,隱約可見一片未褪的鬍渣,顯是這二十多天日夜焦慮地一直等待。心底微一觸動,任臻轉開眼去,淡淡地道:&ldo;起來吧。我離宮這些時日京中可還太平?&rdo;拓跋珪倔強地挺著背,依舊噤聲,任臻簡直是要氣笑了‐‐合則他還覺著委屈,預備給他臉色瞧了。都說這拓跋珪少年老成必成大器,在他看來,這小子從當年跟在他身邊起就一直是個彆扭的臭小鬼!他在心底微微一嘆‐‐是啊,畢竟朝夕相處那麼些年,情分自然格外不同。他一直把他當個半大孩子,誰知人大心大…&ldo;拓跋珪,你起身,朕有話問你。&rdo;他加重了聲音,拓跋珪聽他語氣有變,便只得收斂了脾氣站起身來:&ldo;皇上若覺得末將不可進諫,大可直言‐‐但末將還是要說‐‐皇上此次離京太過輕率!&rdo;任臻垂下眼瞼,淡淡地道:&ldo;朕納你的諫便是,這次的確情急草率了些。幸虧宮中封鎖訊息,京城內外未曾出什麼紕漏。&rdo;拓跋珪不敢再試探底線,只得見好就收地接道:&ldo;後燕太子慕容寶已經抵達中山,據聞慕容垂因他不曾帶回慕容熙而大發雷霆,罰其閉門禁足靜思己過‐‐&rdo;任臻聽到這個名字沉吟了片刻方才冷笑道:&ldo;慕容寶這回冤枉的很,他怎會想到慕容熙在臨行之前忽然舊傷復發,甚至在服藥之後加重了病情咯血不止,連馮跋都疑心是慕容寶再下毒手故而力諫慕容熙暫留長安養傷。&rdo;他瞟了一眼拓跋珪,道:&ldo;我知道這是慕容熙故意為之,只是我實在不明白,為何你這麼有把握令慕容熙如此聽話地留在長安?&rdo;拓跋珪低頭答道:&ldo;末將對慕容熙曉以大義分析利弊,他也怕再途中遭受慕容寶的毒手,所以才肯留下‐‐有他在手,慕容垂必投鼠忌器,皇上可拖延時日靜待時機。&rdo;任臻凝神沉思,似在反覆咀嚼他的話,片刻後,他點頭道:&ldo;好一句&lso;曉以大義分析利弊&rso;。朕的大將軍果然文武雙全,上得了戰場入得了朝堂。既如此,你這便回潼關去吧。&rdo;拓跋珪如遭電擊似地猛地抬頭:&ldo;皇上要趕我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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