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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臻訝異地挑了挑眉,隨即頗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聲‐‐兩人浮浮沉沉這麼些年了,慕容永一直是不解風情似地,嘴硬地不肯哄人。他沒想道慕容永這回會如此坦然地甜言蜜語。慕容永看他難得吃癟,心底不由微喜,忽然偏頭輕啄了他一下,下一瞬間又恢復撐原本的忠心耿耿的面癱樣了:&ldo;皇上放心,末將不破懷遠,誓不還京!&rdo;任臻那時尤笑他嘴硬,誰知慕容永竟當真一年不曾回長安,也不讓他親臨前線‐‐就連冬至上元,任臻一日連發七疏勸他回京過節,他也以備戰操練為由拒絕了。任臻氣地親自寫信罵他是個&ldo;榆木腦袋&rdo;,反正大冬天的黃河冰封千里,雙方一舉一動都能在這片冰天雪地中看地清楚明白,所以戰也是打不起來的,主帥怎麼就不能暫離前線,回家省親?慕容永置之不理。他是在怕,他怕自己一旦見他便會磨去他&ldo;男兒到死心如鐵&rdo;的血性殺氣而再也捨不得離開。他當然是迫不及待地想回去見他,但他要凱旋而歸!要他的君王他的摯愛為他而發自肺腑地自豪!他心內復又激盪不平,面上卻還是平靜無波地吩咐道:&ldo;河冰一化,立即將新造的羊皮筏子下水試航,看看是不是真能多載三成的兵員‐‐&rdo;刁雲抱拳領命,又無奈道:&ldo;我們的人如何訓練都無法在河流上如履平地,只能儘可能地改進羊皮筏子,減少運送次數了。只是河水湍急,筏子一大便難掌控,只好看試航結果了。&rdo;慕容永呵出一口霜凍的白氣,點了點頭道:&ldo;儘快。&rdo;然而黃河化冰還未等慕容永的新船入水,燈塔哨兵回報‐‐懷遠方面率先放船,意圖渡河進攻。這一下可令燕軍上下震驚無比‐‐過去那一年,姚興只顧防守,龜縮在懷遠不斷鞏固和加強城防,怎麼這一回是吃熊心豹子膽了敢主動出擊?慕容鍾年輕氣盛,當下拍案而起:&ldo;來的好!貓了一冬天老子正憋著股火呢,正好衝他們撒撒氣!&rdo;刁雲不說話,慕容永則下意識地一頷首:&ldo;也好,就試他一試‐‐慕容鍾,點兵迎戰!&rdo;一時黃河濁浪之上百帆漂浮,慕容永下令新造的羊皮筏子闊大平穩,多載兵員之外還緩解了暈浪之苦,唯一的缺點怕就是太過沉重以至行動遲緩,姚秦的船隊佔其輕巧很快便撞上了西燕的前鋒直直楔入西燕船隊之中,雙方几乎是立即纏鬥在了一起。慕容永在高臺之上觀戰,不多時便皺了皺眉‐‐他倒是不在乎這場小小戰鬥的輸贏,橫豎只是為了下水試航,演習罷了‐‐姚秦早已無力主攻了,只是這種輕靈詭異的指揮方式實在不像姚秦宿將狄伯支…他立即招來親兵命他去探對方主帥是誰,不一會前線報來,對方船隊之上高懸後秦王旗,上書&ldo;衛大將軍安成侯嵩&rdo;八個大字。慕容永聞言一驚回頭‐‐姚嵩?他回到後秦了?還為了姚興出戰西燕慕容氏?!怎麼不是狄伯支?就算姚嵩歸來,他的軍功也比不上誓死護駕的姚興親信大將狄伯支,為何這回不是他上陣?他疾行數步,又躍回高壇邊處,乾冷的陣陣罡風扯散了他的長髮,在漠北凜空中猶如玄色的裂帛。他沉默地觀察了許久,後秦船小而快,但人手武器均不足;西燕船穩而大,但周旋轉槳皆笨重,雙方纏鬥多時,尚是難分勝負,慕容永忽然雙眼一亮,轉頭急吼道:&ldo;鳴金,收兵!命慕容鍾立即收兵!&rdo;下一瞬間衝到刁雲面前,神色鐵青地道:&ldo;即刻分兵前往下游嚴加駐防!&rdo;刁雲一愣‐‐黃河東岸下游乃是他們伐木造船的林原地帶,難道後秦這次一反常態地主動搦戰,行的是聲東擊西之計?他登時嚇出了一身白毛汗,立即轟然領命,疾跑而去了。唯剩慕容永獨立高臺,一雙眼中闐黑一片,諱莫如深‐‐他害過他卻也救過他;他信過他卻也傷過他‐‐過去種種如浮光掠影,悉數掠過眼前。姚嵩,你到底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你究竟是敵是友?!究竟有何目的?!果然入夜時分便傳來訊息,下游地帶發現偷襲的秦兵,皆輕舟簡裝,泅渡上岸,意欲縱火焚林,刁雲率軍趕到之時,正好截住由狄伯支親自領軍的後秦軍隊,並將其擊退。彼時火苗已起,幸而還未成勢,否則如今天氣乾冷,火勢一旦燎原,情形必難收拾‐‐縱使驗證了新造筏子堪用,一時之間沿岸近地也再找不到能伐木取材的林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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