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隴山餘脈水草豐美,戰馬彪壯,又盛產鐵礦,匈奴軍的刀劍戈戟幾乎全產自本地,各國軍隊亦以裝備匈奴戰馬武器為榮,自呂光碟踞涼州以來下令實行閉門鎖關政策以來,西涼與關中貿易中斷,這戰馬戰刀便難以流入中原了。任臻扒拉在牆頭偷看涼軍營中馬廄,每一頭都膘肥體壯,雖比不上龍脊銀蹄的赭白但也堪稱難得的駿馬了‐‐任臻覷著四下無人,輕輕巧巧地翻過牆,利落地拍了拍手,大踏步朝馬廄走去。戰馬皆是軍中養久了的,並不懼人,連響鼻都不打一聲,各自吃草的吃草,甩尾的甩尾。任臻繞路幾圈,便瞧見頭裡一匹臥槽的黑馬,四片碧玉蹄一雙黃金瞳,看著神駿非常,卻是懶懶散散連一雙馬眼都要閉不閉地在放空。任臻眼中一亮,蹭過去蹲下,擼了一大把乾草餵馬。誰知那馬眼皮都不轉一下,擺明嫌棄口感。任臻溜去伙房偷了一勺用香料煮好的麥麩再喂,那馬便意意思思地大張其口吧唧吧唧地吃起來了。連這傲嬌吃貨樣都和赭白一樣!任臻起了歹念,頗想來個順手牽馬,反正大震關馬多,他們又出城在即,屆時混進隊伍裡帶出去,誰會注意到營中丟了匹馬?他試探性地移了移飼料,果見那黑馬順勢伸脖,急切地繼續呼嚕呼嚕吃地正歡。任臻心中一喜,進三分退兩分,黑馬果然收起四蹄,立了起來,開始不住地打響鼻。任臻捧著鍋緩緩後退,緩緩地將馬引向方才自己&ldo;借道&rdo;的側門,再緩緩放下。趁黑馬停步低脖大嚼之際,他瞅準時機,一個箭步躍上前去,抓住馬鞍翻身而上,狠狠地一拽韁繩!黑馬吃痛,仰脖長嘶,任臻見事情敗露,恐人來尋,乾脆來個兵貴神速,他一夾馬肚,欲強行驅它離開。誰知黑馬全然不聽話,怎麼都不肯離開香噴噴的麥麩,任臻心裡一急,一馬鞭抽飛了殘餘的飼料,黑馬果然不再惦記飼料,改而衝這罪魁禍首齜牙咧嘴直噴氣。任臻怕他來個非暴力不合作,執起馬鞭抽起一團麥麩刷地飛到門外,摸著馬耳道:&ldo;小黑,跟我走,管吃管穿還管包辦婚姻。&rdo;黑馬也不知聽懂了沒,卻也果然邁蹄轉向,朝外走去。任臻還未及欣喜,忽聞一聲呼哨,黑馬陡然狂躁起來,揚蹄縱跳,任臻的騎術雖是慕容永親授,但佔著赭白神駿並不怎麼用心練習,只能稱得上三腳貓功夫,幾下便被甩脫在地。任臻低低地慘呼一聲,捂著屁股翻身爬起,一指那黑馬罵道:&ldo;你這畜生髮什麼顛!&rdo;話音未落而出手如電,一道馬鞭迅疾抽出,啪地一聲破空而去,卻是反方向襲向方才胡哨聲響之處,一記落空狠狠抽在空地之上,任臻移形換影一般一連狠抽了八鞭,直到一道身影狼狽不堪地跳出來氣急敗壞道:&ldo;你偷馬怎還動手傷人?&rdo;任臻收回鞭子,信手插進腰間,嘲道:&ldo;沮渠將軍別誣賴人,不告而取方謂之偷,小黑又沒有主人,我告訴誰去!?&rdo;&ldo;什麼小黑!他叫烏雲騮!&rdo;沮渠蒙遜怒了‐‐大宛名駒,被他叫地像條土狗。任臻點頭:&ldo;哦!那不就是和小黑一個意思嗎。名字還複雜。&rdo;&ldo;……&rdo;沮渠蒙遜無奈兼無言地蹲在地上,須臾後抬眼看了看任臻,復又勾唇一笑,&ldo;你若喜歡,叫小黑就叫小黑‐‐送你?&rdo;任臻打從知道烏雲騮是蒙遜坐騎後已沒有非分之想了,此刻就正兒八經地一擺手道:&ldo;君子不奪人所好,免了。&rdo;沮渠蒙遜心道:你有哪裡像君子了?嘴巴卻不說,親親熱熱地擠到任臻身邊道:&ldo;咱們隴山的戰馬好吧?&rdo;任臻很煩這馬騮一樣上躥下跳沒頭沒腦的官二代,立即一歪身子避開道:&ldo;很好很英俊。你能開市與大燕互通貿易交換駿馬嗎?不行?不行就別廢話了。&rdo;蒙遜被他這麼連珠炮地一搶白,果然噎地說不上話,半晌後憋出一句:&ldo;我又不是男成,哪能決定開市與否。&rdo;頓了頓又道:&ldo;世人皆以為匈奴騎兵所向披靡是得益於隴山戰馬。實則好馬四處都有,騎兵之關鍵在於迅捷輕靈。我們匈奴騎兵一旦奔襲攻城,必一人配雙馬,輪番負重,馬歇人不歇,一到目的地立即換乘剛休養畢的良馬趁人不防攻敵不備,勢如破竹一戰功成‐‐所以匈奴騎兵的戰力才甲於天下,又哪裡僅靠戰馬武器之力?&rdo;任臻一愣,似沒想到他會說中他的心思,侃侃而談還言之有物,不自覺湊近了聽,蒙遜話剛說完,便瞅準了時機忽然湊在他耳邊又道:&ldo;不過你燕國若想要戰馬,也不是不行‐‐待我與男成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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