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暮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11頁,我不是慕容衝,楚雲暮,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慕容永猛地推開任臻,跪下膝行著後退數步,重重叩首:&ldo;微臣不敢!&rdo;任臻懶洋洋地俯視了他:&ldo;不敢?不至於吧?叔明在我大燕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朕命人護送姚嵩走,你都敢暗中命死士途中截殺,又何必過謙?&rdo;大冷的天,慕容永額上卻沁出了一點熱汗,他毫無起伏地辯道:&ldo;新平一戰後,關中初定百廢待興,微臣一直留在長安忙於公務,實不知姚嵩要北歸蕭關,如何命人伏擊?&rdo;&ldo;對呀,朕也是事後才知他的去向呢,一直都不及相告,叔明這是向張大國師學了未卜先知的神通了?&rdo;任臻讚許似地一點頭,笑意卻一絲絲地凝結成冰,他揚起手,鳳凰殿後的幕帳忽而掀起,走出一名少年武將。慕容永呼吸一窒,死心似地撇開臉去。來者正是剛剛返回長安覆命的什翼珪‐‐任臻自新平回京便是派他沿途保護姚嵩去蕭關,此人平安歸來,自是意味著姚嵩也全須全羽地回到父兄身邊了。任臻至此忽然變臉,連連叱問,皆帶雷霆之怒:&ldo;朕命你在長安整軍不得旁顧,你就敢陽奉陰違暗中追殺朕下旨要放的人!調派三軍死士都不用請示一句,你眼中還有沒有朕!如今的大燕是聽你慕容永的還是聽朕的?!&rdo;慕容永低垂著頭,心下麻木,只是暗悔不迭‐‐早先見什翼珪並未跟著任臻回長安,查問之下只聽說留在新平訓練禁衛軍,如何知道他是黃雀在後尾隨而去‐‐他這回當真是大意了。可追殺姚嵩動用的全是他的私人,任臻就是手眼通天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滲進他的軍隊裡將其分化瓦解‐‐只有可能是任臻早就疑他,不知何時已在他周邊埋下暗樁,故而一舉一動皆能洞悉。什翼珪還在跪奏,添油加醋兼聲情並茂地將途中兇險渲染地如同話本傳奇,慕容永心思歹毒陽奉陰違抗旨不尊,似乎成了個不得不死的奸臣典型。任臻似終於平靜下來,哀而不怒地瞥了他一眼,很無奈很痛心地嘆了一聲:&ldo;叔明哪……朕知道你治理內政是一把好手,但私蓄軍隊,不聽上峰鈞令,是大忌啊!&rdo;慕容永身上一寒,開始隱隱約約覺得後怕‐‐他怕任臻是藉機要卸他的兵權!於是他吸了口氣,開始自救:&ldo;微臣未稟皇上,私下派人追殺姚嵩固然是錯,可這全是為了皇上,為了大燕!姚嵩其人詭詐,若讓他迴歸蕭關,姚秦得他襄助將會更難對付!微臣就此事曾與皇叔相商,皆以為皇上萬不可因一己之私縱虎歸山,故而斗膽行此下策‐‐&rdo;他將發上朝冠取下,俯身不起,&ldo;微臣有罪,甘心受罰,但一片忠心可昭日月!&rdo;任臻聽畢,微乎其微地挑了挑眉。好麼,把個位高權不重的慕容恆也拉下水,這下他們成了商容比干,他倒成了色令智昏的紂王。真要以此一併治了罪,慕容氏等親貴權臣還不得要翻了天地鬧?他漾起一絲含混的笑意,擺手道:&ldo;朕何曾說要治你的罪了?切勿意氣用事。叔明永遠是朕的左膀右臂、國之棟樑。莫說大燕沒你不成,就是你的衝哥也一日不可無你嘛。&rdo;慕容永仍是跪著,只是一聞言便抬頭仰望向任臻,二人四目相接,皆是一派平靜,毫無波瀾,如一對最尋常不過的君臣,掩去了方才波橘雲詭的暗鬥。&ldo;衝哥&rdo;離不開我,而非他任臻離不開我。呵……這是警告,還是威脅?曾經沒心沒肺吊兒郎當纏著他學文習武兼搗蛋偷懶看春宮的青年如今城府萬千,機關算盡,他居高臨下地告訴他‐‐從此之後他慕容叔明,若是識相,還能做大燕的肱骨重臣,若是不識相……只怕這人主亦不會留戀舊情……事到如今,他是該寬慰還是失落?慕容永緩緩地垂下眼瞼,俯身復拜,惶恐而得體地告罪謝恩再表忠心‐‐這已是他接下來唯一能選的路。待人告退,任臻盤腿落座,若有所思地盯著他的背影,卻是長久地沉默不語。什翼珪在旁覷候片刻,忍不住道:&ldo;這次本可藉機收回慕容永的兵權,可惜功虧一簣。&rdo;任臻冷冷地看他一眼:&ldo;收回他的兵權?誰替他成為上將軍統領燕軍‐‐你?&rdo;什翼珪立即噤聲,知道自己又禍從口出‐‐莫非他猜錯了?皇上此舉不過是想敲山震虎,讓其收斂行徑,而並不真想將慕容永連根拔起從而集權於己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